处理完蒙面人的后续事宜,莫易一行人跟梦如虎回到了他们的山洞里。
没了蒙面人的干扰,梦如虎松了一口气。
山洞里莫易看到了被他们救来的小戈。
小戈受了伤,正在接受救治。
而另一个队友,却不幸在冲突中失去了生命。
不过山洞里有信号屏蔽的装置,在山洞里没办法跟谷神那边联系。
莫易去山洞外,将这边的情况告知了谷神总部和黄文质几人。
为了不暴露山洞的存在,黄文质几人决定先不过来与他们会合。
“我们这边也聚集了一些愿意反抗学会的人。”
“只不过,仍然有一大部分人正跟着终极学会的要求,正在自相残杀。”
“这批人之外,还有更早的实验体,他们发生异化的人居多,要格外小心。”
知道有人牺牲,阮宿愈加焦急。
“我们还没办法定位你们所在的小岛,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屏蔽手段!”
莫易想到了岛上无处不在的广播声,将这件事告诉了阮宿。
阮宿连忙道:“如果找到广播站,跟我们发送信息,这个定位应该可以接收到。”
“广播站在哪里?”
莫易沉吟片刻:“应该在最高处,空旷的地方。”
可这种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暂时去不得。
他们只能将找到广播站定为一个短期目标,先中断了通话。
……
梦如虎为莫易几人安排了住处,让他们休息一晚。
自从进入了终极学会的游戏之中,莫易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山洞虽然也在游戏之中,但毕竟有朋友的庇护。
莫易放松了一点,很快就睡着了。
这种孤岛上,住宿条件自然不会有多好。
但梦如虎仍然专门为莫易和陆无涯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山洞,区别于大多数的通铺。
莫易睡着之后,躺在他身侧的陆无涯却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莫易的睡颜,嘴角弯了弯,似乎是想要勾起个微笑,可却又沉下了目光。
手指轻轻抚上莫易的发丝,他恍然想起寒冷雪屋之中的肌肤之亲。
那个时候,他们那么亲密。
“你要离开我了吗……”
他低低问道,空荡荡的山洞内,没有人回答他。
……
一夜好眠,莫易果然没有做那个熟悉的噩梦。
那颗种子似乎被蒙面人的能力提前引爆了。
没了死亡威胁,莫易一身轻松。
她一动,身边的陆无涯也醒了过来。
莫易看着陆无涯眼底的青黑:“你没睡好?黑眼圈这么大。”
陆无涯没有回答,反问她:“你睡得怎样?”
莫易已经坐了起来:“很好,再好没有过了。我原来带着十六他们出逃,什么地方都睡过,还躲在游艇里的厕所睡过,自然比你更适应一些。”
陆无涯嘴巴张了张。
他想问问莫易以后的打算,是否还需要在陆家借住。
可是想来,莫易也不需要继续住在陆家了吧。
她就像是风,陆家对她毫无吸引力。
陆无涯没有问出来,却下了一个决定。
虽然风没办法被装在瓶子里,但至少他可以追着风继续跑。
“叩叩。”
山洞里没有门,但是洞口挂了一副布帘子,有人敲击洞口边的岩壁。
是韦叶子。
“莫姐姐,虎姐叫你们过去,说是监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响动,终极学会可能要发布新的任务。”
莫易和陆无涯沿着山洞往前走。
山洞两侧的岩壁上嵌着一些手电筒,将里面照亮。
“这山洞人工的痕迹很重,总觉得不是短期内可以整理成这样子的。”
韦叶子点点头,她原本开朗的性格收敛了很多。
“我昨天听别人说,这山洞存在很久了,虎姐这次是将他们几股势力收编到了一起。”
很久了啊……
莫易想着,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终极学会的实验里。
可是每一次进来的人,都有人选择反抗。
山洞不大,他们很快走到了梦如虎所在的地方。
这个山洞比其他地方的空间更大些,里面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围在一个仪器上,仪器上面波动着起伏的线,发出滴滴的响声。
像是一台临时攒起来的信息接收器。
看到莫易和陆无涯过来,梦如虎朝他们挥挥手。
“这玩意儿能截获一部分传送到喇叭那里的信号。”
梦如虎拍了拍仪器,周围的人连忙制止了她。
担心她手劲太大,一不小心拍坏了。
梦如虎不甚在意地收回了手:“他们说这次的信号比之前的都要强,等着吧,估计大喇叭又要叭叭了。”
没过多久,广播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们这次在山洞里,声音却一点不小,反而发出阵阵嗡鸣声,更加刺耳了。
“亲爱的幼苗们,大家好!”
“经过三天激烈的发芽之战,各位幼苗的生长趋势良好。”
“学过种植的幼苗们一定知道,等小嫩芽发出来之后,我们就需要间苗了,只有间苗,才能让剩下的幼苗有足够的养分成长。”
莫易会种菜,知道间苗就是在作物生长一段时间之后,拔出一些幼苗,以保证剩下的幼苗有足够的空间和养分生长和结果实。
终极学会的意思,不言而喻。
“请一下牌子的幼苗们从现在开始出发吧,到圣山山顶集合。”
“橙色、粉色、黑色、蓝色牌子的单数序号。”
“快来哦,我们在牌子里设置了定时程序,如果不按时到达山顶,就会被直接淘汰出局。”
广播中连播三次。
山洞里安静了下来,陆无涯看到莫易胸口的黑色牌子上是一个明晃晃的一号。
他皱起了眉头:“我跟你一起去。”
莫易摇摇头:“规则上是不允许的,他们的意思是,双数序号还在自由生长发育过程当中,而这几个颜色的单数序号,是被拔出的幼苗,如果不去指定的位置,就会有相应惩罚。”
陆无涯咬着牙,转头看向梦如虎:“有没有办法将牌子拆下来。”
梦如虎回头看向仪器旁边的那群人。
有个发量稀少,头顶发亮的男人推了推眼镜。
“这个东西我们拆不下来。”
“你以为它只是金属丝扎进肉里头?其实那些金属丝就像是注射器,将一些我不能理解的物质注入了身体里。”
“原先有人试过,那人硬生生扯断了扎进肉里的牌子,但并没有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