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
随着又一轮的剑术对轰,场上剑气稍止。
“能在一息之间控御六柄飞剑,这在云骑军士当中也足以称得上是屈指可数了。”
“小弟弟,能告诉我你师承何人吗?”
缓缓散去手中的寒冰重剑,镜流嘴角微翘,俨然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额...”
闻言,听着镜流的提问,原本还因其的赞誉之词而有些洋洋得意的彦卿面色顿时一囧。
而后连忙转头求助似的看向了远处正在房顶之上摆烂的墨瑟。
然而,让彦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墨瑟这货却仿佛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求助一般。
笑嘻嘻的对着他摆了摆手,随即便转身继续投喂白露去了。
没了办法,看着面前之人,思虑再三。
正直的彦卿小同志,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对其如实相告。
“咳,大姐姐,实不相瞒,在下师承景元将军!”
“此次与二师傅前来,乃是为了求剑!”
“景元吗?”
听着彦卿的话语,霎时间,镜流周身那股压抑的感觉再度涌现,胸口处那块圆月配饰上面的黑白两色也在疯狂交替着。
半晌,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没有理会彦卿那戒备的动作,镜流自顾自的说道。
“他倒是好手段,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的行踪。”
“只不过就派你这么一个小毛孩过来,是不是有些太看不起我了?”
“还有你口中那个所谓的二师傅,难不成就是刚刚那个猥琐的贼厮吗?”
翻手间,那柄由寒冰凝结而成的大剑再现,剑锋直指彦卿的身前。
“告诉我,他在哪?”
彦卿:“......”
侧头瞥了一眼仍在房檐上吃瓜看戏的墨瑟,尽管心中有些不满,但彦卿却从来没有出卖的友军的打算。
而且,他也还远远没有到达极限啊!
沉默了半晌,彦卿随即面对着镜流再度摆开架势。
“经过刚刚那一战,彦卿又有了些许新的感悟,如此,还请大姐姐继续不吝赐教。”
“剑,随我心!”
不闪不避的任由彦卿的飞剑挑落自己眼睛上的那条黑色缎带,镜流的眼眸猩红。
“哼哼哈哈哈~很好,很好,小弟弟,比起景元来,你似乎更得我心呢!”
身形闪转腾挪之间,镜流的速度似乎又快上了三分。
手中长剑时而如同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时而又如同苍松古柏一般坚毅堂皇。
剑术的基本技法被其发挥的淋漓尽致: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
每当镜流为其演示一种剑术之时,彦卿的身上便会多出一道新伤。
而彦卿的反击却总是难以在轻快敏捷、潇洒飘逸的镜流身上留下哪怕一点点的剐蹭。
......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白露见到场上的彦卿一次次的被镜流击倒而后又爬起。
原本美味的点心此刻在嘴中也是有些味同嚼蜡,人美心善的龙女大人表示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
当即便扯着墨瑟的手臂,质问道。
“喂!好心肠的大哥哥,你还不出手吗?那位小哥怕不是血都要流干了啊!”
“安心,再等等,还不到我出手的时机!”
“况且,这不是还有你呢嘛!我的龙女大人,吃了我那么多零食,你应该不会撒手不管的吧!”
无视白露那有些懵逼的小眼神,揉了揉其头顶柔软的粉蓝色头发。
转头看着场上激烈的战斗,墨瑟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小慌滴!
tnnd,镜流这丫不会是真的将自己给带入角色了吧!
教上瘾了?
大招呢?你倒是放一个啊!就离谱...
再度等待了许久。
似乎是将总计一十三种基本剑术都给彦卿演示尽了,亦或是镜流的魔阴身似乎有些要压制不住了。
总之,在又一次的将彦卿挑飞之后。
镜流的眼中猩芒大盛,手中的寒冰重剑再度凝实了三分,而后一脸杀气凛然的对着彦卿说道。
“我已经玩腻了,小弟弟,比起旦夕即死,我可以给你一个更体面的选择。”
“那就是,在我这千锤百炼的一剑下,以一个剑士的身份去死吧!”
言罢,双脚并拢,而后镜流高高跃起。
“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
而面对着镜流这绝强的一击,原本因重伤而有些恍惚的彦卿也在这致命的威胁下清醒了过来。
以往每一次的剑术修习经历都在脑内分毫毕现,彦卿从未觉得自己的思绪如此清醒过。
刹那间,福至心灵一般,彦卿忽然动了起来。
回忆着不久之前才面对过的墨瑟的那一击,舍弃了其余的六柄飞剑,只余手中一柄。
彦卿将自身的全部的精气神压入其中,人剑合一,以气驭剑。
昂吟~
随着一声剑鸣响彻四面八方,彦卿手中的长剑陡然飞出。
宛如一颗流星飞坠,以点破面,成功的击碎了那轮残月。
而后,去势不止,长剑仍旧直直的朝着镜流的胸口飞去。
“好剑!”
见到彦卿如此犀利的一招,哪怕是以镜流的见识也是不由得叫了声好。
随即手中冰剑上的寒意再度重了三分,这一次镜流不打算再留手了。
“就让这一轮月华...”
啪啪啪!
没等镜流再度出招,随着三声连续不断的拍击声突兀响起。
镜流的神庭、膻中以及丹腑三处,已然被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墨瑟从背后烙上了三枚兽面标记。
“你...”
见状,镜流随即反手变招欲斩向墨瑟,可惜还没等其完全动作,三股磅礴的吸力便自体内悍然发动。
随后...
呲啦~啪叽!
寒冰重剑仅仅在墨瑟的玄龟装甲之上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斩痕。
镜流随后便宛如一只折翼的鸟儿一般,从半空中直直的坠落到了地上,而后无力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