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绮罗,你放心好了,我保证,小师弟不会有事的!”
谢梦璃回眸一笑,微微扬起嘴角。
妩媚的笑容像春日中最艳丽水润的桃花,带着无尽的娇俏与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尝滋味。
她微微挑起狭长的凤眸,眸中仿若有一湾潋滟春波,幽深得不见底,却又波光盈盈,流转间媚意横生。
脸颊上晕染的绯红,恰似深谷幽潭边野生的红豆蔻,明艳而娇羞,将那一片春潮洇染得愈发浓烈。
若是细心查看,就会发现如此美人煞是奇怪。
明明可以端坐在椅子上,却偏偏像常年不洗澡导致身上生了虱子的邋遢女子一样动个不停。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调整一下坐姿,每次还伴随着丝丝疼痛的抽气声。
“那,那就好。”
“可我还是有点怕。”
明绮罗稍稍安下心来,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那如雪的白衣终究会尘世沾染玷污,再也找不回当初的纯洁无瑕,甚至会就此消失不见,散于天地。
她很担心,真的很担心....
担心到没有发现面前的大师姐神色异常,面色脸带潮红,额头蹦出细密的汗珠,似清晨草叶尖上凝结的露。
担心到没有发现。
莹莹的汗水在谢梦璃娇艳欲滴的玉颜上留下一抹晶莹剔透的水痕,闪烁着微光,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俏皮地贴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娇柔。
担心到没有发现
平日里高冷出尘,少言寡语的大师姐此刻散发了一种莫名的成熟。
就像微微泛红,青涩酸甜的李子被人催成了香甜可口的蜜桃,浑身散发着春雨滋润的芬芳。
甚至仙子般的大师姐还在不停的说着:
“绮罗,不要担心,小……大师弟,很厉害的。”
“什么季晚秋根本不在话下,我看到时候,那女人只能乖乖的盘好头发,跪在地上向师弟哭喊求饶了。”
“嘻嘻……”
相较于这边的众人百相,紧张不已。
看台上的季清涟浅笑晏晏,双手抱胸看着擂台上的季晚秋。
那双掠夺邪魅的丹凤眼不再清冷,宛如月光在静谧湖面上洒下的银辉,满是温柔的涟漪。
优雅的笑容好似初绽的幽兰花瓣,散发出淡淡的清新,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
一举一动尽是作为母亲的慈爱,骄傲,还有一丝丝隐藏极深的幸福。
‘秋儿,娘对不起你。’
此时若是有人胆大包天,胆敢偷看玄阴阁主,就会发现季清涟眉梢间的温情都足够能融化千里冰川。
哪里还是像是那个凶名赫赫,狠辣无情的玄阴阁主,只是一个骄傲开怀的母亲!
她看着台上的季晚秋,眸中满是骄傲和欣赏,甚至还有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一开始娘亲计划着你能来到这世上,只是想借着你击溃那个男人的道心。’
‘那样做的话,那个和我走散的家伙,再也不会理我的家伙,就会彻底堕落沦为我的玩物。’
‘你的降世只是娘亲的一时之气。’
‘可是后来,看着你咿呀学语,看着你蹒跚学步,一点一点长大,我的秋儿,奶声奶气叫着娘亲的秋儿变成了世界上最美丽最优秀的女人。’
‘娘真的真的好爱秋儿,秋儿放心大胆的去做吧!去拥抱自己的幸福!’
‘我季清涟的孩子谁敢说闲话?!’
她已下定决心,慢慢放开,每次双手抱胸根本放不到肘窝的双手。
柳眉倒竖,凤目含威,刚刚柔和温婉的容颜,犹如难以预测的天意,骤然倾覆。
此时嘴角虽还噙着笑意,却已经凝铸出一层令人胆寒的威严。
她挺秀的身姿昂然矗立,仿若巉岩峭壁,任八面来风呼啸而过,亦自岿然不动,心中之志,坚逾金石,无可撼动。
只可怜,故事中主角尚不知晓真相,还在傲然对峙着。
“叶尘渊,说来有些奇怪,身为修真者的我们时间还很多。”
“但我总觉得如果不早早下手,你就会消失不见。”
“那么,这一式既分高下。”
“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
季晚秋踏空而立,覆盖到膝盖的黑裙忽然逆风而舞,在空中柔软翻飞,衣衫便贴得更紧,将臀背的灵秀曲线勾勒得更加稚美。
她伸出纤细葱白的右掌,五指在虚空中游离,坚定的眼神皓如耀日,欲将天下山河焚成灰烬。
又好似坚冰下深埋的翡翠,于冷冽中淬炼致命的绝世华彩。
微露的贝齿恰似藏在花蕊中的珍珠,晨露轻染的玫瑰香唇散发着温润光泽,高吟道:
“天枢鬼驾巡瑶京,碧落符语起沧溟,玄阴敕令朝圣地,酆都鸣钟召亡灵!”
“玄阴道·冥符敕灵!”
这声音极为清浅,像无边的旷野忽然刮起一场秋风。
更似晨露润花瓣,幽泉映冷月。深谷中涓涓流淌的溪流声,这般纯净,这般空灵,这般幽婉。
下一刻,耀眼的闪电刺破长空,刹那间照亮四方。
擂台上,无数具朱红色棺椁竖立在地,星罗棋布般摆放在四周,如节点连接形成了一幅玄妙诡异的图案,瞬间将叶尘渊笼罩其中。
“啪!”
棺椁齐声打开。
一具具干瘪枯槁的尸体,皮肉腐烂,破旧的衣衫上沾满了污秽,面部僵硬,布满褶痕,一双双眼睛泛着绿油油的光芒。死死盯着叶尘渊。
而那些棺材的正上方悬浮着三盏血灯。
灯火摇曳着猩红的火焰,仿佛要将天空也燃烧殆尽。
天地陡然昏沉,处处秋风,唯季晚秋一人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