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蕊,你,你要做什么。”
叶尘渊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本能的想要退后,却被四条银链死死锁住,根本动弹不得。
浑厚的怒呵乍一听威严冷峻,强而有力。
但仔细聆听之下,其实却夹杂着一丝惊异和震颤。
他那清澈明亮的眼眸里,映照出一道咯咯怪笑的倩影,正在步步逼近。
“我的大剑仙,您别怕呀。”
素心蕊右手探向怀中,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银白匕首,左右手来回撇动不停的把玩着。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血脉喷张的妩媚气息,撩人心弦到了极点。
但她绝美的脸上,却微微扭曲着,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澄澈的眼眸如血染般发红,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感到无比亢奋,充斥着亵渎神明的渴望,
她就这样带着无尽的欢喜,缓缓的朝叶尘渊走来。
“嘿嘿……您别怕,我就是帮您剃个头发!”
“您看您出了这么多汗,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液浸透粘连卷曲在一起了。”
“那我亲吻的时候,肯定会有碎发粘在嘴角上啊!”
“我帮您把头发都刮干净,这样才健康美观,就是……”
“哈哈……就是您的道侣,如果问起来可要仔细应对呀。”
“嗯哼……,怎么回事啊?谁干的?谁干的!我的好夫君怎么出去一趟,比个武,回来头发都没了,都让人刮干净了呢?”
“哈哈哈……”
邪魅娟狂的大笑如同孤狼啸月,唤出一轮清辉驱散夜幕下的乌云,让整个世界一片光亮。
同时也要震散擂台上仅剩几缕的微薄雾气!
“素心蕊!”
叶尘渊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突,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
头发是成年男子的尊严,是一生珍视的至宝,是脆弱的骄傲荣耀。
怎么能被人?
他拼命的抬起身子挣扎,却只能将手腕脚踝勒的通红,发出阵阵闷响,根本无济于事。
惊诧万分,夹杂着慌乱的翦翦明瞳,在擂台四周张望巡视着。
他已经看见,看台上的婉儿正紧握着双手,蹙着柳眉,眺望着擂台试图寻找他的踪迹,口中似乎还喃喃默念着:
“师尊,您怎么样了?”
“怎地,半点声音也不见,难不成昏倒在擂台上了?”
他已经看见,一大群身着各色华服的年轻女修,正好奇的奔向擂台。
那俏丽的脸颊荡漾着柔情蜜意,仿佛流动的锦绣春光,要将他融化在那温暖的怀抱中。
他已经看见,谢梦璃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强行压抑着活泼灵动的嘴角不笑出声来,徐徐望向擂台。
一副坐看好戏,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身败名裂,夫妻离散,在心爱的婉儿的面前接受惩罚,只差最后的一步就要实现。
再过几个瞬间,擂台上的一切就会呈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一刻,叶尘渊才知道素心蕊的手段究竟有多么歹毒!
不但要在万人之前将他上刑凌辱,还要剃去他的头发,毁灭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脸面,彻底断送了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素心蕊,你真是好狠啊!”
叶尘渊咬牙切齿地怒骂,额上青筋爆起好似一条条虬龙盘绕其中,眼眶猩红如血,几欲迸出火焰来!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他早就将素心蕊千刀万剐了!
“我觉得您还是省点力气吧。”
“毕竟可能几天几夜都歇不下来,叫喊,可是会很费力气的!”
素心蕊咯咯娇笑着,缓缓蹲下丰腴圆润的身子,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笑得越加放肆,洁白的贝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像是在吃着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带着无尽的快感:
“让我好好看看您的头发,万一割错割伤了头就不好了。”
说话间,素心蕊已经探出一对嫩白柔荑。
她的左手慢慢捋起叶尘渊额上碎发,轻轻压住叶尘渊柔软的皮肤,露出底下深藏的发根。
右手握着寒光冰凉的利刃,缓缓贴在叶尘渊的脑门,来回摩挲着。
“唰唰……”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额头一点一点, 剃去额边的碎发,微卷的毛发如被疾风斩断的杂草,齐齐落下。
一寸、两寸、三寸......
冰冷的屠夫每刮出一块占领的地盘,就得意地拍打一下,将额头拍打的啪啪作响。
透体的凉意,刺激着叶尘渊的每一根神经。
叶尘渊浑身上下都是一阵战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块一块卷曲的细小碎发被慢慢刮去。
额头上阴影下,几乎没有怎么见过光的娇嫩肌肤,就这样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呼……”
光洁的额头被柔软的玉手死死压住,本就有些心神荡漾。
再被锋利的刀刃轻轻磨蹭,紧张之下,让叶尘渊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心头迷茫。
‘怎么会?这手掌比月寒,比婉儿的还要嫩滑?’
‘难不成我离开的是千年间,素心蕊,这肮脏的变态只学习了媚术吗?真是……’
‘不,不对,我在想什么!’
一阵风来,冰凉的寒意让叶尘渊回过神来。
同时,他如今不剩一根毛发的光洁额头被这冷风一吹,竟然带着轻微的刺痛。
让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从未有过奇异触感,带来一种莫大的羞耻和和耻辱。
‘我这副模样该怎么见人啊!’
‘如果婉儿看见,眼睁睁看着见我被别人剃光了头发,那……,那……’
‘不,不要,难道我真的要在婉儿的注视下,所有人的注视下受此屈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