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件事到底是该我去说,还是该娘亲去说?’
‘不能操之过急,万一吓得我心爱的……师尊,就不好了!’
‘话说娘亲又是怎么看待,我,我和……叶尘渊的师徒之爱呢?’
‘我爱上自己的师尊,身为徒弟却想生下师尊的孩子,我的娘亲非但不加以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甚至……’
‘如果我能……是不是代表着我比……还要……?!’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
师徒相爱,诞下后代的背德快感将季晚秋的理智彻底冲垮。
“秋儿,那你想怎么样?”
叶尘渊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干涩的喉咙嘶哑着开口。
清亮的眸色渐渐暗沉,漆黑的瞳孔中闪动着灼热的欲念。
他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床榻上的季晚秋。
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因为喝了太多茶水而染上了淡淡的绯红,更是平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的风情。
少女清澈透亮的眸子,仿佛含着万丈春风,让人一旦沉浸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秋儿,只要不现在就用你的……血,签订契约。”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他慢慢移开视线,袖中的双拳不自觉紧握,咯吱作响的声音像破旧的铁器彼此磨砺,粗重而浑浊。
但即使如此,神魂深处的阴冷依旧挥之不去。
迷雾四起,灵台难明。
一时之间,叶尘渊竟有些看不清眼前事物,只得以手扶额,揉弄着火红灼热的双眸,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神魂里那种阴冷不适的感觉,是他多少次死里逃生,在生死边缘锻炼出的近乎预言的本能。
此刻,他的脑海中反复查询着过往遗漏的信息。
直觉告诉他,季晚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不能和季晚秋在一起,至少不能在这里和季晚秋在一起,否则怕要是悔恨终身!
“嗯,可以,只要叶大剑仙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暂时不签订你的鼎炉契约!”
“什么条件?”
叶尘渊心头一颤,淡然的抬头问道,袖中的双拳攥得更紧,只觉此事绝不会这么简单。
“嗯......,很简单!”
季晚秋眨巴了两下眼睛,纤细的指尖抚摸着自己柔软的长发,嘴角流出得意的坏笑。
她那清澈的明眸里荡漾起点点兴奋的晶莹,仿佛被风吹落的珍珠,璀璨夺目。
娇嫩如玫瑰的红唇微启,吐露出如兰芳香。
曼妙的嗓音如夜莺啼春枝,琼花舞静夜,绵柔旖旎间晕染着一抹幽情,醉乱心扉。
“叶大剑仙,您听过一个词,叫古道热肠吗?”
“你……”
翌日,清晨。
当朝阳缓缓升起,天际的最后一缕残雾消失在了山林里。
昨夜大雨倾盆,玄阴阁弟子楼外满地泥泞,无数奇花异草被狂风急雨打得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残败凋零。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却不是泥土的腥气,而是一股闻之振奋,浑身舒泰的清新芬芳。
“呃啊……”
叶尘渊双手负于身后,悠然行于林中,顺着曲折迂回的青石小路,走回剑宗弟子楼。
他这轻松自在的模样,看起来颇具潇洒的仙人风采。
但仔细一看,他紧抿着苍白的唇瓣,双眉紧蹙,脸颊上隐隐透着一层汗水,不时还微微喘息着。
漫游的脚步有些虚浮,身体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在地。
那双手负于身后,哪里是轻松自在的闲游,分明是托着阵痛酸胀的腰部。
“咳咳……”
“季晚秋,这小丫头的剑术造诣居然如此之高啊!”
叶尘渊低垂着眼帘望着脚下的青石小路,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俊朗的面庞因疼痛显得有些扭曲,心中既舒畅也难受。
‘要不是经过素心蕊的一日折磨,昨晚的剑术对决,恐怕真是难些招架。’
‘这小丫头比素心蕊还要厉害许多,远胜月寒数倍。’
‘至于婉儿,根本就无法与之相比啊!’
他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心头泛起苦涩的滋味。
玄阴阁的手段,叶尘渊再清楚不过,一日不行便两日,两日不行便三日。
多么贞烈守节,忠贞不渝的的男人,落在她们手里也只会变成放浪不堪,艳帜高张的荡夫。
这还只是和季晚秋在后方战场的对决,如果进行正面的对抗,怎么可能招架得住。
到时一定会被季晚秋彻底打败俘虏,沦为只知道……
想到这里,叶尘渊心中郁结,眉宇凝愁,眼底不断地翻涌着浓稠的苦涩,浮现出一幅幅玄阴女修肆虐的画面。
他被季晚秋扒光衣服,吊在房中,上至阁主长老,下到外门弟子,人人皆可进入房中,随意凌辱折磨。
哪怕是不入流的杂役都能纵情欺凌,蹂躏。
唯有他心爱的婉儿只能被关在门外,趴在窗上偷看房内的一切。
那些玄阴阁的女修一个个衣衫尽褪,围坐嬉戏,娇美的脸上写满了淫邪和享乐,毫不吝啬地释放出自己的欲望和野性。
婉儿就趴在墙上,趴在窗户边,泪流满面地看着那些女修,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
甚至可能连看一眼的机会都不曾有,红木绮窗一合,就这样简单的隔绝二人的世界。
只剩下阵阵令人遐想翩翩的靡丽声响,在婉儿耳边久久徘徊,久久萦绕......
‘叶尘渊,你终究会属于我。’
‘从今往后,你会成为我的鼎炉,一辈子匍匐在我的裙摆下。’
季晚秋清冽的嗓音带着一抹魅惑,在叶尘渊的脑海中盘旋不散。
“咳咳……”
叶尘渊只觉自己的呼吸骤然急促,身体仿佛变成了锻造的熔炉,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那张绝美妖娆的脸蛋浮现在眼前,清澈明净的眼眸里流淌着势在必得的霸道,似乎只要是她认定的东西,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她的脚步。
‘这个小丫头,比我当年还要倔强,还要固执,还要强硬!’
叶尘渊忍不住轻叹一声,一双剑眉拧成了麻花,身体却还控制不住的颤抖,仿佛在欢欣鼓舞,又像是在回味曾经的对决。
他再也没有办法和婉儿享受正常的夫妻之乐了。
他的身体会诚实的选择更加优秀的女人。
直到此时。
他的初吻已经被江月寒无情的夺走,心中留下江月寒的痕迹。
他的贞洁也被素心蕊随意的玷污,却偏偏甘之如饴,渴求不已。
他的灵魂不由自主沉沦在季晚秋的温柔,只想着与其长相厮守,再也不愿离开。
历经江月寒,素心蕊,季晚秋。
他已经彻底沉沦爱上了这种蚀骨灼心的欢愉。
或许不管是素心蕊,还是季晚秋,又或者是任何一个身体强健,姿容靓丽的女人
只要不像苏清婉一样阴衰无能,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征服。
这是他的命,这就是他的宿命。
‘非要婉儿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师尊和夫君被别的女人玷污。’
‘非要让婉儿明白她的师尊,她的夫君,就是个人尽可妇的贱货?’
‘非要毁灭婉儿的纯洁美好,善良纯真的心吗?’
想到这里,叶尘渊慢慢抬起头,望向天边的初升的朝阳,刺目的金霞照亮整片苍穹。
而他今后将永远堕入黑夜。
世上再也没有什么白衣剑仙,只有玄阴阁的鼎炉!
“苏宗主,您认错人了!”
他歪着头傻傻地盯着天边流云,似是在向自己,也是在向心中的爱人告别。
晶莹的泪珠顺着面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白皙的面庞,也将他的心打碎了。
“苏宗主,您认错人了。”
“我不过是玄阴阁里一个人人可欺的低贱鼎炉,怎么会是什么剑仙,怎么会是您在剑宗的师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