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从明明那难以掩饰的喜悦表情中,立刻察觉到有喜事降临。
“怎么了?看你这么高兴。”九洲好奇地问道。
“哈哈,我家老登,终于决定把公司的核心大权交到我手上了!”明明兴奋地与九洲分享这份喜悦。
“哦?你这称呼可真够特别的。”九洲被明明对邵珏的昵称逗乐了。
明明轻松地耸了耸肩,“哼,就凭他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行为,叫他老登算是客气了!”
九洲无奈地笑了笑,表示理解。
随后,明明嘟起嘴,故作不满地说:“哎,你还没夸我呢?”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早已没有了最初的针锋相对和相互排斥,取而代之的是深厚的友情。
“哇塞!你筹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九洲激动地站起身,给了明明一个大大的拥抱,由衷地赞叹道:“明明,你真的太棒了!”
为了庆祝这一重要时刻,九洲决定亲自为明明调制一杯特别的鸡尾酒。“你出去吧,今天这杯酒,我要亲手来调。”他对调酒师说道。调酒师点头应允,退出了房间。
在调酒的过程中,九洲略带傲娇地说:“你知道吗?我从未给任何人调过酒,就连我的家人都没有这份荣幸。”
“那我今天可真是三生有幸啊!”明明顺着九洲的话,笑得更加灿烂。
几杯酒下肚,两人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明明他脸色薄红,醉眼微醺,眼睑耷拉着,迷离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被酒意浸染的声音,也带着微哑的醉意。
“爷爷发话了,让老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处理干净,还有我那几个年龄相仿的弟弟妹妹,也都被送出国去了。”明明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九洲轻轻摇头,感叹道:“邵叔还真是能生啊,跟下蛋似的!”
明明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最让我气愤的是,他们和我差不多大,这得让我妈受了多少委屈啊!”
“说起我妈,她最近怎么样了?”明明问。
自从明明回到邵家季舒然就很伤心,虽说明明不喜欢她的控制,但是到底是从小生他养他的妈妈
九洲摆手“他懂我妈遗物起,我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明明皱眉“唐叔不过是不小心没保护好你妈妈的遗产,也不是有意...你也别跟他置气了...”
“我妈的遗物是我的底线,无论为什么!”九洲神情严肃起来。
唐书砚竟然让季舒然去代理管辖黄慕溪以前一手做起来的珠宝品牌,这让九洲很生气,回去大吵一架,就搬了出来,很久很久没回去这两年过年都是去的黄家。
明明叹口气摆摆手“算了,我也管不了你和唐叔,自己还一堆烂摊子呢。”
“虽说老登把其他莺莺燕燕都弄走了,但是他还是把邵珏母子留了下来,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九洲安慰他“没关系,船到桥都自然直!”
明明终于将杯中残余的美酒一饮而尽,喝的猛了,前脚还有点清醒,后脚就醉了,随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试图走向沙发寻求片刻的休憩。
那浓烈而醇香的液体在舌尖缓缓流淌,随即化作一股热辣的暖流滑入喉咙,酒精的后劲悄然袭来,让他的步伐变得踉跄而无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无形的棉花之上,深浅不一。
九洲见状,连忙快步上前,稳稳地扶住明明的手臂,生怕他一个不慎便会摔倒在地,于是九洲从扶着手臂到把明明护在怀中。
明明的身体几乎完全依靠在了九洲的怀里,那种无意识的依赖让九洲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明明,那张平日里总是带着乖巧的脸庞,此刻却因酒精的作用而变得更加柔和。
明明本就唇红齿白,此刻在冷白色肤色的映衬下,脸颊更添了几分酡红,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而他的双唇,在酒精的润泽下,更是显得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诱人采撷,既纯又奶,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九洲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他努力吞咽着口水,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这一刻的明明对他而言,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
明明眼中带着神秘,头附在九洲的耳边“唐九洲,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九洲温柔的回应。
对付醉酒的九洲还是很有一套,毕竟他们有一个人菜瘾还大的,五分钟内一桌没有对手,五分钟后他要还醒着那就是假酒。
“enmm...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九洲笑着的脸表情皲裂,但语气未减“谁啊?”
明明更凑近了一点,一字一字的在九洲耳边说“唐..九...洲!”
九洲愣在原地,手上差点放手。
明明生怕自己掉下去,用手搂住九洲的腰。
调酒的时候九洲也跟着喝了几杯,此时他愿意沉醉在酒精中。
九洲把明明抱到沙发上,让他坐着,九洲想要及时抽身,谁知明明搂住九洲的脖颈,把九洲往前一拉,九洲愣在原地,明明的红唇印在九洲的唇上。
明明的酒气喷薄在九洲的脸上。
九洲眼中都是震惊,亲了一会儿,明明松开九洲。
九洲眼中满是疯狂的情欲。
九洲单膝跪下捧着明明的脸颊,让他看向自己“明明,告诉我,我是谁?”
明明努力睁开眼睛,满脸笑意“你是...唐..九洲!”
九洲的心跳如鼓,他紧紧盯着明明那双略显迷离却又充满真挚的眼睛,心中的震撼与喜悦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他从未想过,这样直接的告白会来自明明,更未料到在这样的情境下,两人的关系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转折。
“明明,你确定吗?”九洲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试图从明明的眼神中寻找更多的确认,那份渴望如同干涸的土地渴望甘霖。
明明似乎并未完全理解九洲的顾虑,他只是凭借着本能的依赖和喜欢,再次紧紧搂住了九洲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他的眼神中满是对九洲的信任与喜爱,仿佛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九洲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他再也无法抗拒明明带给他的强烈吸引力。
他单膝跪在沙发上,双手轻轻捧着明明的脸颊,让他的目光只聚焦于自己。
那一刻,所有的犹豫、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两颗心在激烈地跳动,彼此靠近,再靠近。
当明明的红唇再次覆上九洲的唇时,九洲彻底沉浸在了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之中。
酒精的催化下,他们的吻变得更加热烈而深情,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融为一体。
明明在九洲的怀抱中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而九洲则紧紧抱住明明,仿佛要将他永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晚上,血脉偾张,心神荡漾,干柴烈火,耳磨厮鬓,一室春光。
第二天中午
“老大!!!”九洲的手下慌不择路的在九洲的酒吧办公室休息室外头敲门叫喊。
九洲被闹的头疼,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睡的明明,被他搂在怀里。
明明身上的痕迹映照着一晚上的激烈。
九洲套起浴袍,然后往外走,开门就看在外头焦急的手下,满脸冷漠“干什么!”
“公司那边说老唐总来了,找你!”
“我当什么事呢!”唐九洲无奈的撇嘴“你让那边跟我爸说,我现在没空,要是一直问就说我出差!”
“如果...真有事你让他自己觉得,那么大个人,也不需要我辅助决定!”
“啊?”
九洲哐的把门关了。
明明睡眼惺忪,眨巴眨巴眼,感觉身上酸疼,尤其是股间,九洲转身就看见明明伸手去拿浴袍。
九洲出手帮他去拿,想起昨晚他现在对上明明有些尴尬。
明明倒是洒脱,他打手一挥拍上九洲的肩膀“你别有心理负担,都是成年人了!”
不知为何这种撇清关系的话语,令九洲心生不满,他拦住明明要走的路。
明明抬头看他“干嘛?”
“那咱俩现在算啥关系?”九洲问出口。
明明脱口而出“兄弟?”
“你家兄弟上床啊?”九洲怼道“你去问问黄家那几个,他们家兄弟上床啊?”
明明顿了一下,再次试探着问了一嘴“py?”
就这一句九洲瞬间脸色黑的不行,明明被他的脸色整的心里不太好。
明明打算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满意,那你说算啥?”
“男朋友!”
九洲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是在宣告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他紧盯着明明的眼睛,不让对方有丝毫逃避的余地。明明被这突如其来的“男朋友”三个字震得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起了一抹红晕。
“男朋友……”明明喃喃重复着这个词,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自己和九洲的关系会发展得如此迅速,更没想到九洲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我以为.....”
九洲抱住明明,在他的颈窝蹭了蹭“真心的!”
从此之后,二人如胶似漆,没事就爱黏糊在一块。
就连来找他喝酒的哥几个都称奇。
直到他俩的事情被唐书砚知道了,唐书砚还把这件事情告诉季舒然。
季舒然一听,瞬间炸毛“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唐书砚,我告诉你,我儿子绝对不可以跟你儿子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可能让九洲和男人在一起!”唐书砚眼中带着坚定。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把他们俩分开!一个留国内,一个去阿根廷!!”季舒然快发疯了。
唐书砚给她摁住“别忘了现在俩孩子手上捏着的权利可大,而且以他们的性子都是你越拦着越起劲!”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这么下去吧!”季舒然气的在客厅来回踱步“要不然,我跑去明明那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九洲能真的让你吊哪儿。”唐书砚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季舒然看他气定神闲那个样子都来气“你别喝了!你有啥招!快说!”
“以我对他俩的了解,都经不住背叛。”唐书砚说道,唐书砚喝了一口茶说道“九洲经常在酒吧,好下手。”
季舒然在沙发上坐下,眼睛微眯“邵氏我还有认识的人。”
二人一拍即合,当晚九洲被拍到和嫩模亲嘴,照片发在了明明手机上,明明打电话给九洲,他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接。
明明伤心欲绝,甚至打电话给忆南痛骂九洲一个小时。
第二天晚上,明明被邀请参加唐家的家宴,他刚进来就看见九洲跟一个女生站在一起郎才女貌,亲戚朋友站在他们身边举杯夸赞。
唐书砚走到明明身边说道“明明,九洲挑的这个女朋友不错吧?”
明明听到这话,如刀子在刮心一般“女朋友?”
唐书砚点头“是啊,九洲也老大不小了,他怎么说也是我们唐家唯一的孩子,年纪到了是该谈谈女朋友,准备结婚了。”
“明明,你也得抓紧找一个,毕竟你是九洲的哥哥....”
唐书砚的话回荡在明明耳边,明明冷笑一声“不劳烦,唐叔叔关心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好!唐叔叔等你消息。”
唐书砚目送明明伤心的离开,唐书砚叹口气“明明,对不起,叔叔不能看着九洲这样下去。”
明明的心情沉重得如同铅块,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一步步离开了晚宴现场。
唐书砚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他从未想过,九洲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公开一个女朋友,更未料到自己的身份会被如此轻易地揭露。
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明的心情复杂难言。
他既为九洲的“背叛”感到愤怒和失望,又为自己在这场感情中的位置感到迷茫和无助。
回到家中,明明独自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九洲和那个女生的画面,以及唐书砚的话语,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更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一晚上过去,又是如此,九洲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
明明就在沙发上坐了一宿。
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明明愣了一下,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季舒然,明明侧身“妈,进来吧。”
“明明啊,妈妈来.....”
季舒然还没说完话,明明手机铃响了,却不是他最想要的人,明明接起电话,那边是公司有件事要他出差,去国外一个月。
明明应下了,季淑然听闻此事就帮他收拾行李。
“妈妈,不怪我了吗?”明明问道。
“明明啊,母子哪有隔夜仇,妈妈一开始是生气,是生气一点不跟我商量就直接回了邵家。”季舒然摸摸明明的脑袋“现在妈妈早就不生气了。”
“妈妈,现在就想你赶紧继承邵家,娶妻生子!妈妈好抱大孙子!”季舒然描绘着未来的蓝图。
明明却对他妈妈说“妈,我可能娶不了亲...”
季舒然愣了一下,随后扬起笑容“傻孩子,说什么胡话,你先去出差,出完回来再说!”
明明拖着行李箱走了。
这么久九洲都没有来信,明明直接删掉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自己出国了。
至此之后,二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就算明明回国他都再也没有理过九洲,哪怕九洲一直在邵氏公司楼下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