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好喝吗?”姜怀予护着朱雀悠闲的在商场里晃荡,暖风微微吹在面庞,细嫩的皮肤,健康的肤色,水澎澎的像个水蜜桃,软糯清甜。
朱雀手中的奶茶被稍稍的往上举高了一些,姜怀予会意的低头含住吸管,带着暖意的奶茶,甜腻的灌满口腔。
小姑娘圈着男人的腰腹,微微踮起脚尖,唇香落在男人的侧颊。
姜怀予的嘴角上挑,愉悦的心情赫然浮上面庞。
“奶茶好不好喝?”
“嗯。”
姜怀予的掌心暖暖的贴在朱雀背后,在人多的地方他还是觉得羞怯。
“毕方,我好像瞧见半只蝴蝶了。”
一家婴儿用品专卖店里,一个约莫怀孕五六个月女人在挑奶瓶,这倒不是什么太值得注意的地方。
但她右手虎口偏下的地方,有蝴蝶的纹身,半只!
“我去!”毕方那颗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的,强大而脆弱的鸟心都承受不住的慌了那么一丢丢。
“和给你脑瓜开瓢的那个男人身上的半只蝴蝶是一样的气息。”
“我明明隐藏了你和姜怀予的气息,你们怎么会和她有重合的轨迹的?”
“难道是术法失效了?”
“怎么办?怎么办?”
毕方瞧着化成一个蛋在疗伤玄墨,这也指望不上呀。
“你是说这个女的和那个毒窝里的是一伙儿的?”
“不晓得,但血脉是一脉相承的。”
“那个混蛋的孩子?”
“你要不要避一避?”毕方转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你先避一避,玄墨醒了,会想办法的。”
“毕方,我能不能再用积分换两个护佑的阵法,两边老人那里,还有姜怀予这边。”
“姜家最后一个人了,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等我生完孩子,我要把他们老窝都给端了。”
“行。”
“阿怀,我们回去吧,我饿了。我想吃你包的鲜肉小馄饨,还有玉米炒饭。”
“你下午两点不是还有个视频会议,明天还要回公司。”
朱雀数了姜怀予手上的购物袋,“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
“累了吗?”姜怀予拨通电话,嘱咐司机开车到商场门口,“下午的视频会议是敲定最近一个项目的合同,明天我去公司也是定期的巡视。”
“姜家的资本积累好几代了,几年前怀...怀予出了车祸,我...我的工作性子又特殊。”
“没办法,我找了机构托管了,还不错。”
“这么多年了,也不想改变方式。”
“也是最近这个项目挺大的,如果做成功,五至十年内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建医院、学校、孤儿院。”
“我还想做一家公司,早九晚四,不管做什么,尽量迁就孩子的上下学时间。”
“等这个项目做成了,我就将整个集团的上下班时间都改成早九晚四,周末双休。”
“你不怕上面的领导抱怨呀?”朱雀调笑他,“现在集团本就是跟着公家的时间轮转的,你这等于又给松了两个小时。”
“不用管。”姜怀予毫不在意,“咱有钱。”
“嘶...”
朱雀刚在后座落下,小团子便大闹天宫似的在肚子里闹开了,许是动作太大,朱雀觉得肚皮有些发紧。
“怎么了?”姜怀予耳朵特别灵,司机也机灵的拉上了挡板。
“没事。”朱雀靠在后座的靠背上,“孩子闹腾的厉害了些。”
“是不是...”姜怀予耳朵尖发热,朱雀的耳垂痒痒的,“我们...我们昨天...?”
“不是的,呵呵...”朱雀好笑的摸了摸姜怀予的脸颊,“怎么这么害羞呀?”
“我困了,抱我睡会儿。”
朱雀回到家却没有心情吃心心念念的小馄饨,咬了个包子就睡了。
“还是很困吗?腰疼不疼?请医生来瞧瞧?”
姜怀予不放心的唠叨,小姑娘自己就是医生,要是不愿意,谁也说不动她。
“不用...”朱雀心疼姜怀予,“阿怀,你安心开会,炉灶上炖着汤,冰箱里放着水果、牛奶、鲜菜,零食柜都是满的。”
“阿怀,我是个大人,就是一点吃食,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饿不着。”
“忙完了就歇一歇,不要心思都围着我转。”
“怎么了?”姜怀予扶朱雀躺下,“在外面就心绪不宁。”
“没有。”朱雀背后攒了个枕头,姜怀予俯下身的时候,小姑娘贴上了他的唇瓣,香甜的气息裹着心疼送进了喉腔。
“姜怀安,你疼不疼?”
“嗯?”
姜怀予愣了一下,小姑娘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喊他“姜怀安”了,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她喊的是“阿怀。”
他欣喜且自私的以为,小姑娘喊的是自己,是作为“姜怀予”的自己。
就这愣神的功夫,朱雀已经迷迷糊糊的,指腹还在姜怀予腰后的伤疤上摩挲,像一根软软的羽毛。
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又又又一次的弥漫开来,心头穿了一个又一个的口子,过堂风一吹,凉飕飕的,哇凉哇凉。
倒是没有白茫茫的寒雾,漂亮的雏菊花海,淡淡的香气。
朱雀的心越来越疼,弥漫的往四肢蔓延,小团子反常的没有闹腾,乖乖的摸了摸朱雀的肚皮。
“窈窈...”
“怀安...”
朱雀本不想哭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润湿了眼眶,姜怀安的名字自然而然的宣之于口。
撕扯的心口突然不疼了,小团子昏昏欲睡,周身暖和的不得了。
朱雀惴惴不安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虽说她的底气不是很薄,但还是欠缺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