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刘逸尘无奈答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答应与否，都无关紧要了。两人的谈话声，小了许多，布凡再也听不清楚。不过，他根据陈临的话，能猜到一点。
剩余的魇神珠，在陈盛手里。
陈家在各个行业，涉猎广泛，说不定那三颗魇神珠，就是陈盛从某个方向，偷偷搞来的。
“真要去抢吗？”
待陈临几人离开，布凡才离开办公室。看着刘逸尘的背影，他若有所思。这个人八面玲珑，背景有点复杂，与婆罗娑分教，恐怕有所联系。
而陈盛那边，守卫必定很强。
以他的实力，想近身不可能的。纵然他踏入后天境，在这高手如云的社会，他仍是弱者。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想通之后，他不再逗留，离开学校。有这时间，他还不如多看会书，至于世界怎么变化，自有大能去解决，还轮不到他，天还塌不下来。
“咳咳，怎么样了？”
刚出校门，他就见到司徒慎。那丫的，靠着墙边，啃着个大鸡腿，吃地满口是油。
“前辈，我已找到两颗珠子的下落。”布凡靠了过去，“它们，应该在陈盛那儿。你老也清楚，以我的实力，想靠近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再说，我不想做抢劫之事。”
他一脸为难，还是实话实说。他的秉性就是如此，不愿做违心之事，以及违背正义之事。
任何报复都需要理由，何况正义？
“怎么，你不想得到一颗魇神珠，探查它的厉害之处？”司徒慎意味深长地道。魇神珠之威，他是知道的。对于凡人而言，没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魇神珠，正有此用。
“想啊。宝物谁不想拥有？”
布凡轻笑一声，却不否定。旋即他的神色，又落寞起来，“寿命有时，谁又能逆天而行？”
“那些狂妄的人，早已消逝在历史长河。他们的宏图霸业，也成为人们脑中短暂的记忆。自称长生的人，到头来还不都得死？谁能躲过去？”
“后辈，你这番话说得很对。”
对此，司徒慎丢了鸡骨架，很赞赏布凡。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认识，真是让人汗颜啊。
“难道，你不想活得更久一些，见识一下，这世界的繁华绚丽吗？难道，你愿意自己的人生，一直平庸无趣吗？难道，你没有理想想要实现？”
司徒慎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他很想听听，这个后辈对于【生死】的看法。布凡的一些话，让他有了谈论的兴趣。
“长生，不过谎言。繁华有落尽时，绚丽也有凋落的那一刻。人生嘛，平庸无趣何尝不是一种生活？为什么要被他人定义？理想什么的，我不是很强烈。如我这般，作个普通人，有何不可？”
“虽然，普通人有普通人的难处，但快乐也是那些上层人体会不到的。尽管他们有钱有权有势，生活滋润，家庭美满，余生何其安好。”
“可日复一日的生活，何尝不是一种束缚？自以为快乐，可真的快乐吗？挥霍一生，到头来仍是一抔黄土，又有何意义？不为万民做事的人，终究会为万民抛弃。长生，不过是慢性死亡。”
布凡说罢，神色平静下来。
他许久未曾说过这么多话，今天一股脑说出来，心底倒是敞亮许多，心境越发安宁起来。
“啪啪啪……”
司徒慎鼓起掌来。与他一起鼓掌的，还有旁边的小商小贩。布凡这番话，说到他们心底了。尽管有些话，他们不怎么赞同。总体而言，他的话还是充满穿透力的，至少感染力很强。
“好好好。”
“你可知道，齐楠是我师兄的徒弟。而我呢，也想收个徒弟，继承我的衣钵。如果你愿意，我想收你做个便宜徒弟。如何啊？”司徒慎笑道。
“收徒？算了吧。”
布凡挥了挥手，拒绝了。当他人徒弟这事，实在太累。而他的性子，也不像是苦修之人。
相反，他更喜欢水到渠成的修炼。
“当我徒弟，你什么都不用干，维持现状即可，以有我这个当师傅的，为你拼搏。我一生也没收过几个徒弟，听了你这番话，我觉得再不抓紧时间，我就变成一堆黄土，再无任何价值了。”
“所以，我决定收你为徒。”
司徒慎嗞着个大牙，承诺道。以他的实力，为布凡打一个天下，何尝做不到？只要他愿意。
“得。前辈，此事不要再提。”
不等再与他搭话，布凡匆匆离开。
“真是个好徒儿……”
见此，司徒慎并不气恼。相反，他还有几分欣喜。他的英名毁了半世，想再撑起来，可就需要一个好徒弟了。于是乎，他有了某种想法……
……
天上人间酒吧。
几个美女，在荧幕前跳着舞，搔首弄姿。她们的目光，大多集中在沙发上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在南海市，不说是话事人，但也算是地头蛇的头子。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而他代表着地下社会的老大，小混混的头子。
背后干了多少坏事，不为人知。
“呼……”
男子抽着雪茄，吞云吐雾，好不自在。他对女人的挑逗，没有多少兴趣，只与旁边人闲聊。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衣服，不满意换一件。
只要有钱，什么女人勾搭不上？
“老大，不好了……”
忽地，有一位小混混，冲了进来，打断了几人谈话。他慌张地来到男子身前，小声禀告。
“什么？死了？”
听罢，那男子哗地站了起来，一脸怒意。包间内，音乐被关停，美女也退了下去。几位属下都能感到他的怒意，不由猜测发生了何事。
“下去吧。”男子挥了挥手。
他重新坐下，一口吸完剩余的雪茄，气氛有些沉闷。几位属下知道，此时不宜说话。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开口问道。这人，脸上有一道刀疤，有一寸长，一脸凶相。他的手上，还玩着一柄小刀。
“豺狼被人杀了。”男人幽幽道。
豺狼，是他最得意的手下，一些不好处理的事，都是豺狼处理的，为他省了不少力气。
豺狼死了，他怎能不愤怒？
“谁杀的？”有人愤而站起。
“一个名叫布凡的大学生。”男子阴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那个名叫布凡的人，一定会遭到他的报复。敢杀他的属下，下场不会太好！
“老大，我去吧！”
有人站了起来，做好了准备。那人既然能杀死豺狼，其实力也必然在先天武者境。
自然，回击他的人不能太弱。
“小二，你去！”
男子没有应承，而是指了角落一人。那人，在众人中，可有个【鬣狗】的称号。在他们组织里，每个人的称号，都不是简单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