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陪着罗槿恬跟着一位医生匆匆离开,去采血。
另一位医生看向时聿:“产妇大出血,保大人还是孩子?”
时聿双手握住医生:“都要保住,都要保住!”
医生急切道:“你冷静些,现在情况不乐观,我们会尽全力的,危机时候只能保一个!”
“保大人!保住我太太!”时聿不带一丝犹豫地签了字,医生匆忙回了手术室。
时聿望着手术室,“桑枳,不要怪我!哪怕失去你,我只要你好好的......”
四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从里面出来,众人围了上去。
时聿第一句就是:“我太太怎么样?”
“你太太生了个女儿,孩子早产,不过问题不大,需要在保温箱待一段时间。”医生犹豫了下继续道,“产妇手术时大出血,暂时脱离危险,送进了IcU,能不能熬过去就要看她的意志了......”
孩子在保温箱里,健康情况良好,每天家里的人都会去看她,除了时聿。
时聿每天穿着防护衣,在IcU里陪着桑枳,被医生赶出来,也要隔着玻璃看着她,他怕她会害怕,想她醒来就能看到自己。
徐莹告诉他,孩子眉眼长得和他很像,皮肤白像桑枳,性格应该也像桑枳,总是嘴角弯弯的,就是睡着了,也像在笑。
她劝时聿去看看女儿,可时聿却让妈妈好好照顾女儿,他要等桑枳一起看。
每天家里人看完孩子,都会跟他讲孩子的事情,孩子已经出了保温箱,孩子体检通过出院了,孩子在家里被时奶奶和育儿嫂照顾的很好......
时聿会把消息转达给桑枳,让她放心。
IcU里,时聿一身防护服坐在桑枳身边,握着她的手,“今天妈过来说,女儿出生时,很乖还爱笑,原本以为长得像我,性格像你的。可现在这孩子性子愈发沉静,也不爱笑了,奶奶说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怎么办呢?女儿哪哪都像我,你会不会不开心?”
没有回应,时聿已经习惯了,握住桑枳的手抵着额头,仍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我一直希望我们的女儿能像你,性格好,讨人喜欢。不过像我也挺好,将来不容易被那些臭小子欺负......”
“那我不是要对付两个臭脾气了!”微弱的声音传来,时聿抬头正对桑枳的眼神,她淡淡无力地笑着......
桑枳出院时,孩子已经3个多月了,取名清允。时聿取得,寓意冰清玉洁,允文允武。清允会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希望她美好,优秀,强大!
小清允,因为妈妈没醒来,爸爸没有给她办满月酒,因为要照顾妈妈,百天也刚刚错过了......
因为孩子早产,在家里被照顾地很仔细,每天时聿和桑枳在医院里,只能通过视频看孩子,两人是在同一天第一次抱到了孩子。
桑枳出院回了老宅,有时奶奶,阿姨还有育儿嫂,能把她和孩子都照顾好。
桑枳抱着孩子,靠在时聿怀里,看着睡着的女儿。
时聿:“睡着了和你一样,一定做什么美梦呢!”
桑枳撇撇嘴:“哪有和我一样,像极了你,就连臭脾气都一模一样。”
时聿的得意简直无处安放,从最初不愿意去看看孩子,到后来越看越爱,再到偶尔会担心桑枳失落,会说上一句:“哪里哪里像你。”现在最爱听的就是一看就是你闺女,哪哪都像你!
只是徐莹回去看孙女时,会和桑枳讲:“长得和她爸爸一模一样,这脾气性格希望长大了能变得像你,可千万不要像他,性子冷,嘴巴还毒。希望我们的小公主长大和妈妈一样,是个热情明朗的姑娘。”
周浩和梁修成都纷纷调侃,“桑枳,你真是上辈子欠了时聿的,生个孩子都生成他那样的。”
周浩的儿子长得像爹,性格像妈,梁修成的儿子长得像妈妈,性格随爹。唯独时聿得了个女儿长相性格都和他一样。
小清允很好带,不怕生,但性格清冷,任大人怎么逗她,都很少笑。桑枳有时候看着女儿,也很无奈,小姑娘爱笑多好,讨人喜欢。
时聿耸耸肩,“我姑娘我喜欢就行,凭什么要讨别人喜欢!”
时聿,周浩,梁修成站在夕阳洒落的窗前。
周浩开口:“好像刚毕业进入权璟,还是不久前的事情,现在我们都当爹了!搞得都有些不洒脱了!”
时聿:“你还想怎么洒脱?入赘当驸马的人,想什么呢你!”
大家都笑了,二十多岁,三个人意气风发,无所畏惧;三十多岁,事业有成,有了软肋和牵绊。
尤其经历过桑枳这次,时聿越感人生无常,所幸朋友都在,各自圆满。
众人围坐,时聿拿出了一瓶酒,看着就有些年份了。
梁修成拿起瞅了一眼,“哦,这是给闺女准备的‘女儿红’?”
时聿笑笑:“准备了一些,今天高兴,开一瓶大家尝尝!”
周浩接过酒,在手里把玩着:“那得尝尝,现在不尝,将来不一定便宜了谁呢?”
梁修成:“要不我们就定下了,我家小子比清允大了些,不过你不也比桑枳大不少嘛?挺合适的,这酒干脆每年封好,放我家得了!”
周浩:“怎么着,这就定了?我儿子也不错,比清允大个三两岁,最优年龄差!”
时聿:“喝酒就喝酒,不喝就滚!我闺女我自己养着,不用你们操心!”
两个人都为时聿开心,喜得贵女更是劫后余生。
时聿顾惜着桑枳和孩子,只是小酌几杯,回到家,桑枳躺在床上,还没睡。
时聿:“怎么还不睡?”
桑枳:“育儿嫂刚将你女儿抱走,现在脾气越来越倔,非要我抱着睡着才行,不然就是不肯睡!”
时聿笑笑,“喝了点酒,先去洗澡!”
“嗯!”桑枳应声看着他进了浴室。
时聿出来时,桑枳昏昏欲睡了,还是很瘦,下巴尖尖的,补了这么长时间,总也胖不起来。
时聿躺下,将她揽到怀里,拨了拨她的头发,“今天有没有多吃点?”
桑枳笑笑:“你都没有别的事了吗?天天都是这句话!”
时聿看向怀里的人:“那你想让我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