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二二二二二!”
还怕系统看不清黎湘甚至比起了胜利的手势。
【……】系统摸了把汗,【方案二:你割自己的血喂他,稳定他身体的蛊虫。】
刚说完,监视器中,黎湘立即在房间里面凑了一把刀一个碗,开始在手上放血。
她呲牙咧嘴的愣是接了满满一小碗才收回手,肉疼的蹲下来,把碗怼到陆梓齐嘴边。
“喝。”
少年惊讶的看了看碗里的血,又看了看黎湘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好感度-1。】
黎湘:“……”
“系统!系统!你这怎么还有bug啊!”
……
此时此刻医馆内。
昏暗的医馆只余几盏微弱的灯光。
陆玄沐失神的站在床边低语,仔细听声音里面似乎还带着点哽咽。
“黎儿……”
“我是喜欢黎儿,但又放不下面子,先前听到黎儿也喜欢我的时候,虽表面上淡定,但内心却欢喜极了,一口答应要娶你。”
“你说为夫可不可笑,明明我们都快成婚了啊,我一直让你忍让他们,是想让你能更好的担当起他们师娘的责任,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
“我今天为什么就不早点阻止,为什么就没意识到,我的黎儿伤的那么重……”
“对不起,我不是个好师傅,也不是好丈夫……”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砸到地上。
直到这个时候,陆玄沐才彻底放下身段,失声痛哭。
他颤抖的伸手上前,想最后再看黎湘一眼。
却不想掀开白布的瞬间,一个黄色的稻草人映入眼帘。
更刺激的是,偏偏系统还给稻草人捏了一个笑脸。
“……”
……
此时此刻,当事人黎湘这边。
她直接想哭,谁懂。
耗了一堆血,手还开了个口子,现在好感度居然还少了。
直接让她想起了那十二耗油灯。
【请宿主自行探索。】
“没事的,快喝吧,没毒的。”
肯定是刚刚她说话的语气不对。
黎湘笑着把碗往前戳了一下,她这副笑在少年眼里却是另外一副韵味。
虽然很不情愿,但少年还是接过她手里的碗,犹豫片刻当着她的面一饮而尽。
“姐姐,这又是你新炼制的药引吗?”
原来是误会她,又要伤害他了呀。
“来,你先起来。”
黎湘没解释,朝着少年伸手。
他抬眸的不解的看着她,眼底浮现出诧异的神情,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又看向她白皙的手。
“姐姐……”他不敢忤逆,颤颤巍巍伸出手。
握住的瞬间,黎湘直接把他拉了起来。
“我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为什么?”陆梓齐惊讶的看着她,脸上甚至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他可怜巴巴的拽着黎湘的衣服,以为不欺负就是抛弃。
他声音带着点哀求,“姐姐你别不要我,我会乖乖的……”
想到之前忤逆黎湘的错事,他低头,喃喃喊出:“……主人。”
“你……”黎湘没说什么,她抱歉的看着他。
找到门外站着的佣人,先让人把陆梓齐带下去洗了个澡。
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用行动证明。
她沉思着,完全没察觉到,在少年被带走的那一瞬,看着她的眼神闪过一丝阴恻。
【宿主,你说陆玄沐要是知道你没死,他会怎么想?】
安静了下来,系统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放心,我包能圆回去的。”
她胸脯还没拍,身后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黎儿。”
黎湘看去正是她刚还在盘算的陆玄沐。
男人身穿一袭暗红色衣裳,长发披在身后,走起路来脖子上腰间和手腕处的银色饰品相互碰撞,发出脆响。
仔细看他的神情充满疲倦,在看到黎湘的那一刻无光的眼神,像是燃起了希望一般。
他脚步不稳的上前紧紧抱着她,没了往日那种高不可攀的气焰。
现在的陆玄沐倒是一个犯了滔天大错的孩子:
“黎儿……你没死……你真的没死……这是梦吗?”
“是。”
【!!!不是,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
“别走!”
q国,梨园。
梦,又是那个梦。
摇椅上的樊季雪猛然惊醒,满头大汗。
他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能梦见红衣女子背对着她,站在城墙上的场景。
每次上前,还来不及询问,那女子就一跃而下,红衣从他手边滑落,怎么也抓不到。
偏偏每次都差一点。
他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女子,看不清脸,只余一袭红衣。
前些天,他听到点风声,他好像忘了点什么,但是他真的记不起来了。
平日最喜欢在他身边吵的江梧,最近不知怎么得,出奇安静。
那丫头估计是又跟家里闹了吧。
“雪爷,您看梨树落完了。”将桃花酥放下,莫惊春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他第一次见黎湘的时候,她还在这开满花的梨树上折枝。
那个时候他还在犯愁要不要真的把她带去喂狗,只是没想到……
“记得前几日还绽着,现在竟只余孤零零的枝子。”
樊季雪抬头看去,梨树上还坠着一两片焦黄的叶子,在风中颤抖,随时要落在地上。
莫名其妙的,他竟然觉着,他跟这叶子是一样的。
“雪爷,今儿个是七月半。”
“嗯,我记得。”
莫惊春看着樊季雪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按习俗,今儿个还是黎湘第一个地下的新年。
夜幕降临,城墙之下。
遍地的纸钱纷纷扬扬,思念汇聚了漫天地星辰。
“江梧,祭奠自己的亲人,要往自己的盆里丢才有用。”
樊季雪眯眼,看着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江梧抱着一大堆纸钱,非要往他的火盆里使劲里撂。
“你懂个屁。”江梧翻他一眼,擦了擦眼泪,接着成堆成堆的撂纸钱。
火势张扬,卷着洋洋洒洒的纸钱,漫天飞絮。
江梧不嫌脏的盘腿坐在地上,用先前黎湘折下的那两个梨枝在火盆里面搅动。
樊季雪不解,奇怪的看着面前行为怪异的江梧。
从前每次这个时候,她都害怕的不敢出门,不知道今年这丫头怎么那么奇怪,或许是长大了吧。
今年的火焰也格外的大,总是扑向人。
“故人轻抚今人眉,为尔散去半生灾。”
樊季雪看着火盆不自觉的念出,不知道为什么心总是空一块。
星在夜中闪,是牵也是盼。
余光闪过一抹亮光,他疑惑看去竟是江梧戴着的镯子。
在火光的衬托下,那镯子泛着微微火光,熟悉感在心中不由得滋长。
“这镯子,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