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说……”
陆梓齐傲娇喃喃,把身旁的纱幔又掖了掖。
直到整个床彻彻底底被裹住了,他才哼哼唧唧的又拉着被子,躺在黎湘身边。
“陆小狗……外面什么声音啊……”她实在是困的不行,揉了揉困的睁不开的眼睛,转个身背对着他,闷声询问。
陆梓齐胡乱动了几下,从身后抱住他,哼唧了几声,宽厚的大手穿过手臂,落在她的腰上:
“姐姐,没有声音,估计是外面的垃圾没扫干净,风吹的乱动罢了。”
“……嗯。”
她点点头,没多想。
别问为什么系统宝宝没提醒,问就是现在到了午睡的时间,系统也是要睡觉的。
俗话说的好:系统的命也是命。
陆玄沐在门外站了半响都不见人回应。
本是打算走的,但不知怎么得,一股邪风吹过,半掩着的房门被吹打开。
从门外往里看去,正好能看见床上的一角,很明显床上是有人的。
陆玄沐轻叹了口气无奈,先前黎儿刚拜入师门的时候,午睡也是不喜把门给关好。
他每次中午都要来检查一遍,没想到现在大了也是这个样子。
“黎儿。”
又唤了一声,陆玄沐走近,将大门给合上。
走到纱幔之前,伸出去的手,距离还剩几厘米的时候收住了。
想想男女有别,黎儿现下应该是不方便的。
“黎儿,今日之事是我做的有些过了,师傅给你赔礼道歉,还望黎儿莫要放在心上。”
“!!!”
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黎湘惊的差点弹坐起来,睡意全无。
她翻身对上陆小狗笑盈盈的脸,立即伸手把这个家伙的嘴给捂住了。
眼神警告,指了指他的嘴,又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陆小狗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的点头,乖乖的依偎在她身边,一点也不动。
“今天我已经把话给说明白,你收江枝我腾位置,婚约取消,我不知道我哪一句话说的含糊了。”
【好感度+1】
“黎儿,万般错皆因我而起,我不求黎儿原谅,只求黎儿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呵。”黎湘嗤笑一声,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她在魂穿的时就看到了原代码在他那的一切遭遇。
十七岁领进师门,原代码跟他五年,那个时候陆玄沐还不是这寨子最厉害的制蛊师。
是原代码利用自己良好的性能,一遍遍没日没夜的在脑子里面演算,得出来的结论,但最后功劳却被这个自称师傅的人给拿了去。
她那年十七岁,以为真爱无敌。
现在二十二岁,却被真爱亲手害死。
十七岁的原代码,要是知道二十二岁的结局是否还会坚定的选择陆玄沐呢?
想到这,不知怎么的黎湘的心一抽抽的疼,她疑惑皱眉,下一秒系统给出了答案:
【很明显,你心里面的难受真是原代码对你疑惑的回答。】
系统伸了个懒腰,被黎湘的碎碎念吵醒。
他干脆到了一杯无糖阔乐,坐在监视器前。
刚看清上面的内容,瞬间一口盐汽水差点没收住。
【宿主,宿主!你在弄啥嘞?他要拉开帘子看你俩躺一块,还不得给攻略目标剥一层皮。】
“怕什么,是他先不仁义在先,而且我已经跟他解除婚约了,就没听说谈恋爱提分手,要双方都同意的。”
黎湘伸手还抱紧了他。
顿时陆小狗心花怒放的打了个颤抖,开心的又哼哼唧唧起来。
脸红似被笼罩一层火烧云,不好意思去抬头看她。
【好感度+1】
【好感度+1】
【好感度+1】
“黎儿,你非要如此心狠,一点挽留的机会也给我吗?”
陆玄沐说话的声音带着点哽咽。
他情绪激动想拉开帘子,看看小姑娘是不是跟之前一样同自己置气的表情。
“别动!”黎湘眯眼,看向透过帘子的阴影。
“我不想见你,你回吧,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想想你到底该被你大徒弟掐死之前的黎湘,有多少东西。”
“黎儿……”
“我要睡觉了。”
“好……”陆玄沐声音苦涩,神情伤感,脚步虚浮的走出了小凤阁,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路。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往外走。
“师傅。”刚推开大门,没想到江枝竟在他的房间内,穿着轻薄。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陆玄沐冷声,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拿住了桌上的酒杯,递到他的面前,声音娇俏道:
“师傅,我知你现在心中难受,枝枝心里也同样不好受,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把身体气坏了。”
“我是个女孩儿,只有我更懂黎圣女那个女的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师傅,枝枝可以帮你的。”
一行清冷顺着江枝的脸颊划过。
她眼含泪水,怎么看都像一个受尽委屈的模样,娇滴滴的捧着酒杯。
陆玄沐没多虑,接过酒杯一饮而下。
“砰!”
玻璃器皿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他头脑越发昏沉,本来就虚浮的脚步顿时变的晃荡不堪。
即将要倒地的下一秒,落入一个香软的怀抱,随即头顶上,清冷的声音响起:
“师傅,你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太优柔寡断了。”
这天下午,碧水阁的房门紧闭,屋内时不时响起异样的声音。
从房门旁边走过的家佣都震惊的听着里面的动静,一个两个都在心中惊讶不已。
没想到圣主和黎圣女今天中午还闹成那个样子,现在竟然就已经和好如初了。
真是快啊,看来的婚约的事情肯定推迟不了。
他们得抓紧时间准备了。
……
“叩叩叩。”
与此同时,黎湘刚一结束愉快的午觉,就兴冲冲的跑到了小凤阁西边的主屋来找江梧。
“有人吗?”
在门外,她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却听见了轻微的扯鼾声。
房间内江梧亮粉色的睡衣格外扎眼。
她大步走了上去,站在她的床边,低头看向睡的四仰八叉的江梧。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