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瑶也拆了一只虾吃,确实是鲜美,开背后大虾更入味。
她盛了鱼汤,递给了沧衡,期待的看着他。他接了过去,看着碗里的红色辣椒,只觉得嗓子眼都开始疼了…怎么都下不了口。
“不喜欢吗?”月瑶问。
沧衡看着月瑶单纯的表情,还是笨拙的用木勺盛了一点鱼汤,小心尝了一口,不是记忆里的刺痛,是一种微微辛香的气味。
不仅不难吃,甚至还很开胃……
“好吃吧?”月瑶眨了眨星子般的眼睛。
“好吃。”沧衡迟疑了一会儿才回了这么一句话。
沧衡一边吃着鱼肉,一边喝鱼汤,眼里慢慢弥漫上了浅浅的水光。本来是他记忆中的噩梦,似乎被这一碗鲜美的鱼汤冲淡了……
他有了会问他喜不喜欢,要不要尝尝的小雌性,侧头看着喝鱼汤的月瑶,心里的暖意就像是温泉,浸透了坚硬的心。
这一晚,他们都吃得很开心,沧衡把剩下的食物都解决了,还把盐矿缸搬到了储藏室,月瑶跟着去还提议挖个地窖,她准备用来储存芋头和一些果子。
沧衡听了之后,先把储藏室扩大了不少,月瑶帮着把土运出去,这个土不算很好,干脆弄出去,等找到好的泥,再砌厨房。
做完这些,天色也暗了,不过月色极美。
沧衡和月瑶都一身灰,两人打算去小溪洗澡,月瑶忽然想到她还可以做土皂,不过这也急不来,等她在月永季没事干,出不去的时候,就可以搞搞小发明了。
沧衡变成了大狼先进小溪里来回游了一会儿,确认安全后,才朝着河道下方游去,月瑶安心的泡进了溪水里。
她来这里之前还取了一些草木灰,在小溪炒巨石的遮挡下,她小心的脱下衣服,给自己搓了个干净,头发也用草木灰搓干净了。
还好最近的天气不算很冷,在小溪里洗澡也很凉爽。
月瑶正打算随便套上大石头上的湿裙子,上岸悄悄换上沧衡给她做的兽皮裙,谁知道大石头上的裙子不见了。
她抱着肩膀,环顾四周,她刚才特意把衣服放在了不会被冲走的位置,可现在放衣服的地方只有水渍。
没办法她只能喊沧衡,沧衡听到了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在入水之前商量好了,遇到危险就喊他。
月瑶远远的看到沧衡迅速的游了过来,她又慌了,连忙道:“别过来!”
沧衡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人形的他注视着月瑶,看她瑟缩在水里,长发潮湿,脖颈纤细雪白,脸上都是羞赧的模样,不像是遇到了危险。
“我的裙子不见了……你能不能帮我把带来的兽皮裙递给我。”月瑶说完后,又往水里缩了两寸。
“好。”沧衡松了一口气,上岸把月瑶的兽皮裙拿好,递给了月瑶。
“你转过身去,不要看我。”月瑶道。
沧衡转过身,耳朵还是警惕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在心里想一会儿得找找月瑶的裙子。
身后有水声响起,长发拧水,美人出浴,他的耳朵尖颤了颤,脊背也有些僵硬。
脑海里忽然想到,在部落也有不少兽人和雌性喜欢在野地小溪里野合,他年少时去小溪取水,远远的,耳朵里都是雌性大声的叫唤和兽人的粗喘。
他当年只觉得恶心,后来再也不去那条小溪取水喝,可现在,他听着身后的水声和轻浅的呼吸,忽然觉得浑身发烫……
他强行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算了算距离自己的发情期还有一段时间,慢慢压住了心底的躁动。
而月瑶怕自己感冒,随便用兽皮裙里提前塞上的小兽皮做毛巾把身上的水珠擦了擦,之后套上了兽皮裙。
刚穿好,胸口一紧,让她呼吸一滞。
上次穿明明还很合适,怎么这次穿胸口这么紧,月瑶用手指扯了扯抹胸,确实是勒,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先上岸。
“我洗好了。”月瑶说完后正准备往岸上走,沧衡转身对着月瑶伸手,牵着月瑶的手慢慢上了岸。
月瑶上岸之后松了一口气,胸口勒得闷痛,她悄悄扯了扯抹胸的边缘。
沧衡余光不小心看到了月瑶的小动作,之后悄悄观察了一会儿,他发现小雌性没一会儿就已经悄悄扯了两三次抹胸边缘和下摆。
他也不敢仔细看,小雌性雪白的胳膊,勉强包裹的雪峰,还有纤细的腰肢,前凸后翘的身材,让人不敢多看。
不过,他也猜到了一些小雌性的困窘。
他准备先给小雌性找到衣服,找了许久,最后在岸边一个树杈子上找到了裙子,原来是一只调皮的长尾鼠兽偷走了衣服,月永季快到了,小动物也需要寻找搭窝的材料。
找到裙子之后,月瑶发现裙子已经彻底不能穿了,心里有些委屈,太惨了,唯一一件裙子也不能穿了,她现在就剩一条内裤能穿了,身上穿的抹胸还好是用的一种长毛的白色兽皮,不然她连件内衣都没有。
还好裙子里的胸垫还是好的,勉强可以拆下来,可以缝在兽皮里,不然兽皮磨得难受。
穿越了最不好的就是没有内衣内裤,没有卫生巾,想到这个,她算了算自己例假的日子,再过十几天就是下次例假的时候,她得给自己做点准备。
月瑶一边打算一边和沧衡回了山洞,刚到山洞,月瑶把坏了的裙子晾到了火堆旁的架子上,这也是她让沧衡给她钉的,可以晾衣服。
月瑶还是觉得不舒服,她想让沧衡给她做一件新的,但是又怕沧衡会觉得她浪费,硬是忍着没说话。
最后在头发晒干之后,麻利的爬上了床,盖上灰色的薄绒兽皮毯子后,悄悄把抹胸往下拉了拉,谁知道更疼了。
沧衡有一手做衣服的手艺,他当年快饿死了时,是部落里一个很会做兽皮裙的兽人给了他几顿饭,这个兽人是个脾气极差的蜘蛛兽人,可只有他,才接济过弱小得快饿死的沧衡。
蜘蛛兽人会一边给他吃的,一边骂他,说他找点食物都不行,怎么不饿死。骂完之后,让他去丛林找制衣服的染料,找回来就给他一些食物。
做衣服也从不避讳他,一副随他看的模样。
沧衡就是这样学会的制衣服,可惜后来这个蜘蛛兽人被他的雌性吃了。
是的,就是吃了。
他在群里也没有雌性会接纳他,后来果实季他去了交易集,回来时带了一个雌性。
自从带了雌性回来,蜘蛛兽人就不再让他去他那里了,他怕沧衡年纪轻,会蛊惑他的雌性。
于是后来沧衡没再去了,他感激蜘蛛兽人给他食物的恩情。
然而那年的月永季,因为食物匮乏,他养不活他的雌性,最后只能自杀后,让雌性把他吃了。
月永季还没结束,这个雌性就接纳了族群里别的兽人,所有人都觉得很正常。
部落里的其他雌性都一致认为蜘蛛兽人很没用,连自己的雌性都养不活,好在最后自杀做了口粮,不然部落就要死一名珍贵的雌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