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默默记下盐这个词,他们是知道岩晶有多贵重的,这些盐比岩晶更珍贵。
一上午的时间里,虎文和虎清都在熬盐,半下午时,他们把盐都熬出来了,本来有四个大陶罐的次等盐晶,熬出来之后,还剩三个大陶罐。
所以次等岩晶的出盐率粗略估算,应该有百分之七十五左右,这样算来,他们可不亏。
做完这些之后,月瑶和虎文提了假肢的概念。虎文现在能控制树脂的弹性,做个柔软合适的接受腔并没有什么难度。
可具体的关节和受力的研究就不是月瑶懂的了,她只能和虎文描述了假肢的概念和模样。
虎文听了后,双手握拳,眼里都是希望。他的腿已经伤了很长很长时间了,要是能再次站起来,他就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他把右手握拳,放在心口,对着月瑶深深鞠了一躬,之后就去他的研究室了。
而现在的沧衡没在狩猎,他带着兽人剥麻呢。
这个狩猎场周围有大片的苎麻,而且这里的苎麻比荒原山脉的长得更好,且数量更多。
沧衡一让大家剥麻,每个人都努力的剥了起来,剥麻对于兽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
反而还觉得很解压,不知道是谁牵的头,大家开始暗自较劲,悄悄的比起了谁剥的麻多。
沧衡看大家剥得有模有样,骑着踏云兽去周围转了转。
遇到特别的植物或者果子,他都会摘到一个单独的筐里,转了好大一圈之后,才回到剥麻的地方。
“族长,这都是些什么?”
“不知道。你们巫医懂得多,也许会有能用的,我摘点回去。”
周围的兽人都听了个真切,之后他们也学着沧衡,遇到特别的植物或者果子,都摘一些回去带给月瑶。
本来这只是狩猎队内部在干的事,可后来不知道被谁说出去了,部落里开始集体做这件事,出去一趟,没东西可拿,薅两块不认识的石头也会往月瑶那里送。
当然,这是后话了。
而月瑶打算带着虎清几人,改良陶器。
他们的陶器很美,但是他们要做得更漂亮,只有不断创新,他们在和鹰兽人交换岩晶时,会更有底气,交易也会更长久。
他们尝试着给星空泥融入磨碎的各种矿石,或用树脂勾画图案,最后放入了窑炉,等待明早开炉。
这么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沧衡他们还没回来。
月上中天时,部落外响起了踏云兽的脚步声,仿佛春雷闷响。
沧衡带着在部落溜达的兽人,把剥回来的麻泡进了小溪里。再把猎物处理好了,他们才回了各自的小家。
“瑶瑶,你猜我今天发现了什么?”沧衡身上灰扑扑的,眼里却隐含得意。
“什么呀?”
“苎麻。”沧衡把手里的两个大筐放在了屋里说道。
“真的?!”这下月瑶是真惊喜了,眼看着日永季要到了,他们还只能穿兽皮,可现在发现了苎麻,简直就是瞌睡了,就送了枕头过来。
“太好了!”月瑶乐得不行。
沧衡吃了月瑶给他留的饭,又把自己洗漱干净,走出卫生间时,月瑶正在挑两个大筐里的植物。
里面有四种用于治疗的草药,还有一种带笔尖粗的尖刺的果子,这种果子竟然有麻醉的作用,最有意思的是它麻醉的方式是把刺扎破皮肤,那就能全麻。
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可以麻醉五个成年兽人。
月瑶叫这个东西为麻醉果,这东西表皮像是百香果,是紫黑色的,尖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摁在皮肤上时,才有恍若蜂尾的尖头出来,之后会出麻醉的果汁。
像是胰岛素针一般。
月瑶和沧衡提了这五种草药可以多采集回来,其余的草药都没有药用价值,但也没有毒,有一种植物果实有拇指大小,是红色的小果子。
她尝了一口,辣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种辣和辣椒不一样,没有呛人的感觉,味道倒有些像加强版的茱萸。
所以她管这个植物叫茱萸果,可以代替辣椒。
其余的果子都很甜,没有药用价值,但是可以食用,其他的草都没什么用,只能扔了。
“有没有能用的?”沧衡用棉布擦着头发问。
“有。”月瑶把几种植物给沧衡介绍了功效,他仔细记下之后,打算下次去多摘一些。
走到卧室的床前后,他把幼崽放到了床旁新做的摇篮里,摸了摸幼崽温热的小身子。
“别把宝宝吵醒了。”月瑶低声道。
沧衡把手收回来,握着月瑶的肩膀,把她摁进了柔软的兽皮床里。
“瑶瑶……”
“嗯?”
“我热……”沧衡的声音低低的,在月瑶耳朵旁边响起。
“你不热。”月瑶捏了捏沧衡的后颈,示意他挪开。
沧衡不接话,大手握着月瑶的另一只手,往下压,月瑶手心里是毛茸茸的尾巴尖。
“做什么?”月瑶明知故问。
沧衡又把尾巴尖往月瑶手心里塞了塞,可月瑶展开手心,无动于衷。
月瑶看沧衡慢慢支起了身子,垂头看着自己。眼里是弱弱的恳求,平日里牛气冲天,求欢时期期艾艾。
“要我做什么?”月瑶故意问。
“瑶瑶……求你。”沧衡垂下眼睫。
像是故意试探猎物的猎手,猎手强大,却求着猎物帮忙,明明说的求,可居高临下,压迫感极强。
月瑶握紧手心里的尾巴尖,沧衡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伏在月瑶身上,微微颤抖。
明明难耐煎熬,却努力控制呼吸,企图蒙混过关。
月瑶恶劣的揉捏着尾巴尖,沧衡白色的耳朵突然冒了出来,喘息也变大了,肌肉颤栗,可怜极了。
“喜欢吗?”
“嗯。”
“喜欢什么?”
……
“不说话?”月瑶加了一成力,沧衡控制不住低喘。
月瑶眼里都是笑意,正打算说点什么逗逗沧衡,可他突然吮吸起了她的耳垂,大手也悄悄爬上了雪峰。
她吓得身子一僵,之后听到沧衡声音极低道:“宝宝真乖,给我留了。”
“你住嘴!”月瑶吓得不行,可这下轮到沧衡反客为主了。
她在沧衡怀里,就像是逐渐融化的大白兔奶糖,渐渐失了气力。
而沧衡恨不得把月瑶含化了,怀里的柔和春水和自己坚硬的肌肉触碰,让他欢喜极了。
这一夜,他们似乎什么都做了,似乎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