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兽神赐福挂上了好几个金子做的流苏珠串,另一个耳朵也打了耳洞,做了同款,也是因为兽神赐福大体是金色的,用金子做出另一只仿品也容易。
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不同。
羿晗看月瑶的耳饰是因为他喜欢金色,以前鹰兽人部落最多的装饰品都是金色的,因为他们的羽毛也是金色的。
“看什么看?”月瑶呵斥道。
“你!”羿图刚回来就看到这个来路不明的雌性,居然敢斥骂七公子,顿时就来气了。
羿晗伸手止住了羿图的话头道:“你的耳饰很漂亮,我能不能和你换一只?”
月瑶故意上下打量他,不屑的道:“你还得起吗?”言语里的不屑,让一旁的羿图拳头紧握。
“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呢?”羿晗不生气,只觉得好奇。
“知道我为什么叫毒医吗?”
看羿晗求教的看着她,月瑶继续道:“因为我喜欢破解世间奇毒,也喜欢给人下世间奇毒。”
她不管羿晗,顶着羿图难看的面色问:“刚才那个自作聪明的兽人是不是浑身不能动了?”
“妖女!你对他做了什么?!”羿图指着月瑶道。
月瑶神色一沉:“我不喜欢有人指着我。”
说完后,她手指一动,弹出去一根金针。
金针和现代缝衣针差不多大,丢出去后,扎在了避不开的羿图身上。
羿图感觉到胸口一疼,低头看,有个金色的东西扎在他的皮肤上,连肉都没有扎进去。
他随手拔了,厌恶的道:“什么东西。”
“你马上就知道了。”月瑶笑眯眯的看着羿图。
“三”
“二”
“一”
“倒。”
月瑶话音刚落,羿图就突然倒地不起了,然后开始抽搐,嘴里不断吐出白沫,翻着白眼,甚至出现了失禁的症状。
“羿图!”
羿晗的面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这个自称是毒医的雌性手段如此诡异,甚至有些防不胜防。
羿晗身子一动,就出现在了月瑶身前,右手掐住她的脖颈,不断收紧手上的力道。
“你做了什么?”
月瑶把藏在手里的毒针朝着羿晗扎过去,但他速度极快,捏住了她的手腕,因为手腕剧痛,她手里的金针落在了草地上,不见了踪影。
月瑶被掐得面色通红,之后逐渐变青,连眼睛都开始发红。
她挑衅般的对羿晗一笑,眼里都是嘲弄,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有本事你杀了我。”
羿晗看她眼里毫无惧色,把她丢到了地上。
“给他们解毒,不然我就杀了你。”
“咳咳咳……咳咳……来,杀我啊。”月瑶一边咳嗽,一边笑道,声音有些嘶哑,刚才应该是伤到喉咙了。
羿晗抓着月瑶的胳膊,把她拖到了一个山洞里,让人看着,之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见他背影后,月瑶揉了揉脖颈,又咳嗽了一会儿,找到一个稍微干燥的地方后,安心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羿晗身旁跟着一个雌性,走到了山洞口。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毒医?”雌性的声音响起。
“对。”羿晗答。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河念居高临下看着缩在地上,面色发白的雌性,打量了一番之后,准备用脚勾月瑶的下巴。
月瑶猛的睁开眼睛,一根金针在瞬间扎进了河念的脚,连金针尾巴都没有留下,都扎了进去。
“啊!”河念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疼得抱着脚打滚。
“你算个什么东西?”月瑶站起来后,居高临下看着河念冷声道。
“羿晗!杀了她!”河念大吼。
月瑶看着羿晗道:“你可要想好了,除了我没人能解我下的毒,她会从脚上的伤口开始变烂流脓,直至全身都会腐烂。”
河念身子抖了一下。
羿晗咬了咬牙,没再动了。
”请您帮他们解毒,羿七感激不尽。”羿晗道。
“然后呢?”
“什么然后?”羿晗有些懵。
“你想什么都不付出,就让我出手治疗?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你想要什么?”羿晗黑着脸问。
“我说过了,我只对世间的毒药和解药感兴趣。”月瑶无聊的捏着手指。
羿晗沉着脸抱着哀嚎痛呼的河念离开了山洞,看他们离开了后,月瑶身子晃了晃,无力的靠在山洞壁上,眼神有些涣散。
她这会儿只觉得浑身冷,可能是发烧了。浑浑噩噩中,她似乎看到了沧衡和那些被她藏在山洞里的族人。
他们都在哭着让她救命,说他们很快就要死了。
只有沧衡冷冷的看着她道:“叫你离开,你听不懂吗?”
“我……”月瑶想说点什么,可她突然醒了。
醒了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强忍着眩晕,从随身带的兽皮小挎包里,拿出来了一颗药丸,这是她捏的清热解毒丸,吃下一颗后,又迷迷瞪忪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有人过来请她离开这个山洞。
月瑶一脸平静的随着他离开,这个兽人带她走了一条窄长的小路,带她到了一个崖壁中段的大山洞里。
里面的空间很大,刚进去就能听到河念发脾气的声音:“疼死我了!我说的不是这种草!怎么都这么没用?!一群蠢货!”
月瑶微微挑眉,看到了羿晗和其余几个兽人都面色微变,又改变了神情的模样。
这个河念说话这么难听,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自己作死了。
“毒医请坐。”羿晗对月瑶道。
月瑶无所谓的找了一个铺着兽皮的石床坐下,饶有兴致的欣赏起了屋里两个病人的惨状。
河念疼得哀嚎,她的脚已经肿得很大了,从那个针眼开始发黑扩散,甚至已经蔓延到小腿了,又肿又大,还流脓,看起来很恶心。
与之相反的是羿九僵硬的躺着,像一块板子,连闭眼都做不到,只时不时从眼角涌出眼泪,擦都擦不干净,一双眼睛里都是祈求和痛苦。
两人一动一静,还挺有意思的。
羿晗看着这个雌性支着下巴,欣赏两人惨状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无名火气不断上涌,压了压愤怒的情绪后,他道:
“毒医你能不能帮他们解毒,我愿意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