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螣洛害死过幼崽?幼崽还死得很蹊跷?”月瑶看着螣舟问。
眼里都是怀疑。
这句话一出,山洞里霎时安静了下来。
对啊,少族长的长子突然死亡确实奇怪,可螣洛并不承认,但如果真不是螣洛做的呢?那会是谁?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螣舟身上,螣舟看着月瑶的目光里都是恨意。
他张了张嘴,可族人怀疑的目光像刀子一般落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特别是螣洛犹豫表情,更让他心里发冷。
螣舟知道他完了,就算螣雅的幼崽不是他害死的,现在也成了泼在他身上的脏水,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这是我们部落的私事,不知您是从哪里听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我幼崽的事,早就查清楚了,只是一个意外。”螣雅面无表情的道。
经过这件事,月瑶本就不想和蛇兽人部落交好了,所以给螣舟挖坑也分外顺手。
在她看来,整个蛇兽人部落里,她只看得起螣玉,像螣雅之流的,她都懒得搭理。
不知道这个少族长怎么就轮到她当了。
而且最让她奇怪的是蛇兽人部落的族长,也就是螣雅她们的母亲,一直都没有出现,部落里都闹成这样了,也不见她。
这会儿月瑶觉得舒服多了,但刚才用了些脑子,这会儿只觉得疲惫得想睡觉。
螣舟害了她,她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往后整个蛇兽人部落的人,都会忌惮他,无人敢信任他,甚至连螣洛都在怀疑他。
这样的惩罚对螣舟来说,真是比死了还难受。
沧衡也没打断月瑶说话,他设想了把蛇兽人部落灭族的可能性,但他猜月瑶绝对不会同意。
华夏部落不能总是动不动就灭人族,多来几次,是个部落都会忌惮他们,接下来华夏部落说不定会被群起而攻之,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这天月瑶睡了过去,第二天他们就离开了蛇兽人部落,去往了海边。
“还去狮兽人部落吗?”沧衡问。
“先不去了,礼物让人送过去就行,咱们得赶紧去海边。”
月瑶他们离开了,蛇兽人部落似乎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模样。
螣雅在蛇兽人部落最大,最深的山洞门口,安静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看自己衣服整齐后,深吸了一口气,进了山洞。
弯弯绕绕,不知走过了几条小道,前方开始出现用来铺地的厚厚一层鲛纱,整个山洞的洞壁都被修整得十分平整,上面还随意挂了一些兽头,和一些精美的首饰。
山洞里有一群手腕粗的小蛇在地上爬动,螣雅小心避开了他们,就怕踩到。
“走了吗?”一道娇媚沙哑的声音响起。
螣雅下意识跪了下来,身体伏地,乖觉的回答:“走了。”
“这次的事你做得很好,留螣洛一条命,但他往后绝对不能有子嗣,你听懂了吗?”
“族长,螣舟……”螣雅语气有些急。
“工具用完了,就得毁了,明白了吗?”
螣雅不敢抬头,只说是。
“你走吧。”
听到这里,螣雅眼底有几分劫后余生,告辞后,迅速离开这个山洞。
“幼崽长大了就有想法了。”那女生幽幽道。
“您说得对,实在不行我看螣玉也不错……”
……
这一切月瑶都不知道,此时她和沧衡紧赶慢赶,到了海边。
她看着蔚蓝的大海,还有金色的沙滩,鼻腔里是一股浓重的海腥气。
“到地方了。”月瑶道。
她没空看什么景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煮盐。
但她想过滤海水,所以需要一些炭,想了想,干脆先生火做饭。
这一片是沧衡专门寻的僻静海滩,周围几十公里都没有兽人部落,所以他们煮盐的事很安全。
月瑶让沧衡和一些善水的兽人抓了不少的鱼虾,自己还撬了许多贝类,还有生蚝之类的。
做这些只需要煮熟,之后就能食用了,十分方便。
这一片地方物产丰富,没一会儿他们就抓够了食物,月瑶指挥他们清理食物,最后有上锅煮的,还有烧烤的。
一顿海鲜下来,所有人都有了动力。
“这么好吃的东西,真不能带回部落?”
问话的是个有雌性的兽人,他和伴侣感情很好,想给她带一些海货的作为礼物。
“不能,从这里带回去都臭了。”月瑶说完后,又道:“在煮盐的间隙,咱们也能抓一些海货晒干了带回去,到每人只能抓一点,抓太多会占盐的份额。”
月瑶这次来煮盐是带了指标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影响她带回去海盐的数量。
用过饭后,月瑶让沧衡带人挖了好几个大坑接着铺了石板,这么一来,一个简陋的池子就做好了。
海边很热,月瑶打算把海水抬到池子里,之后让兽人用池子里的水煮盐,周围的温度也会蒸发池子里的水,盐就会更快出现。
大家不理解结晶析出,但他们胜在听话,几乎是月瑶指哪打哪,一天的时间,已经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连过滤海水的器具也弄得像模像样。
他们没休息,很快就开始熬盐了。
月瑶要求他们上两个班,一整夜都要煮盐,沧衡也去帮忙了。
她看着他们忙忙碌碌,又睡了过去。
沧衡看到月瑶闭上了眼睛,没了动静的模样,吓得冲了过来检查呼吸后,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事。
而此时,蛇兽人部落的螣舟发现自己身上的血管似乎在扭动,没一会儿,他就感觉浑身都疼。
他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疼了半夜后,当天晚上,他就被人用鲛纱捂住了口鼻,甚至连四肢都被死死摁住了。
他惊恐的抬头,接着他看到了优雅温和的笑容。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渐渐不再挣扎,看着螣雅的眼里都是祈求。
“他没事,也不会有事。”螣雅知道螣舟的意思,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螣舟看起来轻松了不少,不仅不挣扎,还闭上了眼睛,称得上一心求死。
螣雅移开了视线,一会儿后,他就没了动静。
“知道怎么回答了吗?”螣雅问。
“知道了。”他的亲信连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