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纪苑迟此刻的笑容没比哭好多少,她自己大概也清楚这一点,合上嘴,在徐月淮的帮助下,重新抵挡,好转一些后,她也可以运起灵力了,“我自己可以!”
徐月淮见她没什么事,当真将自己的手给挪开了,纪苑迟苦苦支撑,她学的是炼丹,对灵力这一方面并没有多强,更强的是精神力。
这威压和痛苦持续了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让坐在观众席的不少人都吐血受伤,好在一旁有长老守着,发现受伤的弟子后,立马上前为他立起一个结界,让他不再受到伤害,算是对那些弟子的一个考核。
参赛区的两百多名弟子,大家都只是脸色不太好,并没有出现吐血的现象,再看两大家族的人,神清气爽,仿佛方才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样。
观众席的人在灾难过去后,都看向参赛者们,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今年两大家族的人很强,你说到时候学院里的师兄师姐们会不会一败涂地?”
“我觉得有可能!而且我在里面看见了好几个家族主系一脉的人,这些人可不简单啊,从小受到的培养就是最好的,哪里像我们。”
有弟子开始大胆猜测起来,不怪他们这么说,着实是两大家族的人表现得太好,自然有人听见了这话,所以在看向两大家族的时候眼神不太友善。
两大家族的人也有人听见了,只不过听见的那个人完全没有将这个话放在心上。
在结束了第一轮的折磨后,从天而降七个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长袍,上面都带有一些标志性的图案。
七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很强,他们坐落在擂台上,四下打量,看了一眼今年的参赛者,其中一位老者啧啧咂舌,“这一次的苗子看起来都不怎么样。”
“行了我说燕长老,有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小,中气十足,让院长们都听见了,也有一部分参赛者的修为不错,放开神识,也听见了那话,听见那声音的弟子脸色变幻莫测,都有些不太好。
“这些人太猖狂了!”这弟子大多数都自命不凡,此刻被人这么品头论足,心中一时不好受。
徐月淮自然也听见了那话,她没有故意探听,她比旁人五感要好上一点,坐的近,所以就算不开神识也能听见一点。
只不过她脸上倒是淡然,没有一丝觉得被侮辱的样子。
院长几个人听见这话,心中多少有些难受,可又说不得什么。
说话的那位叫做燕长老,来自狂风宗的长老,也是本次狂风宗来三层招选人。
而让那燕长老少说一点的,正是万丈门的詹长老。
一位脸色严肃的长老站到最前面,看着诸位弟子,用灵力扩大自己的声音,确保全场都能听见,“诸位弟子,今日我等七大势力在此举办选举,最终获胜能前往二层的人只有五十个,在比赛中,死了就是死了,所以希望你们自己认真对待,考虑是否还要参加比赛。”
前言说完了后,接下来那人便开始说正题了,出来主持场面的是山海派的司空长老,他慈眉善目,说话间对弟子们没有歧视。
比赛一共两关,两百来个人,两关足以选出五十个了。
第一关,将所有人都放进一个秘境里面,众人夺取旗帜,时间为一个时辰,可以抢夺他人的旗帜,最终前一百五十名晋级。
“规则就是这样,准备好了吗?”司空长老说着,手中变出来一个小屋子一样的东西,它漂浮在手掌之上。
司空长老将这东西放到空中,那玩意瞬间变大,甚至比擂台还要打不少倍,下面是一个台阶,去往上面的,“请参赛者进入秘境,不会御空的弟子,可走这边台阶。”
徐月淮对御空之术很熟熟练,纪苑迟却不怎么熟悉,只能由徐月淮带着过去。
不少弟子在看见台阶的时候,心中对他们这一行人莫名的产生了些好感。
两大家族的人全部都御空进入,只有一部分学院的内门弟子,暂时还没有学会御空的,三两结伴走向台阶,“你别说,他们还怪贴心的。”
两个人并肩走着,还在讨论着关于这次的主办方多么贴心,知道准备台阶这种东西。
然而几个人走到中间,只见坐在长老位置上的燕长老和詹长老嗤笑一声,看向他们这些走台阶的人眼里都是鄙夷。
司空长老见状,见怪不怪,也没有想要出来阻止的意思。
倒是一旁一位看起来稍微年轻,坐在最边缘的长老开口道:“我说你们两个,这个时候笑干嘛,要笑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燕长老顿时被这话激怒,他怒目圆瞪看向子桑长老,“你!”
突然,他又想到什么,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青涛宗也就这样了,连笑的权利都没有,简直是可悲。”
子桑长老一点要生气的意思都没有。
看着那些个弟子走进秘境,根本没搭理燕长老。
走在上方的弟子这才知道,这个台阶不是贴心,而是当众处刑。
方才不止是两位长老在笑话他们,往观众席看过去,不少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们。
大家都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可又不想放弃机会,原本抬头挺胸走过来的人们,在上台阶的时候都低下了头颅。
走上去后,上面是一个巨大的地图和传送阵。
徐月淮算是知道为什么学院进门的时候就是收集晶体,原来是在为今天做准备。
进来之后所有人的位置都是打乱的。
所以徐月淮并未和纪苑迟,全苍两人在一起。
她落在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面,森林到处都是杂草,下脚都很困难。
徐月淮抬脚想要从这个地方离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她看了一眼,是一个绿色的旗子。
徐月淮:“……”这到底是考验实力还是眼力。
这些事情,她也只能在心中浅浅的腹诽两句,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