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恭敬行了一礼,
“儿臣多谢父皇教诲。父皇的教导,儿臣一定谨记在心。儿臣这就备上厚礼,前去拜见兄长。”
“好,去吧。见了你皇兄皇嫂,要客气着点儿。”
“是,儿臣告退。”
突然想起京城中这几天传的风生水起的流言,皇上皱眉看向走到门口的靖王,
“ 等一下。”
“ 父皇还有什么吩咐?”靖王转身看向皇上。
皇上双眸微眯盯着他,
“你可有听到外面传你景王弟不能人道之事?”
靖王有些吃惊,
“什么时候的事儿?儿臣并未听说。”
皇上看着靖王一脸蠢萌的样子,便知他并未说谎。
当下头疼的摆了摆手,
“影卫才送来的消息。行了,你去吧。“
正在陪苏锦汐下棋的墨晏辰听到江寻的禀报,挑了挑眉,
“你说谁来拜访?”
“靖王殿下。”
其实江寻也有些不理解,在京城靖王怎么敢正大光明的来定王府。
也不怕皇上怀疑他。
墨晏辰嘴角微勾,
“请进来吧。”
苏锦汐捏着棋子在手里抛来抛去,
“这是皇上给他画大饼了?”
墨晏辰接过她手里的棋子放进盒子里,
“总之老四来此,肯定是在皇上面前过了明路的,至于如何,待稍后他就来就知道了。”
两人刚喝了半盏茶,就见靖王头上带着薄汗,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见着两人,靖王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晏鸣见过定王兄定王嫂。”
墨晏辰抬了抬手道,
“这里没有别人,快过来坐。”
苏锦汐见状,扭头对听露道,
“靖王热的满头大汗,别上热茶了,把那冰镇可乐端上来。”
靖王一听,脸上满上笑意,朝苏锦汐拱了拱手,
“小弟多谢嫂嫂。上次嘉敏和玥儿都没喝够,还说要我找机会来向嫂嫂再讨一些呢。”
“可巧,今日让小弟我寻到了机会。”
苏锦汐闻言笑道,
“这有何难,下次想喝了你直接悄悄派个人过来就行,我让人给你准备着。”
靖王笑着谢过,接着把今日进宫之事说了一遍。
墨晏辰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他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画大饼、挑拨离间。本王看他是嫌这江山坐的太沉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靖王缓缓从定王府走了出来。
此时的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走起路来也是一瘸一拐,显得颇为狼狈不堪。
而这一幕,很快便传到了皇宫之中,传入了当今圣上的耳中。
得知此消息后的皇上,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心中满是畅快之意。
笑罢,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全叹道:
“唉!瞧瞧这老四啊,平日里就是个缺心眼儿的主儿。此次对上晏辰夫妇二人如此耿直坦率之人,岂能不挨揍呢?也罢,派人给他送去一些上好的伤药吧。”
陈全连忙躬身应道:
“遵旨!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点了点头,稍作停顿后又继续吩咐道:
“另外,记得传话给靖王,就说是朕听闻他此番受伤颇重,心中着实感到十分心疼。不过嘛……尽管如此,他还是需要每日前往定王府跟随定王练习武功。”
“告诉靖王朕已然严厉训斥过定王,让其莫在心里记恨。”
最好是记恨吧,你们几兄弟互相记恨,朕才能睡得安稳。
若是你们真的团结一致,相亲相爱,朕只怕是夜不能寐了。
陈全微低头眸光微闪,恭敬笑着称赞,
“陛下真乃慈父也,为了让几位皇子兄弟和睦操碎了心。”
皇上哈哈一笑,
“他们都是朕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朕实在是不忍看他们兄弟阋墙。”
定王府里正是午膳时间。
苏锦汐想起靖王所说关于景王不能人道之事,看向墨晏辰道,
“夫君可知道是谁往外传此事的?”
景王不能人道这事儿,想来除了他身边的侍卫,也就是自己在下药第二天给墨晏辰提了一嘴。
墨晏辰给媳妇夹了个虾仁,勾辰一笑,,
“这京城还有为夫不知道的事儿吗?”
“不过是高寒气不过那天皇上让永王叔打他,便记恨到景王头上了。”
苏锦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眉头微皱道,
“这关景王什么事儿啊?”
发现自从大婚后,自己脑子有些生锈了。
“高寒挨打不就是因为实话实说太后拉裤子了吗?近日太后最疼的不是景王吗?”
墨晏辰笑着又夹了个泡椒鸡爪放在苏锦汐面前盘子里。
苏锦汐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她怎么有些不信呢?
“这中间可有夫君的手笔?”
墨晏辰幽幽地看着苏锦汐,
“在阿锦心里,我就是这种阴险小人?”
苏锦汐笑了笑,从善如流的换了种问法,
“这件事可有殿下助高寒一臂之力呢?”
这话一听就很高光,很正人君子。
墨晏辰眉眼间都带了淡淡的笑意,
“我也没做什么呢,不过是看不下去太后和景王欺负高寒罢了。”
“毕竟这些年永王叔帮我良多,就是高寒也出了不少力,我自然要帮他一二。”
“若真让皇上的人彻查,只怕要不几天就能查到高寒的头上。我便好心让人将他那条线索给抹干净了,便是谁也查不到高寒的头上。”
苏锦汐睨了他一眼,是呢,你可真是大好人!
“小心景王狗急跳墙,不是说好了过几天出发去越国吗?”
“阿锦放心,眼下急的是景王和婉贵妃。还有,老二这两天也该到京城了,到时就是咱们离开,京城有老二和老四互相制衡着,景王他们翻不了大天。”
第二天下午,一路舟车劳顿的康王回到京城。
连府都顾不得回,直接打马进宫,先去拜见过皇上,接着便往凤仪宫拜见皇后。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踏入宫殿,见到皇后的那一刻,却未曾迎来想象中的温暖关怀和问候。
只见皇后目光凌厉,面沉似水,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既没有关切康王一路上是否安好、身体有无恙疾,更不曾询问康王在攻打西蜀时战况如何。
反倒是毫不留情地对着康王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斥:
“你当初离京之时,本宫是如何叮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