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站起身来,双手迅速伸出,如同两只铁钳般抓住两人的衣领,双手猛地用力,将他们的头狠狠地撞在一起。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的头如同破裂的西瓜般,鲜血四溅,脑浆迸裂,红白之物混合在一起,喷洒在周围的地面上,惨不忍睹。
两人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了一丝生气。
飞燕环顾四周,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同情,仿佛这些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堆微不足道的蝼蚁。
她微微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然后转身,迈着坚定而从容的步伐,迅速消失在了客栈之外。
融入了茫茫的人海之中,只留下一片血腥与死寂,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她的英勇无畏。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久久无法散去,而飞燕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些守卫们的尸体,成为了她此次逃脱的见证。
福康安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一马当先,领着身后一众侍卫在那弥漫着书卷气息的书斋之中细细搜寻。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却始终没有发现飞烟的丝毫踪影。
福康安的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立刻高声喊道:“快去各个出口看一下,务必不能让她逃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前去查看的侍卫匆匆跑回来,神色慌张地禀报,“少爷,正前门发现了四具侍卫的尸体!”
福康安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快步走到前门,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四名侍卫的尸体,鲜血已经在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福康安看着眼前这惨烈的景象,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懊悔与自责。
那些侍卫们看着地上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尸体,心中也满是悲怆。
他们都是曾经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历经生死考验的铁血男儿,彼此之间的情谊深厚无比,如今看到战友惨死,怎能不心痛?
福康安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神色凝重地下达命令,“将他们四人好生安葬了,多给一些安家费,一定要让他们的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众侍卫们默默地领命,开始着手处理后事。
福康安此刻满心自责,他缓缓地走到尸体前,深深地弯下腰,对着这些尸首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对不起,若不是我决策失误,你们也不会丧命于此,是我对不起兄弟们!”
那年长的侍卫眼中含着泪花,他强忍着悲痛,走上前劝说道:“少爷,别说了,这怎么能怪您呢?还是我们学艺不精,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也没能完成任务。
如今之计,还是赶紧通知萧将军和老爷吧,经过这一次的事情,那飞燕想必已经有所警觉,日后想要再抓住她,必定是难上加难了。”
福康安听了这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收拾好杂乱的情绪,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绝:“留一些人在这里暗中监视,但一定要记住,千万不可再贸然行动,以免打草惊蛇,剩下的人,跟我回府!”
众侍卫们齐声抱拳称是,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和坚定。
福康安转身,大步走到自己的骏马旁,一个翻身跨上马背,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他一抖缰绳,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众人也纷纷上马,跟在福康安身后,浩浩荡荡地朝着一等忠勇公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仿佛是他们此刻沉重心情的写照,而福康安的心中,已经在思索着该如何面对阿玛和萧将军的责问,以及接下来该如何继续追捕飞燕。
一等忠勇公府
萧剑一袭青衫,神色匆匆地从皇宫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直奔此地而来。
他此番前来,意在与福康安商讨接下来那至关重要的行动方案,只因这京城近日风云变幻,各方势力暗流涌动,而他们所谋之事,关乎大局,不容有失。
踏入府邸,萧剑却得知福康安尚未归来,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但既来之则安之,他便与傅恒攀谈起来。
傅恒身为朝中重臣,久历世事,经验丰富,一番交谈下来,萧剑受益良多。
两人于书房之中,或蹙眉沉思,或言辞恳切地交流,共同斟酌着行动的每一处细节,力求将那计划雕琢得滴水不漏、无懈可击。
正值二人谈得热火朝天、忘乎所以之时,福康安那落寞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只见他低垂着头,往日那股子意气风发全然不见,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脚步拖沓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触及萧剑的瞬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闪过,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想要避开什么。
但很快,他便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拱手行礼,声音干涩地说道:“见过阿玛,见过萧将军。”
萧剑眼中划过一丝疑惑,这福康安与之前判若两人,分开时还豪情万丈、踌躇满志,怎的如今这般狼狈模样?
傅恒却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料到,这孩子怕是又惹出了什么事端。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傅恒神色一凛,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目光如炬地盯着福康安,声音低沉而威严地问道:“你又闯什么祸了?”
福康安刚想开口辩解,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手下那四名侍卫冰冷的尸体,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话语都哽在了喉咙里。
他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傅恒面前,头深深地埋下去,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说道:“儿子知错,请阿玛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