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奏响一曲永恒的乐章,回荡在莱恩的耳畔。
老狮子顺着水声,仿佛置身于一幅静谧的水墨画中。
时间仿佛静止,他不知道自己在此睡了多久,只觉身心被这无尽的绿意和水声环绕。
莱恩逐渐清醒过来,意识到了自己并非这自然乐章的一部分,而是一个独立的观赏者。
他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林遮蔽了天空,唯有斑驳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条小河的岸边,河水清澈见底,倒映出他略显苍白、衰老的面容。
莱恩伸手触摸脚下的泥土,湿润而肥沃,散发着生命的气息。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披墨绿的盔甲,上面布满岁月的痕迹。
这身盔甲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与他融为一体。他来到河边,看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深邃的眼神似乎藏着无数的故事。
莱恩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他只知道,他必须继续前行。他起身,将腰间的头盔扣得更紧,沿着河流的方向走去。
林间的空气湿润而清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这份宁静。莱恩继续前行,穿过茂密的丛林,越过湍急的溪流。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城堡。
城堡坐落在一片开阔的平地上,高大的石墙和尖塔仿佛守护着这里的一切。城堡前的护城河上停着一艘小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船上垂钓,而老人的旁边坐着一个黑发的美丽女人。
老人和女人吃着一旁小板凳上的煮毛豆,显得十分惬意。老人手里拿着鱼竿,而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板”,不停有电视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莱恩走近一看,发现老人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沧桑,但是在那灰白的头顶上是一个王冠:虽然只比一个金环强不了多少,但毫无疑问是一顶王冠。
而女人十分美丽,但是眉宇间透露着........想让莱恩喊“爸爸”的感觉........
“您好。”莱恩向老人和女人打招呼。
老人抬起头,看了莱恩一眼,又继续垂钓。
而女人则是抬眼说了一句:“哟~大猫猫醒了?”
莱恩也不在意,径直走到河边,准备涉水而过。就在这时,他发现水中游弋着一些巨大的阴影,它们似乎对老人的鲜血很感兴趣。
他刚迈入水中几步,河水刚刚及膝时他变发现了水中潜藏的阴影:巨大的阴影环绕着小舟不断地游弋。它们并不咬钩,也不去翻覆渔者乘坐的小舟,即使两者对渔者同样危险。
还不止如此,莱恩还发现那位国王已然负伤,莱恩看不见他的伤口但是他能闻见鲜血的味道。
一股浓郁的血铜味撩动着他的鼻子。血腥味并不让他感到兴奋,可他也并不排斥。这对他来说仅仅是一种气味,一种可供他分析理解的信息。
国王的鲜血正一滴滴地落入河中。也许这就是那些阴影被引来的原因,又或许它们本就在此。
一些阴影从小舟边抽身出来,开始向着莱恩游来。
莱恩并不是会自然感到恐惧的存在,但他也不是不明白危险的含义。他并不熟悉水中的阴影,但是它们的动作看起来像是某种掠食者。
莱恩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靠近老人,他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水中。
“回岸上来。”
莱恩猛地转过头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岸上,身披着暗绿色的长袍,仿佛和背景融为一体。那个身影看上去如孩童一般,但是莱恩知道它是别的东西。
它是黑暗守望者。
“回岸上来。”守望者重复道。
虽然它的沟通很难被称作声音,它并没有出声,而是莱恩的脑海中直接接收并理解了它的信息。
但依然能够察觉到愈发的焦急。莱恩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惯于在挑战面前转身落跑的人,可他也同样不想无视黑暗守望者。这感觉仿佛是一种以前经历过的联结,一个他应该记得的联结。
他转过身去,重新回到了岸上。向他而来的阴影迟疑了一瞬,接着调头回转向了舟上的国王和女人。
“它们会撕碎你”守望者说道。
莱恩知道它指的是那些阴影。此刻他的脑海中各种感受陈杂,这些感受是和守望者交流的余韵。其中隐隐有着厌恶,还有恐惧。
“这是什么地方?”莱恩问。
守望者:“家”
莱恩等待着,直到他意识到那就是守望者完整的回答了。以守望者的角度来说,这并不是莱恩想要的所有信息,但这就是它能给出的答案。
莱恩看向了河中的国王。老人依然蜷缩着,手中握着他的鱼竿,鲜血从他的伤口不断地滴落水中。而女人丝毫没有在乎老人的伤口,只是把脖子上的耳机重新戴在了脑袋上。
然而下一秒,湖中的那个绿色阴影咬住了老人的鱼钩,或者说鱼钩主动勾住了绿色阴影。而女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湖中的那个绿色阴影被鱼钩勾住十分痛苦。
“看来,以后再也没有疾病咯..........”
听到女人说的话,莱恩此时有点急了,于是问道:“他们为什么无视我?女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他俩的问题不对。”
莱恩看向四周。水中的阴影依然环伺,径直穿越看起来并不明智。但他也没有看见河面上有任何桥梁或是其它船只。
他也没有工具可供他利用周围的巨树打造船只桥梁,这些方法的知识也在他脑中不易发掘。他并不像他某些天生即会创造的兄弟...........
他的兄弟们。谁是他的兄弟们?
一个个面庞掠过他的思绪,仿佛风暴中飘渺的一缕青烟。他无法捉住那些思绪,也无法将它们统合成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涓流之声带来的平静已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挫败。尽管如此,莱恩也不会再回到他之前的状态。欣然束手于无知并不是他的作风。
他瞥见了林间的一抹雪白,就在他这侧的岸边。他离开身后的河流,他总能再找回来的,他记得河水的歌声,向着森林走去。
林间的植物粗壮而青绿,可他强壮而坚决。他低身让过荆棘,挥手扫开垂枝,避免折断任何树枝,这些植物汁液的腐蚀性之强甚至可能损害他的盔甲。
他并不奇怪自己为什么知道这些。守望者说了这里即是家乡。
守望者被他落在身后,但它总是不停地自阴影的边缘重新出现。它一言不发,直到莱恩穿过了错综复杂的荆棘看清了他先前瞥见的东西。
那是另一座建筑,或者至少是另一座建筑的穹顶。他从这里只能看见这么多。那是一个由优美的白石构成的穹顶,其下是支撑着它的石柱。
先前他还需要自己在林间开出一条路来,现在他的面前就有一条干净的小路,两侧是修剪得体的灌木和树干。小路弯弯曲曲地向前,莱恩知道道路的尽头就是那座雪白的建筑。
“别走那条路。”守望者提醒他,“你还不够强大。”
莱恩低头看向了那矮小的生物,它勉强到自己膝盖那么高。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活动着自己的肩膀。
他猜测自己也曾年轻过,毕竟他现在看上去已然苍老。也许他年轻的时候更强壮些。尽管如此,他也感觉不到一丝的虚弱。
“你需要的并不是这种力量。”
莱恩眯起了眼睛: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顺循你的天性。”
莱恩又吸了一口气,准备甩出一个答案。他发现自己如同厌恶被无视一般也同样厌恶被否决。但他突然停下了,接着他抽动鼻翼闻了闻。
他又嗅了嗅.........有点不对劲。
他身处于茂密的丛林之间,自然应有生机和死亡的气息。但是他的鼻子却闻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一股隐隐约约,令人作呕的气味。一股不属于自然腐烂或是衰朽的臭味。那气味更加地刺鼻,更加地不适。
“腐化。”
这是不谐扭曲的东西。这属于某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甚至根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莱恩知道他必行之事。他需顺循他的天性。
猎人向前迈开步伐,开始追捕他的猎物。
…….....................
看到莱恩走远了,帝皇拿起了一旁茶缸里的「三炮台」喝了一口。而安普瑞斯则是暂停了平板上的电视机,抬起头问道:
“万灵药已经回来了,我老公把给我的带的特产搞定了。你家老大行不行啊?我刚刚看了一眼,现在人老的都可以去演《海蒂和爷爷》里的爷爷了。”
帝皇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了那个钓鱼椅上........许久..........
“你说的是富士电视台版的动画《阿尔卑斯山的少女》,还是电影版的?”
“电影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