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的话?”
三月七眨了眨眼,回想着刚才洛茶雅说过的话,然后才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你你,你是绝灭大君?”
“才知道么,小家伙?”
停云看着眼前惊讶的三月七,说道:“恩公何必露出这种神情来?倒真是让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样吧,小女子就勉为其难,让诸位都死在这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丹枢讶异地看了眼停云,心想就算是一个绝灭大君,能够在眼前至少三位令使的面前说出这种话,倒也是个大胆的家伙。
“你是不是来鳞渊境的时候跑得太急不小心撞到建木根系然后把自己脑子磕成了三级智障?需不需要我去博识学会那边给您申请一个宇宙残疾人证书?我在那边还是有个熟人的。”
洛茶雅听到停云说的这句话之后,更是觉得奇怪,她哪儿来的胆子敢和三个令使这样说话的?
她不知道她们会功夫吗!
唐兔一手抱着白露,一手抬剑指向前方的停云,缓声道:“阴沟里的杂碎,报上你的名字吧。”
“啧啧啧,昭阳将军的气性还真是大,这就称呼妾身为阴沟里的杂碎了?只是可惜的是,你们仙舟的杂碎,才真是阴沟里住了千八百年的!”
停云掩嘴轻笑,她的手指又缓缓触及脖颈,一路上滑至下巴处,又轻轻一挑。一声令人牙酸咔哒声音响起,她扭断了这具躯体的脖子,脑袋以一种极度扭曲的状态向后仰去。
她的身躯瞬间瘫软,直接倒在了地上,但是一团幽火却从她的身上升起,身躯也随着幽火熊熊燃烧起来,直到化为灰烬。
半空中的幽火不断高升,建木落下了更多的银杏叶雨!这些叶片并未落下,反而被幽火吸收,围绕在幽火的四周拱卫着它。
“诸位,还请允许我重新介绍一下,妾身乃是绝灭大君幻胧,来此,是为了让仙舟罗浮归于毁灭。”
随着幻胧的声音响起,下方的那些魔阴身和还算正常的药王秘传成员全部都被丰饶与毁灭的力量感染,身躯开始步入自毁,但又在疯狂再生。
生与死之间,他们迸发出了可怕的强大力量来。
“哈哈哈哈……这丰饶之力用来创造战斗用的躯体,还真是好啊!”在幻胧说完这一声之后,幽火大盛,瞬间笼罩了整个鳞渊境。
在天境之火下,景元等人抬头仰视,幽火的光照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庞。
刃已经举起了支离,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些已经被建木影响,全部堕入魔阴的人!其中就有丹枢这个丹士长。
即使化作魔阴,丹枢的魔阴身也与其他的魔阴身有所不同,她竟然还能够保留自己的意识,挥动着手中犹如药杵一般的权杖和刃战斗。
景元看了眼刃,对一侧的丹恒道:“此地交给他吧,看他这样子,这些魔阴身对他来说也不成威胁。你以龙尊之力,调动鳞渊境的波月古海,镇压建木!幻胧就交给我们吧。”
唐兔把白露放了下来,让她乖乖地跟着洛茶雅,不要乱跑。
看着唐兔这般严肃的神情,白露也点头表示明白。留下丹恒和白露二人在外,刃在对抗这些魔阴身,剩下的镜流、景元与唐兔三人冲入了天空的火海之中。
楚绘茫然地眨了眨眼,问:“我呢?我该做什么?”
洛茶雅摊了摊手,说:“不知道,可能幕后大手要你做的就是个钥匙的角色?毕竟撬开玉界门和鳞渊境的人都是你。”
“啊……我是钥匙么。”楚绘眨了眨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她以为她是来拯救世界的!
原来她只是钥匙!
那没事了。
鳞渊境之外,少典注视着这一切,她此时的身躯非常庞大,整个鳞渊境洞天在她的面前不过是一个世界球的大小,尽管洞天被天境之火笼罩,但却无法遮蔽她的视线。
“七百年的时光过去,你到底会为自己创造出什么样的未来呢?”少典看着分明有了自我意识,但此时仍然在蛰伏的建木,喃喃说着。
在少典看来,这才是倏忽的「作品」。
但同时,它自己也是自己的「作品」。
自我的革新,自我的创造。
就在少典观看着这一切的同时,阿哈从一个洞天里飞了出来,朝着少典飞来。如果少典依旧停留在洞天内部的话,阿哈确实找不到她,但此时的少典太惹眼了!
在特定频谱下从宇宙看去,笼罩在金光内的少典体型宏大,看起来就像是罗浮仙舟上又出现了一个神君一样。只可惜这是凡人难以看见的景象,在星神并未展露神姿的情况下,唯有星神才能看见星神。
只见少典抬起手,一把把阿哈给按回了那个洞天当中。
阿哈:“?——*#%#%·!!!!”
少典没有理会阿哈,继续看着鳞渊境内的情况。
在鳞渊境里,楚绘一剑把旁边的石台砍下来一部分,然后当做了椅子直接坐在了洛茶雅的旁边。
看到她的举动,白露道:“你怎么破坏鳞渊境的东西啊!”
“呃……要赔钱吗?”楚绘听到白露的话后,眨了眨眼,小声询问道。
白露看着楚绘的模样,摇了摇头,对她道:“不必了!反正鳞渊境这个地方,我也不是很喜欢……啊啊啊……”
白露才刚说到这儿,突然间的地动山摇就吓了她一大跳,直接跳到了旁边的洛茶雅身上,抓住她的衣服,惊问:“怎……怎么回事?”
丹恒眉头紧锁,他抬起头望着建木和天境之火,喃喃道:“建木的力量……尽管破败了七百年,但此时借助着星核,也依旧能够达到这种程度么?不……这似乎也太奇怪了点。”
他虽然不记得七百多年前的建木复苏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但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如今的波月古海在他的掌控之下无法对建木进行有效的镇压。
虽然能起到效果,但始终差了那么一些感觉。就像是隔了一层纱幕,他越是想要扯开,却发现越是难以理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