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族老,你们也看到了,这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要阻我儿认祖归宗。此歹人之毒,是想我周家山庄后继无人,好打我周家山庄的主意。”周老爷愤然喝道,并令下人:“速将沉香与三牲祭品换上,重新祭祖。”
幸亏周老爷考虑事情缜密,光三牲祭品,就备了三份,更别说沉香了,准备了几十支。
山庄家奴迅速将供桌上的沉香和三牲祭品撤下,换上新的,重新点燃沉香,顿时轻烟缭绕。族老们纷纷议论:“看来是真有人在之前的沉香和祭品上做了手脚,看此沉香,燃得正常。”
“是啊是啊,幸好大少爷聪敏,一眼识破歹人诡计。如若不然,真的坏了大少爷认祖归宗的大事了。”
“鸿泰,一定要彻查此事,太恶劣了。”族长气得山羊须打颤,杵着手里的拐杖,叫道。
“是,叔公,鸿泰定彻查此事。”周老爷应声。
祭祖仪式开始,周老爷与周萧景手持点燃的长香,向周家的祖宗牌位礼拜。
“周家列祖列宗在上,今鸿泰特带小儿萧景,来向列祖列宗的牌位跪拜嗑头。小儿萧景幼时离家寻师学艺,今学成归来,并已与金氏成婚。承蒙列祖列宗庇佑,儿媳金氏已有孕在身,周家山庄后继有人了。”周老爷声情并茂地向着祖宗牌位唱说。
族老们听周老爷说已有了孙儿,纷纷笑逐颜开,同声道好。
“求列祖列宗保佑周家山庄子嗣兴旺,代代相承。”周老爷说完,躬身礼拜,周景萧同拜。
“礼成!”司仪高声宣布。
周老爷与周萧景,在小厮的搀扶下起身来。
“来,景儿,为父给你引见族老们。”周老爷满面笑容地走在前面,带周萧景见族老们。
“景儿,这位是周家的族长,你要叫二祖爷。”周老爷先向周萧景介绍族长:“叔公,萧景回来了。”
“萧景拜见二祖爷。”周萧景向族长深作一揖。
“好好好,大少爷回来了,周家山庄便后继有人了,幸甚。”族长眼里泛着泪光,欣慰地频频点头。
“景儿,这位是三祖爷……这位是五祖爷……这是六祖爷……”周老爷按辈分逐一向周萧景引荐族老们。
“萧景给各位祖爷请安。”周萧景向族老们一一作揖请安。
祠堂里,响起了欢声笑语。
第二日辰时,周萧景与金凤凰便上了周家山庄的马车,辞别了周老爷和周吴氏,往漳县的凤凰居回。
车上装满了给金凤凰补身的补品,并在周吴氏的一再坚持下,带上了山庄的丫鬟银锁,贴身照顾金凤凰。
马车辘辘出了焦县界,行至迷雾岭时,山道间忽起大雾。银锁撩开车帘张望,腕间银镯碰在窗框上,发出清脆声响。
这时,拉车的马匹突然发出凄厉嘶鸣。
“有埋伏。”车夫李三刚喊出声,一支羽箭便穿透了李三的咽喉。
马车内的周萧景,揽住金凤凰的腰身,破帘而出,落地时剑已出鞘。
只见五名黑衣人自树梢跃下,刀锋直指金凤凰腹部。在丫鬟银锁的尖叫声中,周萧景的剑尖挑起地上碎石,打中为首黑衣人的膝窝。
为首黑衣人吃疼,跪伏于地,其余四名黑衣人低吼着提刀攻向周萧景与金凤凰。
“哼!哪里来的歹人,找死……”周萧景话音未落,身形暴然掠起,挥剑迎上那四名黑衣人。
只听的一阵刀剑格杀声后,已有两名黑衣人被周萧景的剑尖割破喉咙,跌出场外,倒地身亡。
另两名黑衣人见同伴被杀,又惊又怒,竟使出全力挥刀劈向周萧景。
“夫君小心……”立在场边的金凤凰,被银锁搀扶着,看着场上夫君以一乱四,急得随时要出手援助夫君。见夫君刀斩两敌,心下虽略松了些,但剩下的两名黑衣人拼死攻向周萧景时,金凤凰还是忍不住脱口提醒。
那名被周萧景用碎石击中膝窝的黑衣人,悄然起身,向一旁观战的金凤凰扑去。
“啊!大少奶奶……”丫鬟银锁的叫声还未歇,那名黑衣人已侵到金凤凰主仆身侧,手中的刀尖直捅向金凤凰的腹部。
金凤凰在银锁的尖叫声中陡然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银锁,脚尖点地,腾空窜起,黑衣人的刀尖擦着金凤凰的裙摆底穿过。
“无耻。”金凤凰见黑衣人偷袭自己,顿时恼怒,在半空使出一招“蜻蜓点水”,脚尖直接踢向黑衣人的天灵盖。
黑衣人忙缩颈躬腰,避开金凤凰的反击。
待金凤凰落地,一招“仕女偷香”,直拍黑衣人的后心。
黑衣人听的耳后有掌风劈来,忙转身挥刀,向金凤凰的手腕削去。
那边的周萧景,面对两名黑衣人的抵死攻击,并不出招,而是频频后撤。待将二人的招式摸清后,周萧景的唇边,泛起一丝邪魅的笑。
周萧景使出一招“飘灵扫落叶”,手中的长剑不偏不倚地划向两名黑衣人的双目。
“啊……”周萧景的剑锋扫过后,只听的异口同声的惨叫声起,那两名黑衣人扔了手中的刀,捂着被周萧景剑尖划瞎的眼睛,倒地翻滚哀嚎。
与此同时,与金凤凰缠斗的黑衣人,听的同伴的哀嚎声,惊的分了神,被金凤凰借机一掌重重击在胸口,“哇!”的一大口鲜血从口里喷了出来。
“留下活口。”金凤凰话音未落,三名黑衣人忽然僵住身形,嘴角溢出黑血。周萧景用剑尖挑开黑衣人的面巾,只见他们耳后都纹着青蚨图案,在日光下泛着诡异幽光。
“可惜,都死了。”金凤凰不甘地望着地上躺着的五具黑衣人尸体,丫鬟银锁吓得颤巍巍地躲在金凤凰的身后。
“没甚可惜的,还会再有人来劫杀我们。”周萧景冷笑着将剑收入剑鞘,对金凤凰道:“上车,你指路,我来驾车。”
“有劳夫君。”金凤凰在丫鬟银锁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不解地问马车前准备驾车的周萧景:“夫君,是何人要加害于我们?”
周萧景嘲讽地回道:“呵……你我大概只是挡了别人的道,他们意在周家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