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个人都专心起来,房间里只有此起彼伏的压抑着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们都处理好了药材,开始把药材放进坩埚。
艾薇拉用魔杖控制着火焰的大小,扭头特别自然地跟西奥多搭话。
“你似乎…很关注我?”
德拉科嗤笑一声,西奥多关注她干什么:“我说你别太自……”
“被发现了?我还以为我挺隐蔽的。”西奥多淡淡地笑了笑开口。
德拉科:?
西奥多你个叛徒。
德拉科生气地把头扭到一旁,不想看这两个人。
艾薇拉正在把火势稳定住,头都没抬。
“第一次发现是在魔药课上,后来慢慢就发现了你很喜欢观察别人。”
“你关注我是因为觉得我有趣?”
西奥多点点头,看了看自己的魔药:“我开始注意到你是德拉科那次在公共休息室说他被一个女孩儿耍了——我很好奇,谁竟然还会去招惹他。”
似乎是想到了那天的场景,两个人都没忍住笑了一下。
德拉科眯起眼睛,转过头威胁地看着西奥多。
西奥多干咳两声,自然地转移话题:“后来发现,你确实挺有趣的,‘恰到好处’地让人喜欢。”
艾薇拉听明白了西奥多“恰到好处”的意思,笑了笑,没有接话。
“所以,要跟我交个朋友吗?”艾薇拉直接开口。
西奥多愣了愣自然回复:“当然。”
艾薇拉的魔药也正好熬制好了,她收起魔杖,侧身看向西奥多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西奥多。”
西奥多回握住了那只手:“我也是,艾薇拉。”
看着两个人三言两语就交了朋友,德拉科睁大了眼睛。
他拉过西奥多:“你个叛徒,你怎么能?”
西奥多眨眨眼:“她是纯血后代,为什么不能交朋友。”
“可她是格兰芬多的!”
西奥多笑了笑,没有说话,格兰芬多可不适合她,如果她想明白了,在哪个院就难说了。
否则他也不会跟格兰芬多的有交际,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德拉科皱了皱眉,显然没明白西奥多的话,但他刚想开口就看见艾薇拉装好了她的药剂。
德拉科:!
他拦住艾薇拉:“你已经做好了?”
艾薇拉点点头:“我聊天的时候又不是光顾着聊天。”
德拉科&西奥多:……
点谁呢?
艾薇拉笑了笑:“马尔福先生请让一让,我要去找教授了。”
她要去找骂了,咳咳。
德拉科抿了抿嘴,放开了拦着她的手,扭头去看自己药剂了。
艾薇拉出了房间,走向了斯内普的办公桌。
斯内普抬眼:“已经做完了?”
艾薇拉点点头,把药剂递到了斯内普手上。
等着斯内普看她药剂的时候,艾薇拉倒是瞟见了斯内普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照片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没想到斯内普还会在桌子上摆自己照片。
稀奇死了,他在照片里竟然是笑着的。
谁跟他说茄子了?
不过——
艾薇拉皱眉,总感觉教授拍照的姿势怪怪的,就像……
就像是旁边还有一个人一样。
良久,斯内普开口,把艾薇拉四处乱晃的注意力给喊了回来。
“品质不错,但我觉得…”
艾薇拉抿了抿嘴,垂着的手腕摩挲着袖袍。
斯内普看向自己身边的小姑娘:“艾薇拉小姐,你可以做出来更好的。”
艾薇拉眨眨眼,听明白了斯内普的意思,她眉眼带笑:“好的,教授。我这就再做一份。”
艾薇拉压不住内心的雀跃,蹦蹦跶跶地回了药剂室。
她偶像夸她有实力~
德拉科见艾薇拉回来重新做,顿时来了劲,疯狂开口。
“是不是没做出来,教授让你重新做啊,哈哈哈哈。”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哈哈哈。”
艾薇拉皱眉瞅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解释,反正他也不信。
见艾薇拉没理他,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讨了个没趣就拿着自己的药剂出去了,西奥多随后跟上。
他们两个进来的时候,德拉科更嘚瑟了。
“我们可是完全合格的,教授还夸我了,我们已经可以走了。”
他瞅了一眼处理药材的艾薇拉,笑的开心极了:“你就在这儿慢慢做吧。”
艾薇拉:快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西奥多开口:“我们先走了,艾薇拉。”
艾薇拉点点头:“再见,西奥多。”
随后两个人就离开了,艾薇拉又高度集中注意力做了一份生死水。
做好之后,艾薇拉把药剂室收拾了一下,熄灭了房间的蜡烛走出来。
艾薇拉将新的那份拿给了斯内普,斯内普点点头:“以后,你的药剂就按这个质量要求。”
艾薇拉:“好的,教授。”
她顿了顿,认真地补了一句:“我以后会做的更好的。”
斯内普把药剂还给艾薇拉:“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谢谢您今天的指导,再见,教授。”
艾薇拉接过药剂,走到办公室门口时,艾薇拉转身看向身后。
她突然很想再看他一眼。
这样一间如今只有几根蜡烛,几乎被黑暗吞噬的房间里,在学生们都离开后弥漫着一种沉重而压抑的寂静。
仅有的几缕明亮的光线从她的身后挣扎着透入。
斯内普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在昏暗蜡烛的照射下,看不清神色。
他在写东西,羽毛笔带起的沙沙声是房间里唯一的生命迹象。
他的世界——
好像只剩下了这片封闭的空间。
察觉到办公室的门久久没有关上,斯内普抬起头,看见了正望着他发呆的艾薇拉。
“还有什么事?”
艾薇拉回过神来,迅速摇摇头,
“没事……”
艾薇拉又缓缓笑了起来,笑的灿烂极了,她甜甜开口。
“有事,我想说——”
“晚安,教授。”
说完,艾薇拉就离开了办公室走进了有着光亮的走廊。
斯内普久久地看着那道小小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斯内普回过神来,挥动魔杖关上了门。
随着门渐渐闭合,那几缕从门外进来的光线完全被隔绝在外,只剩屋内的蜡烛。
他亲手关上了门,正如他亲手选择的路。
斯内普又低头在纸上写了起来。
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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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可以理解我,我也不需要。”
他所有的脆弱都是在人后和邓布利多提起莉莉的时候,他倔强地掩藏着自己的悔恨与心碎。
他不需要救赎,他也不接受救赎
自从莉莉死后,他每一天都是自罚一般的活着。
忏悔赎罪,是他自莉莉死后对自己活着的唯一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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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躺到床上的艾薇拉心想:今天表现不错,离成为他最喜欢的学生又近了一步,耶!
半夜。
艾薇拉:!
坏了,忘给教授把门带上了!
失策失策,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