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帮!”
温黎默了默,“好吧,不过你不解决她,她就会来解决我。”
“你还威胁我?”江驭瞪过去。
温黎无辜的耸耸肩,“我实话实说。”
她并没有想过依赖江驭,只不过客观现实的讲,江驭愿意出手的话,确实是甩掉陈盏最有效快速的一条捷径。
这么一提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既然他不愿意,那就算了,她再另想办法就是。
“……闭嘴!”
江驭忍无可忍,干脆堵上了她的嘴。
从来都是他拿捏别人,可今天一天,他被她算计的透透的,还气的死去又活来。
他泄愤的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下,舔到腥咸的血锈味,才稍感舒坦的放开了她。
温黎微微皱眉,用手碰了下唇瓣,指腹上赫然沾了点点的血迹。
“你属狗的啊?”她没好气的咕哝。
江驭欣赏她的心机,可也讨厌被她算计,更讨厌这种任由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咬她一口泄愤都是轻的,换成以前,她早就死了好几次了!
他压着火没回她,冷着脸将她丢到了一旁的位置上,整个人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
温黎见他脸色确实难看,也就没再不长眼的开口。
一路无话。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
衡叔把车子停稳后,轻咳了声提醒,“少爷,到机场了。”
江驭还是闭着眼睛,声音却如寒霜,“把她的东西丢给她!”
衡叔应了声,熄火绕到后座,替温黎打开了车门。
温黎看了眼江驭,起身下了车。
衡叔从副驾驶上拿出温黎的小包递给她,“温小姐,机票和你的各种证件都在包里。少爷接下来会很忙,一时没办法陪你离开澳城……”
“和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江驭睁开眼,犀利的眸子冷冷射向温黎,“她又不稀罕我陪她!”
“……”
温黎嘴角抽了抽,话说的确实没错啊。
江驭见她这样,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一张脸更沉,“回来!开车!”
衡叔看看江驭,又看看温黎,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江驭回到江家之后,就是他看着他长大的。
江驭小时候便喜怒不形于色,刚回江家被大房二房那边的人明里暗里欺负羞辱,也都没露出过这么明显的情绪。
后来长大了,人越发邪戾危险,喜怒也就越发的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他都觉得,他甚至比江家老爷子还要高深莫测。
像眼下这样情绪如此外放的,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回,也就只有现在,他猛的意识到,江驭其实也不过才二十来岁。
“好的少爷。”衡叔情绪复杂的应下,不过却没听江驭的,而是看向温黎,笑容更温和了,“温小姐,您的脸上和耳朵里都要上药,少爷吩咐我把药膏放包里了。”
温黎哦了声,朝江驭看了眼。
江驭拧眉,不悦的对衡叔道,“你要不走,就跟着她一起回岛城去吧!”
“少爷,我这就来。”衡叔赶紧叮嘱了一下用法,上了车便打火。
温黎知道他这会儿恼火自己,也就没再赖着,转身往机场里面走。
……她还真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江驭目睹了她潇洒转身,迫不及待的样子,舔了舔唇。
她残留在他唇齿间的腥咸的血,令他心头对她的渴望蠢蠢欲动。
还没有分别,就已经开始想她。
“停车!”他突然道。
衡叔刚开出没两步,被这一嗓子吼的急忙踩刹车。
车子刚停稳,后座的江驭一把推开车门,几个阔步就追上了温黎。
他从后面扣住她的手腕,把温黎吓了一跳。
下一秒,她被拽着转过身,对上了男人沉戾幽暗的眼。
“你……”
他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怀里,对着她的唇,又是吮吸又是啃咬。
等放开的时候,温黎只觉得嘴巴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
她舌头都麻了,说话也不利索,“你……你真属狗的啊?”
“我江驭从不白替人擦屁股。”他很满意她肿起来的唇瓣,浓稠稠的目光凝着她道,“先收点利息,剩下的报酬,等我回去了之后,再慢慢跟你讨。”
“……”
他没明说,她也知道他说的报酬指什么。
温黎的脸蓦地热起来,“知道了。我要回去了。”
她推开他转身就走,像是生怕再被他抓回去乱亲似的。
而江驭一直等她进了站,才重新坐回车里。
衡叔笑盈盈的问,“少爷,咱们现在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回去给她擦屁股!她自己走了,丢了一大堆烂摊子给我!”江驭嫌弃的道,“女人就是麻烦。”
衡叔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看了眼,“温小姐其实很聪明,只是家世不好,没有父母,就没有底气,如果她和陈盏小姐一样的出身,根本也用不着您来出手帮她对付陈盏。”
江驭抿了抿唇。
确实是这样。
温黎聪明,还有心机,更重要的是,他是她见过最清醒现实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目的,一直奔着目的去。
不管是利用庄星临还是陈盏,都是为了摆脱他。
事情败露后,立刻想方设法促成能力范围内最好的结果。
在得知他对她的感情后,理所当然的利用他,请他帮她处理对她而言没有用了的陈盏。
得寸进尺,过河拆桥,借刀杀人。
“她不是小白兔。”他说着,勾了勾唇,“我刚好也不喜欢小白兔。”
……
衡叔把车子开回酒店,彼时天已经黑了。
江驭回到酒店房间后,用过饭,冲了个澡,然后开始看文件。
临近十点的时候,房门被叩响了。
“……”
江驭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拉开了门。
浓郁的香水和酒气扑面而来,一道妖娆柔软的身躯,直直撞进来。
江驭阴沉着脸闪开,陈盏扑了个空,踉跄着站稳,回头再看江驭,不甘心的瘪了瘪嘴。
“驭少!”她喝了酒,还吃了药,此刻药效发作,说话时喘着气,声音娇的能掐出水似的,“我真的好喜欢你!那个女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你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