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晨这是要把人打死吗?
现场警察呢?
他们怎么不制止呢?
大家一看,
那些大人物竟然不约而同,集体转过身,一个个往外走。
他们分明是准备离场。
怎么回事呢?
大家一脸懵逼。
再怎么的,
老校长对此事岂能置之不理呢?
真相是,上面已下达了最高指示。
让宋华晨自由发展,非涉及到生命安危,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干涉他的行动。
这是特级秘密。
现场只有张泽宣与贺宏智知情。
贺宏智与带队警察含隐打了声招呼。
张泽宣也对几个行政干部暗示了下。
所以,宋华晨对向白琅一动手。
他们毫不拖泥带水,立马扭头离开。
其他人都是人精。
一看形势不对,纷纷逃也似的往外走。
谁会愿意留下来背锅呢?
万一那小子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自己身在现场,却没有出面制止,仅仅一条渎职罪,就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野重有心出手相帮,又慑于宋华晨的气势,不敢贸然上去触霉头。
自己与他的赌注还没兑现。
万一把这疯狗惹来,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二十多人全上都不知道是否能敌。
更何况,
场地的人山人海可不是吃闲饭的。
打向白琅,二中师生可能有所顾虑。
可只要他们动手,这些人肯定会蜂拥而上,还绝不会手软。
他们极可能被撕成碎片。
野重悄声对旁边的人说道。
“快报警!喊警察!”
“警察!警察!有人在打人!”
那些警察大概是没听到。
他们头也不回继续往外走。
学生们蜂拥向前,立马抢占空位。
现在是连警察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圈内是宋华晨与那帮真假东洋鬼子。
外围是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二中学生。
宋华晨还没收手。
一只手打累了,又换上另一只手掀。
“野重君…救…救我!”
向白琅可怜巴巴地看着野重。
门牙掉了好几颗,关不住风。
他的哭喊声有点含糊不清。
向白琅是自己的忠实走狗。
不做点什么,的确会让狗寒心。
犹豫半天,野重凑了上去。
“夏同学,休休气!”
见宋华晨的动作似乎缓了缓,
他也觉得宋华晨可能打累了,气也泄得差不多了,便准备上前拉扯。
“算了算了!别打了!”
“滚!”宋华晨厉声暴喝。
这声暴喝,可把野重吓坏了。
他畏而止步,尴尬不已。
向白琅是自己的金主。
王小凤再害怕,那也得有所表示。
“飞人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她拉住宋华晨胳膊,带着哭腔央求道。
“会打死人的!”
一看到王小凤身上的和服,宋华晨心里便有气。
“好好汉人不做,偏要穿和服做东洋人的舔狗!”
他越说越气,怒火中烧,全没了怜香惜玉心思。
“臭舔狗,滚!”
他抬脚将王小凤踢倒。
“还有!不想讨打,马上脱掉和服!”
朱尤看不过眼了,挺身而出。
“你还是男人呢?”
他是这帮东洋学生的老大哥,再畏惧,那也得站出来,履行保护之责。
他直面宋华晨,正义凛然质问道。
“你怎么连女人也打呢?”
“猪肉,你有意见吗?”
老子叫朱尤,不是猪肉。
朱尤想动怒,想好好理论一番。
可宋华晨眼光一扫过来,
就仿佛被死神盯上一样,他不自觉向后连退几步。
“你…我…”
宋华晨松开抓向白琅的手。
向白琅顿时像一团烂泥,瘫倒在地。
突然,宋华晨纵跃而起。
朱尤有所警觉,想扭头逃跑。
身处半空中的宋华晨的飞腿已出。
“啊!”
朱尤大惊失色,急欲避开。
可惜迟了。
宋华晨的脚正中朱尤的面门。
朱尤当即如一颗人肉炮弹,向后飞去。
“轰轰!”
他在七八米开外轰然倒地。
“啊啊!”
此时他才来得及发出凄厉哀嚎。
众人惊呆了。
宋华晨这一脚有多大力呢?
朱尤体重差不多有近四百斤。
他能把朱尤踢飞这么远,其力量起码需要翻上几倍才行。
宋华晨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朱尤,又向他冲过去。
东洋学生有的被吓得瑟瑟发抖。
也有的想展示下大东洋人的血性,蠢蠢欲动,准备与宋华晨拼个你死我活。
野重嗡嗡的脑瓜子里还存有一份理智。
“都不许动!”
就凭宋华晨刚才这一脚,
他心里已有了准确判断。
这定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们群起而攻之,也不过是为人家长脸,自己找虐,徒增笑话罢了。
他脑子急转,怎么办呢?
向大汉政府施压,
时间来不及,
效果多半也不大。
没看到操场现有警察都走光了。
治校严谨的二中老校长也视而不见。
这说明宋华晨多半也有一定背景。
向自己学校求援,那是比人多。
这更毫无卵用。
自己国家倾巢出动,也与人家不可比。
猛地,他想起一个人来。
当即发出一条短信;
“谢剑春,别躲着,快点过来解围!”
平南东洋学校学生会会长权力很大。
非本土大家族优秀子女不能担任。
他不仅参与学校管理,还承担相当一部分与外界沟通、交流的任务。
说白了!
就是帮学校在本地培养出一些走狗。
每一任会长都会这样做。
这些事太多见不得光。
由学生去做,既锻炼了人才,万一事情败露,反正是学生所为,也容易甩锅。
谢剑春是野重收卖的舔狗。
他是二中第一副校长,校长接班人。
人品不咋的,贪财贪色。
不过,他在学生中的威望还是很高。
错!
是对他又恨又怕!
恨之切,怕之深!
谁让他手里有权力呢?
得知自己的东洋爸爸有难,他此时正火急火燎往操场赶来。
在路上,迎面走来一大群人。
有警察、记者,还有一些熟悉和不熟悉的大小官员。
老校长也在其中。
他似乎很开心。
一边走一边与旁边的人谈笑风生。
谢剑春忙迎上去,神色焦急道。
“校长,听说操场上发生打架斗殴,都快要闹出人命了?”
他一直在中部巡考,并不知道详情,也不清楚校长的态度。
张泽宣怔了怔,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他可不会说假话。
直接道明真相那也不可能。
谢剑春也还没到这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