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一句话,乱了两个女人的心声。
而他离开了疏影殿后,就兴冲冲的奔向南院孔顺的住处。
这里已经被封锁起来,到处贴了封条,但是那个炼丹炉还原封不动的摆在那里。
陈晓悄然入内,看着面前这个庞然大物,试探的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将其托起来。
只是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微微撼动它分毫,反倒把自己给累得够呛。
这东西没有成千也得有上百斤,尽管他练了各种功法,有内力加持,也力不从心。
就算勉强能够抬起来,怕是一部也卖不出去,更别说从南苑搬到北苑。
陈晓疲惫的坐在一边,盯着炼丹炉陷入了沉思。
这东西想要弄走,那就必须得悄摸摸的。
否则人人都知道自己偷偷炼制丹药,很容易出问题。
他冥思苦想,想着如何将这东西悄无声息的搬到自己的地盘。
还没有个答案,耳朵却敏感的动了动。
有人来了!
陈晓犹如受惊老鼠,立马起身,东张西望。
我去,这炼丹房除了架子就是丹炉,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
丹炉?
也怪不得三七二十一,陈晓纵身一跃,便直接从炼丹炉上方钻了进去,借此地作为躲避之所。
因为炼丹炉之大,他半屈膝站在里面,倒也不觉得难受,透过盖子的缝隙悄咪咪地往外看。
那声音由远及近,直到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映入眼帘。
做贼的人能有几分坦荡?
进来之后,黑衣人也是左顾右盼,十分警惕,随即就开始各种翻,像是寻找什么东西。
只是皇城司的密探早就将这里搜的干干净净,值钱的有用的,全部被带走,就留下脏兮兮的一片狼藉。
要说真正有些价值的,也就只有这个炼丹炉。
所以陈晓断定他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等会儿就会知难而退。
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那黑衣人找了一圈无果,居然将主意打到了炼丹炉身上。
拍了拍炉子,发出一阵沉闷的清响,黑衣人满意的点点头。
秉承着来都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他抓起炼丹炉的一角,要将其托起来。
陈晓只感觉炉子在晃动,也是用四肢撑住四周,才勉强稳住身形这女人疯了吧。
这贼人疯了吧!
偷那么大的东西,你有这实力吗!
陈晓脑子里的笔意很快就被现实啪啪打脸。
他居然感觉炉子被抬起来了!
刚才他也尝试将这个炉鼎举起来,只是这几百上千斤重的东西,哪怕微微撼动就耗费他不少力气。
而这个黑衣人,居然连炉子带着他,就这么水灵灵的举起来了?
关键是炉子炼丹炉还在移动,没有我丝毫吃力的表现。
很显然,对方的力量惊人!
陈晓心里也写满了佩服,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被打如牛之人,若是与之交手,稍微被他碰一下,估计都得飞个十万八千里。
可自己看中的宝贝,哪里有眼睁睁看着别人拿走的道理?
若是正面迎敌没有胜算,那就只能使阴招,搞偷袭了!
想到这里,陈晓脑组织开始运转。
似乎有所念想,他努力放轻手脚,抓了一把炉子里炼丹的灰,瞬间将自己磨成了个黑炭脸。
才取出腰间的两把弯刀,紧紧盯着外面的情况,准备伺机而动。
而此时,黑衣人的脚步骤然停顿。
他看了一眼手上的炉子,大概是发现了不对劲,又将那炉鼎放在地上。
正准备上前细细查看时,炉子里陡然窜出一个身影。
风里的弯刀在空中交叉划过,直接对着黑人的胸膛交叉来了一刀。
黑衣人惊讶万分,没想到这封锁之地,偌大的炉子里还藏了个大活人。
他迅速的作出反应,掏出匕首格挡,你却还是被刀刃摩擦划过胳膊。
那黑衣人还以为是瓮中捉鳖,不敢与之正面应战,只是将陈晓逼退了几步。
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炉子,随后便转身,身形犹如疾风划过,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他眼前。
如果陈晓的无影步练到极限,倒是能够与之有竟足之力。但现在便是追也追不上,况且他也不打算追,只是站在原地,悬着的心悄然落定。
这次的暗算不算成功,但凡对方起了硬碰硬的心思,他恐怕凶多吉少。
好的那家伙胆子小,也是被吓走了。
稍微定了定心绪,陈晓也没在此多加停留,抹去了脸上的黑灰,匆忙的前往北苑的方向。
只是这一路,他总想到刚才的交手,显得心绪不宁。
北苑是什么地方?
娜可靠近太妃居所,是后宫的地盘。
如此实力的高手,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混进来,究竟有何目的?
现在细细回想,那人能够扛起几百斤重的炼丹炉,实力应该在九品左右。
如此的蛮力,形体线条却十分柔和,靠近时能闻到还能闻到淡雅的玫瑰花香。
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该是个女子!
能有如此实力的女人,皇城司那边倒是可以找出很多。
但是她们有这个必要做如此鬼祟的事情吗?
还是说是孔顺一党没除干净的余孽,或者其他的势力?
陈晓一时琢磨不透。
他回头看着南苑的方向,心思白转。
琼楼玉宇,高台楼阁,那么巍峨气派的皇宫,暗地里面却透露着浓浓杀气。
稍有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想要活下去,要么逃离此地,要么就得学会扮猪吃老虎!
树大招风,高调的人会引来嫉妒,而低调到被人忽视的存在,才能够远离危险。
在这期间,他必须让自己越来越强。
琼瑶阁。
乐华公主正在镜前描眉,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举手投足皆优雅风情。
正是心情愉悦时,一个身影突然破窗而入。
她捂着手臂,仅露出的一双眼睛看着挺憔悴。
对于来人,乐华丝毫不惊,只是淡定的放下眉笔,起身走了过去。
见她滴落在地上的血,眉目微蹙:“受伤了?”
给黑衣人取下面纱,忍着疼痛拱手道歉:“娘娘恕罪,是奴婢失职。”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乐华的贴身婢女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