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越想越觉得可悲又可笑,她求了十几年都未能求得一子,如今却只因与下人一夜风流便怀上了孩子。想到此处,贾敏不禁悲从中来,趴在贾母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贾老夫人一边轻拍着贾敏的背,一边柔声安慰道:“敏儿啊,莫要再哭了,万事有你兄长们替你顶着呢!”待贾敏哭声稍歇后,贾老夫人接着说:“敏儿,事已至此,咱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才好。趁你这肚子还没显怀,得赶紧拿个主意。若你不想留下这个孩子,那母亲就去找个大夫给你开副堕胎药;若是你想要这个孩子,那母亲就对外宣称这孩子是你过继来的义子。”
贾敏沉思片刻,轻声答道:“母亲,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把他生下来,我日后可怎么做人呐?”
贾老太太看着女儿贾敏坚定的眼神,有些不忍地开口道:“敏儿,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以后可不要后悔啊。”贾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和痛苦,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绝不后悔。”
一旁的赖嬷嬷听到贾敏的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她的孙子赖商荣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点血脉,如果就这样被打掉了,那可是他们赖家唯一的希望啊!于是,赖嬷嬷赶忙上前劝道:“老太太,小姐这打胎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不仅会伤害身体,还有可能导致大出血,甚至危及生命呢。”
贾敏听到赖嬷嬷的话,心中不禁一痛,但她仍然咬着牙说道:“嬷嬷,您不必多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而且,我知道嬷嬷心疼我,但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无论后果如何,我都愿意承担。”
贾老太太见贾敏如此坚决,便叹了口气,对旁边的鸳鸯吩咐道:“鸳鸯,你去熬药吧。”鸳鸯应了一声,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鸳鸯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了进来。贾敏接过药碗,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贾敏放下空碗,抬头看向贾老太太,问道:“母亲,大概多久能有反应?”贾老太太轻声回答道:“大夫说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了。”
几人等呀等,等了一下午也没有反应,贾敏皱着眉头对贾母道:“母亲,您是不是被骗了?买了假药?”
贾母一听这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但她还是嘴硬地说:“不可能啊!当年我就是靠着这个几副药解决了好几个贾代善的庶子呢!怎么可能是假药?”
可实际上,贾母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买到了过期药。毕竟这药放得太久了,说不定已经失效了。但她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被人骗了,只能故作镇定地继续观察情况。
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贾母心中一阵心疼。她忍不住想,如果当年她能再狠下心来一些,或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可如今,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受苦,却无能为力。
贾母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最终她决定采取行动。她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赖嬷嬷,你去把药渣拿来;鸳鸯,你去请个大夫来。”
不一会儿,赖嬷嬷拿着药渣过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鸳鸯带着大夫走了进来。贾母连忙道:“不必行礼了,快看看这些药渣。”
大夫仔细查看了药渣,然后向贾母禀报:“回老夫人的话,这的确是上好的堕胎药。只需喝一小口,药效很快就能发作,绝对能让孕妇流产。”
听到大夫这么说,贾母和贾敏都愣住了。既然不是假药,那为什么会没效果呢?
麻烦大夫再给这个妇人看看,贾敏躲在了帐子,只伸出一只白嫩肥的手,大夫过了会说道:“这位夫人胎气很稳,安心养着便是。”闻言贾老夫人又说道:“麻烦大夫给开一副药吧!这个孩儿不该来的,”
大夫也知道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但是他也不多问,只是在纸上刷刷地写下一个方子后便离开了。
贾敏又按照方子喝了药,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贾老太太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敏儿啊,我看这胎儿怕是有些灵性,要不就生下来吧!”
贾敏听了这话,心中犹豫不决。她虽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又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残忍。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将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