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是寡居的,人们对她还颇为同情,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丈夫。
可谁知有一天,有人在外面看到豆腐西施跟一男子一起出去游玩,举止亲密仿佛是一家三口的模样。”
“哦?那是她丈夫远在外地?”老夫人问。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人看到好像是朝廷官员,他脚上穿的是官员订制的皂靴,好像还有什么如意云纹的花样。
所以,即使她在城南卖豆腐,一般人也都卖她个面子,也都不敢招惹她,唯恐惹了她身后的大人。”
孙千千说完看了一眼张氏,“哎呀,只顾着跟老夫人闲聊了,冷落了三婶儿,实在不应该。”
“没…没关系,母亲,时辰也不早了,儿媳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母亲。”
“三婶儿,别急着走啊!中午留这吃饭呀!”孙千千看着神色匆匆的张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你这促狭鬼,说吧,那个人是谁?值得你特意跑一趟,说到我跟前来。”
“什么都瞒不过祖母的法眼,”孙千千狗腿的帮老夫人捶捶腿。
“是三叔,他跟那个豆腐西施有个七岁的儿子,这也是最近刚查出来的!”
“唉!他们呐!随他们去吧!”老夫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孙千千看老夫人乏了,就告退出来了。
刚走到花园,一名眼生的丫鬟守在路边“少夫人,大夫人有请!”
“带路吧!可有说因为何事?”孙千千不得不临时改变方向,跟着小丫鬟朝小佛堂走去。
孙千千一路都在思索着大夫人找她的用意,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为了什么!
来到小佛堂,大夫人正闭眼念经。
孙千千向大夫人行礼后,直截了当地问道:“母亲找我何事?”
大夫人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孙千千说道:“听说你发现了你三叔的秘密?”
孙千千心中一紧,难道此事还有别的内情?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是的,母亲,儿媳也是偶然得知。”
大夫人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没有戳破。你三叔生性风流,当年想要娶那个女子为妻,你祖母却为他选择了张氏为妻。
如今弄成这般局面,我叫你来,是想提醒你,不要将此事外传,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孙千千连忙答应道:“母亲放心,儿媳明白。”
“千千,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你可曾怪母亲?”大夫人素面朝天,虽然穿着淡雅,但整个人却从内到外散发着一副与世无争的气质。
“讲实话,我不曾怪过你,因为你毕竟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今天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只是有时候,会替公孙逸感到一丝不公平吧,听说您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曾出佛堂了,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几面娘亲。”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娘亲近在眼前,却得不到母爱,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当然,您长一辈的事情,作为晚辈儿,我无权干涉,也不想去探究这些年的恩恩怨怨。
只是换位思考一下,我也是一位母亲,但我是不舍得我的孩子受这种母子分别的苦的!”
“抱歉,大夫人,晚辈僭越了,从进府以来,我只知道公孙逸的母亲一直在府里,但您从来没召见过我,所以,我也就没有冒昧来打扰。
不过有听小宝提起过您,他说您是一位很好的祖母,他很喜欢您!
对了,他很喜欢您送他的生辰礼,今日有机会得见大夫人,我这个做娘的替他谢谢您,有心了。”孙千千朝她行了一礼。
“你很好!进府以来的桩桩件件,我都有所耳闻,逸儿能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改天来陪我吃顿便饭!”大夫人拍了拍孙千千的手。
孙千千应下后,便离开了佛堂。
她边走边想,大夫人这些年一直待在佛堂,不问世事,难道真如外界所传,她与公孙逸的父亲感情不和?
可刚刚与大夫人的交谈中,又感觉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并不像传闻那般。
孙千千决定日后多留意大夫人,或许能发现更多的秘密。
孙千千离开佛堂后,心中的疑虑并未消除。她决定从公孙逸小时候的事情入手,寻找线索。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孙千千来到书房,找到了一本关于公孙家族的史册。她仔细翻阅着,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端倪。
在阅读过程中,她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记载。原来,大夫人在嫁给公孙逸的父亲之前,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然而,由于家族的压力,她被迫放弃了这段感情,嫁入了公孙家。
孙千千似乎明白了大夫人的苦衷,她对大夫人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
或许,大夫人并非外界所传说的那样冷漠无情,她也有着自己的无奈和悲伤。
正当孙千千沉浸在思考中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抬起头,只见老夫人静静地站在门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
“老夫人。”孙千千上前扶老夫人坐下。
“千千,你看出来了对吧?你母亲…”
“老夫人,长一辈的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过好当下的日子,就是对未来的自己最好的交代。想必母亲也很快能明白这个道理的!”
“你是个好孩子…”老夫人拍了拍孙千千的手背。
“您知道的,我不愿掺和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只是目前借住镇国公府,所以,也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报答您的收留之恩。”
“别这么说,老婆子很喜欢你跟小宝,你们若是一直留在镇国公府,那老婆子要开心死了。”
“反正现在是一直要赖在国公府不走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孙千千耍赖道。
“好好好…总归现在你是老大!”老夫人也开心起来了。
“回头,我多去小佛堂开导下大夫人,我觉得她可能也在动摇。只是还没有完全放下而已。”
“辛苦你了!”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