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镇国公世子,你的夫人是不是你夫人,你自己清楚,回去自己好好商量,商量通了,就自己解决,商量不通那就继续商量!朕一天天那么忙,是来帮你们解决娶妻生子的事儿吗?”
“自己的夫人,自己没本事娶到手,还有何见面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以后谁再拿这些家长里短之事在朝会上争论不休,那就回家去吧,处理好家事再来当值。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自己内宅事情处理不好,朕怎么相信你们能做好官,当好值,为百姓做实事?”
“父皇息怒,相信七弟心思?作为弟弟的二哥,你不思进取,整天钻营,恨不得所有兄弟阋墙,你当朕是瞎子不成?”皇上早就看老二不顺眼了,今天逮着机会狠狠批了一顿。
赫连冀双手紧握,额头青筋直冒,但又不得不隐忍了下来。
“行了,行了,一天天的,不关注民生大事,家长里短,儿女情长纠缠不清,以后还谈何建功立业?”
“朕有7个儿子,到现在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朕自己都嫌丢人!”
“父皇息怒,儿臣惶恐!”几个皇子纷纷下跪认错。
皇上内心暗爽一下,这做老子的感觉还不错啊,这么多儿子跪在自己面前,还真有种儿孙满堂的感觉。
呸呸呸…什么儿孙满堂,老子才二十出头,不能沉迷在虚幻的世界里,赶紧回去娶个媳妇儿要紧。
皇上自己沉迷在想象中不能自拔。
但下面下跪的人,看到皇上不说话,内心相当的着急。
“咳…皇上,皇上,该让他们起来了。”李公公看着神游天外的皇上忍不住悄声提醒道。
皇上回过神,“你们自己都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看看自己有什么优点,自己整理一份能力报告,回头给你们分配差事,论功行赏。
朕百年以后,要在你们当中挑选一位明君继承大统。
老大,别觉得自己占长占嫡就一世无忧了,今天朕把话放这,下任储君,有能力者居之。退朝!”
皇上这一番话说完,满朝文武大臣都惊呆了。
开始反思自己支持的皇子够不够有能力,自己能不能抱对大腿,一飞冲天。
桑榆国以前历任储君都还是立嫡立长的,按道理,大皇子应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奈何他自己不争气。
现在皇后对他也挺失望的,每天在后宫种种花草,修身养性。
左丞相是无可奈何被捆绑在大皇子身上,所以一直期望他能有所长进。
今天大皇子当众被皇上斥责,一些顽固的守旧派,少不得又要关门开小会了。
下朝之后,各位朝臣马不停蹄的跑去自己的阵营里面商讨今天皇上说的话。
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就说了下任储君的事情。
其实皇上正值壮年,离退位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距离。
莫不是在考验各位皇子,是否有上位的野心?
回到御书房的皇上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老李,快去镇国公府问一下孙千千,她到底怎么想的?别让我难办啊!”
“诶,皇上您别急,老奴这就去询问少夫人的意见。”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波云诡谲。
因着皇上对赫连城发火,当众斥责他,原本对他虎视眈眈的几位皇子倒是放松了警惕。
赫连城并没有因为在朝堂被斥责而心生不满。
相反他觉得皇上说的有道理。
自己的夫人,还是得自己努力去争取。
于是,他下朝之后,就去搜罗了很多市井小玩意,让清风送去了千宝院。
孙千千看着一堆她儿子都看不上的玩具,无奈的抽抽嘴角。
赫连城一直单身不是没有理由的,就这样能追的上女孩子才怪!
“少夫人,秦相府小姐来访。”
“谁?秦岭月?”
“是的。”
“请她进来吧。”
孙千千觉得好奇,上次跟她见面还是在公主府的宴会上,两个人因着国子监的同仇敌忾也算是有了些许友情。
她怎么会突然来找自己呢?
“少夫人好!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孙千千难得见这高岭之花突然下凡的姿态,“不妨事,秦小姐今日来是?”
“那什么…好久没见你,想来找你说说话。”秦岭月今日装扮清雅大方,配上她清冷的气质,真是让人一见倾心。
可是这娇柔扭捏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秀儿,秋兰,你们去准备点消暑的茶点和饮品来,让秦小姐品尝一下咱们府上的吃食。”
孙千千把秀儿和秋兰都支了出去。
“说吧,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我可不觉得咱们的关系好到可以随意串门的地步了。”
秦岭月涨红了脸,“那什么,那天在公主府凑巧听到你跟大夫人在讨论为世子爷找夫人的事情,且最近几天安王殿下为了你跟世子爷大闹朝堂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噗…你说什么?赫连城和公孙逸为了我大闹朝堂?”孙千千一口茶水喷出来,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额…你不知道这件事儿?”秦岭月瞪大了眼睛,表示不可思议。
“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啊!最近公孙逸都在宫中当值,没回家!”
“这……算我多嘴了,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今天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就是…就是…你能不能带我拜见一下大夫人和老夫人。”秦岭月说完脸更红了。
“哦…我明白了,你喜欢公孙逸对不对?你想进镇国公府的门?”
“那什么,你别介意啊,我不是故意来你面前挑衅的,只是因为你说你跟公孙逸本来就是假夫妻,现在安王殿下又为了你被皇上斥责,所以,你迟早会回安王府的。
我是心悦世子,但我也绝不会插足别人的家事。只是如果你真的要离开镇国公府,能不能替我创造个机会,见一面老夫人或者大夫人。
我只是希望能有个机会,让世子我们彼此了解一下。”秦岭月脸已经红的滴血了。
作为一个从小被传统思想教化的贵女,她这个行为不能不说不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