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默默交出了两把新的钉枪。
刘博士一看到这个,瘦削的脸上笑得全是褶子。
“哎呀!你们这群年轻人,总是会给人新惊喜!”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秦晟也算是了解刘博士的性格。
只要是能给他一支笔,一个本子,一本书他就能不吃不喝地做研究,做学术。
更难得的是,刘博士这人有颗爱国心。
在得到钉枪之后,刘博士开心得像是个孩子,然后就开始说一些秦晟听不懂的话。
此时,负责巡逻的战士们也传来了新的消息。
“队长!那边好像又有人过来了!”
秦晟微微皱了皱眉,看来,沙匪的耐性不太好。
大约是这边久久没有回应吗,那边的沙匪就怀疑起来。
这也说明,沙匪那边的物资也应该十分短缺了,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急迫地想要抢夺别人的物资。
这一局,他想要智取。
于是,一条条命令就随着对讲机传递了出去,所有的战士们跟老乡们也都行动了起来。
短时间内,临时营地的所有物资都被收了起来,就连一厘米一滴水都没给那群沙匪留。
大约是有了解放军同志在身边,大家也从一开始的慌张,到后来的有条不紊。
最后,就连那三个刚被带回来,只能暂时喝点电解质水的老乡,也都跟着干了点力所能及的活。
他们仨都是当地的老百姓,跟先前投奔秦晟他们的人虽然算不上熟悉,但大家也都能说到一块去。
三个人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啥不对的。
直到他们喝着滋滋甜的水,又看到了越野房车,三人震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乖乖!
这玩意儿咋比坦克都大啊!
秦晟也跟三个老乡了解过沙匪那边的情况。
三人在得知救了他们的人是解放军同志之后,就跟看到亲人似的。
这会秦晟又把三个人喊来,询问他们能不能等会帮个忙,三个瘦弱的汉子那叫一个激动。
“解放军同志,你就说吧,让咱们干撒都行!”
三人都是纯正的西北汉子,身上自带着一股子血性。
之前是干不过那群瘪犊子,现在!必须要打回去!
秦晟交代他们,一会要是有其他人过来,自己还有另外那个战友会装作沙匪,让他们帮忙确定来人的身份。
如果都是老乡,那就把人迎接过来。
要是有沙匪,就还按照刚才的模式,救人,打匪徒!
三个汉子一听顿时就拍着胸脯保证,肯定能做到。
秦晟点了点头,脸上神情也带着几分严肃。
“这次要麻烦你们了,你们放心,我们的战士们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于是,一次军民联合行动,即将开始!
这边,宋轻瑶也终于坐着小面包到了自己别墅小区。
保安还是之前的那个大叔,他正有些纳闷,这种拉货的小破车怎么会出现在这种高档住宅区里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脑袋就从车窗里面钻了出来。
大叔一愣,脸上立刻就涌起了几分热情。
哎呀!
这可是他们的小财神爷呢!
上次经理可是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奖金,说是宋小姐给的,而且还说以后但凡是宋小姐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放行,态度也一定要好!
“宋小姐,您这次的车......可真接地气!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开门!”
宋轻瑶丝毫不觉得有啥难为情的,小面包怎么了?
拉货就是方便!
这辆跟周围的风格格格不入的小面包,很快就停在了别墅的院子里。
宋华不放心,非得跟着她一起去车库。
宋轻瑶本来想说不用,毕竟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宋冠山他们再也没办法进入别墅。
可宋华谨慎得很。
打开车库的密码锁,两人迅速找到了那辆宽敞大气的商务车。
车钥匙也都在车库里。
宋华坚持要替她开车,宋轻瑶同点点头,上了后座给张叔打电话。
没想到,张叔居然说自己在医院。
“张叔您生病了?”
宋轻瑶顿时心头一紧。
但张律师却叹了口气,说道:“不是我,是你陶阿姨。你也知道年轻的时候我们忙着拼事业,结果你陶阿姨她就一直没养好身体。后来她虽然退出去了,但是也一直在为事务所操心。”
“瑶瑶,我真是怕了,我怕下一次万一她要是像你妈妈那样,那我......”
张叔有些哽咽。
他们夫妻的感情非常好,奈何陶阿姨的身体太弱了,从小到大,宋轻瑶见过最多的就是陶阿姨面色苍白的样子。
可她却很喜欢自己,总是牵着自己的手,给她讲实际生活中会碰到的法律案例。
她明白,陶阿姨是希望自己能够自保。
她心情有些沉重,跟张叔约好半个小时之后碰面。
看着外面绚丽的灯光,不知为何,她有些想念那空寂的沙漠里,亮起来的一盏灯。
很快,宋轻瑶就到了医院。
张律师是个很注重自我形象的人,但是现在,他看起来却有些憔悴。
宋轻瑶带了一束陶姨最喜欢的鲜花。
只可惜陶姨不太精神,勉强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医院的走廊上,张叔叹了口气,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对宋轻瑶说道:“上次你让我帮你查宋冠山这一家子背地里做得那些龌龊事,我查到了这个。”
他把一叠资料给了宋轻瑶,面色转为严肃。
“瑶瑶,我怀疑这一家子恐怕是想要狗急跳墙了。我这边实在是脱不开身,不如,你出国去避避风头?”
上次在工厂里抓住宋承祖虐杀小动物时候,张律师就循着这条线索,找到了之前宋承祖发的那些虐猫视频。
他越看,越觉得这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小畜生。
而且他最近的几条视频里面,其中有一条就是说他准备狩猎一个活生生的人。
虽然大部分的评论都是在起哄,或者是说他在吹牛。
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宋轻瑶经历过的几次意外。
当下,也不得不留心。
“其实这次让你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你妈妈过世之前,在我这里寄存了一份财产继承书。她说只有在你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才会生效。”
二十二岁的生日吗?
宋轻瑶的神色有些黯然。
没想到,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还有不到一个月了,所以我想请你先签字,等到你生日的那天,这份文件会自动生效。”
接着,张叔叹了口气。
“你衡哥哥就在国外,你要是过去了,我替你安排,他还能替我们照顾你。”
张衡就是张叔跟陶姨唯一的儿子,比她大五岁。
宋轻瑶签完了字,却婉拒了张叔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