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言冒着雨在巷子里转了一圈,这会儿雨还在下,周围居住的人都已经起床忙碌了,晨练的、上学的、上班的……不断有人在巷子里走过去,大马路边汽车的鸣笛声也时不时传来。这样嘈杂的环境下,她应该去哪里找糖糖呢!
江渊撑着伞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冷着脸,根本不愿意多理他一句。
两人转了将近一个小时无果。
“雨要下大了,先回去吧,晚上我再陪你找。”
“你怕淋雨就先回去吧。”她冷冰冰说着,雨水把两人的发丝全都打湿了,发丝贴在脸上,确实很不舒服。可糖糖一只小猫,这么大雨,它该怎么办啊?
“言言,听话。”江渊一把抓住她,“这样下去会生病的。”
“糖糖不是你的宝贝,你当然不在意了…”甩开他的手,在雨中继续前行。
江渊把伞收起来,拦腰把她抱起来,“你自己养猫不知道习性吗?这会儿到处都是人,它哪里会出来!”他早上窝在沙发上,还是查找猫攻略查到睡着的,
“回去吃点东西再出来找。”他不由分说抱着她往回走。
孟小言挣扎下来,“我自己走。”
江渊把伞撑开递给她,“你先回去换身衣服。”
他去巷口买了早餐,她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闻到奶黄包的味道,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不情愿地咬了一口他递过来的包子,在他不断的投喂下,没一会儿就吃了四个包子。
“再喝点豆浆。”他插好吸管递到她嘴边。
“不喝了。”她推开,外面的雨声更大了,还伴随着打雷的声音,“糖糖一定很害怕。”
“怪我没能把它找回来。”
她幽怨地望着他,“你根本没把糖糖放在心上!怪不得它一直不待见你。”
江渊没说话,放下手里的豆浆,定定地看着她。
“要是糖糖丢了,我们就分手!”
“言言,糖糖丢了,我会一直陪你找。分手这种话,不要这么轻易说出来。”江渊声音低哑,话语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孟小言还沉浸在糖糖丢了这件事上,她冷漠无视他的反应,“糖糖对我很重要,要是你把它弄丢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还有希望。”按照林助理的说法,糖糖应该跑不了太远。
“糖糖又不是你的猫,你当然能这么说!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情,可能因为糖糖在你心里不够重要吧。你走吧,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找就行。”
江渊努力平静,被她再三的说辞点燃了怒火,“孟小言,你再敢说这样的话……”
“你要怎么样?”她愤愤打断,“你要打我??你能把糖糖还给我吗?”
看着她面上无所谓的表情,江渊心中的火烧的更旺,用力把她揽在怀里,握着她腰的手力道一点没收敛,几乎要把她的腰捏断。
“很痛。你放手!”她挥拳砸向他胸口。
任由她怎么砸,他都没有放开的意思,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她心里发毛,却又推不开他。
这时,江渊的电话响起来,是林助理打来的。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老大,你怎么没来上班?下午的会议可不能缺席啊!你猫还没找到吗?”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松开孟小言,“言言,我有个重要的会要开,开完会就回来。”
“你不用管了。”她还在赌气。
江渊临走前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离开了,开车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连续打了几个喷嚏,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给孟小言打了几个电话,她都不肯接。
坚持到开完会,他感觉脑子里开始略感昏沉,最近一直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昨晚冲冷水澡,又睡眠不足,加上早上淋雨……还好,他还能坚持住。
孟小言看着宿舍群里的新闻链接,新闻里描述着两大集团的继承人热恋中。
阮静静:你看,昨天江学长跟那个女人被拍下写了新闻。
婷婷:这一看就是乱写的。
方雪:神奇!我还没见过江学长有花边新闻,第一次。
小白:你们还关注这个?
晓丽
晓丽:大家能不关注吗?这是言言男朋友啊!
阮静静:言言,你怎么看?
言言:糖糖丢了……
方雪:啊啊啊啊啊?我的糖糖小宝贝怎么会丢了?
言言:我还在找。
婷婷:需要帮忙吗?
言言:雨太大了,你们别过来了。我再找找看,要是还找不到,明天雨停了大家一起找。
孟小言又去找了一圈,灰心丧气地回到家,江渊已经来了。
“你怎么还来?”
“吃点东西,中午肯定没吃饭。”他把带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把筷子递给她。
她不接,他夹起一块牛肉喂她,“吃饱了才有力气找糖糖。”
孟小言泄了气,自己拿起筷子快速吃起来。
夜色沉沉,扑面而来雨后的湿气,两人在巷子里唤着糖糖,走到一家门口有篱笆的小院时,隐约听到里面有猫叫声,孟小言举起手机照明,黑暗中圆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她,她惊喜地喊着,“糖糖,快过来。”
糖糖见到主人,慢悠悠地靠近过来,快到跟前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纵身又朝着旁边的矮墙跳上去。
孟小言站在墙下,一直喊着糖糖靠近,糖糖居高临下,竖着尾巴,没有一点要下来的意思。
“糖糖乖,快下来!”
“糖糖。”她挥着手里的猫条试图引诱。
糖糖果然被吸引,鼻子扑哧扑哧闻着猫条的味道,但是还不肯下来。说时迟那时快,江渊动作敏捷,一个跳跃,趁糖糖不备,拽着它的前爪,一把将它从矮墙上拽了下来。
糖糖被吓了一跳,发出凄厉的“喵呜”声,死命在他手里挣扎,爪子完全镶嵌进了他的胳膊里抓来抓去,尖尖的牙齿也狠狠咬上来。
江渊吃痛闷哼一声,孟小言想接过糖糖,可糖糖这会儿六亲不认,朝着她也是哈气。
为防止它再溜走,江渊也顾不得被它咬还是抓,用力把它禁锢在怀里带回了家。
把糖糖撒开以后,它就躲进了床底下。
孟小言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胳膊,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