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言喝了几口水,很快从手忙脚乱中调整过来,好歹她跟她婷婷一起报过游泳课,婷婷去了两天就放鸽子,她倒是兢兢业业上完了课。
没等江渊过来救她,她就不太熟练地游了几下,抓着扶手爬了出来。
她浑身湿透,宛若落汤鸡,被江渊裹着毛巾抱回了房间推进浴室,把她衣服拿出去洗,“你先洗个澡,我去江碧遥屋里给你找身衣服换。”
洗完澡出来看到江渊拿回来的衣服,一看就是十几岁小女孩穿的连衣裙,淡蓝色的格裙,领口一个嫩黄色的蝴蝶结,胸口还绣着卡通小猫,她先勉强套上了,裙子长度才堪堪到大腿根而已,双腿完全露在外面,裙子没什么弹性,她拽了几下也遮不下来,窘的要命,扁着嘴说道:“你也不看一下…这都是小孩穿的衣服…”
“还蛮可爱的。”他漆黑的眼睛盯着那修长的雪白的腿。刚才他去拿衣服确实没注意看,看这件衣服是新的就拿回来了。
“可爱个鬼!”装初中生既视感,胸口太紧,肩膀死死卡着,吹头发胳膊都抬不起来,她气的踩了他一脚。
江渊很识趣收回了目光,定了定心神,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等头发吹干了,带着她到江碧遥的房间,让她自己挑。
“她衣服多半都是新的,你看有没有合适的。”
孟小言看着偌大的衣柜,直接看花了眼,看了一会儿才拿出一条校园风绀色长裙。
小姑姑看起来风情万种,原来以前是走软妹风的。
看身边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开口道:“我要换衣服。”
“换呗。”江渊不咸不淡回道。
“你回避。”
“矫情,都帮你换多少次衣服了。”
被她瞪了一眼,他乖乖转过身去了。
江碧遥的衣柜里基本上都是她大学之前初高中时期的衣服,虽说都是新的,却不太适宜。
这件衣服也是胸口紧绷,胸部都露出来大半…她挫败地轻叹一声。
江渊闻声转了回来,一回头都就欣赏到眼前美景,又纯又欲,他喉咙发干,低声说道:“干脆穿我的衣服吧。”
刚才来江碧遥房间的时候路上碰到了佣人,孟小言不乐意出去走动了,就待在原地等他拿衣服回来,等待的空隙看了一眼江碧遥那密密麻麻的照片墙,小姑姑还真是从小美到大,还有不少江渊江浔的照片。
江渊拿了自己以前的t恤回来,她套上t恤,这都比第一件格子裙要长的多,能盖到她大腿。
“你怎么不给我拿裤子?”
大掌在她腰上比了一下,“你穿上会很松,恐怕能直接掉下来。”
她眨眨眼睛,不信这番说辞,怀疑他又在故意逗她,指着墙上的照片,说道:“那你小时候的衣服总能穿了吧?你那时候真的好矮啊!”
原来小姑姑家昊昊小朋友的身高问题真的是遗传,江渊小时候看起来真没多高。
江渊没好气地看着她,她穿着他那宽宽松松的t恤,整个人好似在衣服里晃,特别是腿,白的晃眼,声音沉沉,“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把她抱回自己房间,扔在那张大的要命的床上,俯身压了上来。
孟小言连滚带爬闪躲,没逃多远就被扯着脚腕拉回来,“撩拨我不负责?”
“我没有…”
见他不肯罢休,她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拼尽全力想让他不要乱动,“不要…别在这里。”
察觉她浑身紧绷,身躯格外僵硬,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不习惯在外面亲热?”
“……”她不搭话,闭着眼别过头,这里的氛围让她精神紧绷,无法投入。
他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翻身躺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傻妞,弄得跟背着人偷情一样。”
“……”
“其实你这样紧张也许会感觉更刺激,要不要试试?”
“滚!王八蛋。”
“不逗你了,衣服要等一会儿才能洗好烘干,先休息一下。”
“我脚疼。”放松下来,她就感觉脚心特别疼。
他叹了口气,起身握着她的脚放在怀里按摩,“让你不要穿高跟鞋。”
“怪你们家太大了……”难得出门一趟,她只是想精致点,哪里知道他家能让人逛到脚疼,罪魁祸首高跟鞋现在还泡水了,估计会开胶。
“不喜欢这里?”
“太大了,住起来好麻烦…”原本那套大平层已经够大了,江家这房子,她只乐意当个游客。
“没事,我们以后也不回来住。”
“你以前在家里住的时候,累不累?”可能她品味不够高雅,目光不够深远,只觉得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做什么都不方便,累累的。
他默默帮她揉脚,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小时候,一直是爷爷教养的。从小他就告诉我,我将来要继承玉衡集团,对我十分严格,读书学习,待人接物的礼仪那些基本的东西都要学…还有锻炼身体…每一天的生活都是这样的,乏味。”
“你看到的那本日记,是我学校要求的,可这每天日复一日的乏味生活,我真的没什么想写的。”
“……你小小年纪就发觉不了一点乐趣吗?”孟小言想象不出来,到底得有多严格,才会让一个小孩都会乏味成这样。
“发觉不了,我除了上学就是在爷爷的书房里跟他下棋,打太极拳,唯一感兴趣一点的活动就是射箭,不过这也是爷爷为了锻炼我的专注力和控制力。只是我很喜欢那种正中靶心的成就感。”
“怪不得玩游戏选个射手…”她试图打趣一下,缓解一下这沉闷的话题。
江渊不以为然,捏起她一缕头发把玩,“我性子天生挺急的,爷爷为了磨我的耐心,费了不少功夫。”
孟小言心道:我看收效不稳定,你有时候还好,但有时候还是话没出口就行动,比如经常在游戏里抬手就杀人。
看着她杏眸流转,似在腹诽的模样,江渊的语气忽然轻快了一些,“我这辈子最大的耐心都用言言宝贝身上了,你才是最适合磨我性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