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赶紧去倒了一碗水过来。
看到水的那一刻,白浪赶紧接到手中“咕噜咕噜”的大口大口往肚子里面灌,感觉全身都舒坦了许多。
“你慢点喝。”青禾担忧的说。
“青禾,再给我倒水一碗。”
“嗯。”
青禾应了一声,又跑出去给白浪倒水。
这时,苟富贵走了进来。
见到白浪醒的那一刻,立马大声喊道:“村长,村长,你醒了?”
还没等白浪回答,他又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呐,村长醒了,大家快来看啊!”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宁初雪、吴相忘、陈老二、王秀红……一大群村里的男女老少一下子跑了进来,瞬间占满了整个房间,好像房间外也全是人头。
当青禾再次倒完水回来时,发现自己根本就挤不进去。
看着这阵势,白浪无力的问:“苟富贵,干什么?抓奸吗?”
“哎呀,浪哥,你终于醒了,村民们担心你,刚才都在门外等着呢。”
“呵,快让青禾进来,我要喝水。”
“大家让让,让让,让青禾嫂子进来,村长要喝水。”苟富贵对着村民们叫道。
青禾进来之后,白浪又是一大碗水下肚,这才觉得喉咙里干痒感觉减少了一些,身体的疲惫感也降了不少。
宁初雪也是一脸的担忧,轻声的问:“浪哥,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浪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没事,这种伤对我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过几天就好了。”
宁初雪抓住白浪的手,没有再说话,眼里满是关心。
白浪看着傻站在一边的苟富贵问:“这是什么地方?”
“浪哥,这是吴老六的家。”
卧槽,自己在县里受的伤,这几人竟然把自己拉回村里交给一个赤脚医生。
所幸自己的命大。
不然,不被别人用枪打死,也被这几个货害死在半路上。
白浪现在要是有力气站起来,第一件事绝对就是给这卧龙一个大逼斗。
看出白浪心中的疑虑,苟富贵解释道:“浪哥,你可别小瞧了吴老六,那老家伙不仅会阉猪,还会治牛马,我是想着要是把你带去县医院里,一整套抽血和拍片的流程下来,怕你都熬不过就先嘎了,索性就把你放在拖拉机上拉回来了。”
白浪心中那是一个气啊,对着苟富贵破口大骂:“那你就不怕我嘎路上了?再说了,你都说吴老六是专治牛马的,那我是牛马吗?啊???”
“小后生,大伤初愈,不要那么激动,虽然老夫专治牛马畜生,但这些年对人体的研究也是略懂一二,治你的枪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邋遢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想必这人就是吴老六了。
他的头发如茅草般杂乱,满脸的皱纹纵横交错,如同干涸的土地。眯成一道缝的眼睛还被眼屎糊住了一角。
吴老六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长袍,上面布满了污渍和补丁,衣角处还挂着不知从何处沾上的草叶。
见到他这个样子,白浪很难相信他有妙手回春的魔力。
看着一个比一个完蛋,白浪觉得,要不是自己命大,早就被这些人给弄死咯。
想是这么想,毕竟自己还躺在人家的地方呢,白浪对其客气地说了一句:“多谢您老的出手相救。”
但一眼看出白浪心思的吴老六说道:“小后生,你别看老夫这个破败的模样就觉得老夫没什么本事,当年诸葛先生住的还是茅房呢,最后不也成了刘备的军师?”
白浪心中有一百个“卧槽”。
这老头到底有没有看过三国?还茅房,诸葛亮住的明明是茅庐好吧,跟茅房有半毛钱关系啊?
不过,白浪还是点头答是:“是是是,您老说的是,我见到您的第一眼就觉得您不是凡夫俗子,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您的本事有所猜忌。”
得到白浪的认可,吴老六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把众多村民遣散。
“走走走,都走吧,这小子没什么事了。”
青禾还是不放心,对着吴老六问:“吴老爷爷,我能不能留下来照顾他呀?”
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说话,而且是为了白浪才这么说的。
“随便你吧。”
吴老六看着美艳、丽质且这么温婉有礼的青禾,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宁初雪见青禾都能留下来了,便也对吴老六礼貌的问:“吴老爷爷,那我能不能也留下来呀?”
吴老六看了宁初雪一眼,竟又是一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般的女子。
对着两个女生道:“这小子哪一点好的,让你俩争着看?”
两个女生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吴老六笑了笑:“随便你们吧,别打扰到我就行。”
“小伙子,你艳福不浅呐,可惜是个短命鬼。”吴老六临走前,还对着白浪来了这么一句。
青禾和宁初雪听到这话不以为然,当作是老头发的牢骚。
白浪的心里却咯噔一下,既然在治自己枪伤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的旧疾,难不成这吴老六真的有点本事?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吴老六只不过是村里的一个赤脚医生,怎么会轻易察觉自己身体里的情况。
临近傍晚。
吴老六端着一盆牛屎状的药物走进房间。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奇怪中药味。
看着两个女人一脸难受且嫌弃模样,吴老六道:“难受就先出去,别吐脏了我的房间。他死不了,没必要时刻盯着,等我弄好了你们再进来。”
死老头子,怪不得你单身,丝毫不懂得跟小女生交流,明明自己的房间跟个狗窝似的,还担心两位美女吐脏了他的地方。
但实在忍受那股奇怪的味道,两个女人只好先走了出去。
看着白浪,吴老六嘿嘿笑道:“臭小子,虽然我现在那把你救活,但恐怕也是命不久矣咯,身边跟着这么两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却是没那享福的命,啧啧啧……”
看吴老六说的云淡风轻,好似早已看透了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