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稳封住阿醺相关的穴位,暂时缓解了毒意的扩散。
然而,银针直接接触过的皮肤已经泛起乌紫,并且周围的皮肤也跟着开始恶化。
回来的路上,阿醺难受地昏了过去。可即便如此,睡梦中她还在浑身颤抖,整个人蜷缩在床角,最后又疼得醒过来。
她紧紧攥着拳,指甲狠狠嵌进手心的肉里,掐出满手的血痕。
沈稳见状,掰开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疼,钻心的疼,如刀割血肉,如上万只蚂蚁啃食她的骨骼。
阿醺不受控制地死死扣住沈稳的手背,即便扣出裂痕、扣出血迹,他也不曾松手。
“沈稳,你要不杀了我吧,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阿醺红着眼,脸上毫无血色,浑身痛苦的颤抖。
沈稳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她,像安抚孩子一样抚摸她的后背。
【嘀——】
【为了保护宿主的生命健康,系统为您开启保护机制,减少宿主痛苦的百分之五十】
随着电子音缓缓消失,阿醺身上的疼痛感却是减轻不少,没有要死要活的难受。但是紧跟着的是浑身的滚烫,身体像是被丢进火坑,烧得难受。
“不是说减少百分之五十啊,怎么我现在又烧的难受啊……”阿醺心里嘶吼。
【根据系统部显示,宿主所中的毒性极强,分前调和后调】
【之前的百分之五十仅包括最痛苦的前调】
“不是吧,一个毒怎么还有前调后调啊——”阿醺生无可恋。
沈稳的拥抱在毒发下如毒上加毒,阿醺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腾起来。
阿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烧得她精神开始恍惚,“我热,我好热……”
说着,便要解开衣带,随后将外衫脱下。这还不够,还是热得不舒服,于是开始扒拉里衣,最后浑身只剩下一条裤子,一个粉色的肚兜。
接着,阿醺还要解开肚兜,却被沈稳拦下。
“你做什么!我热!快松开——”她双眼迷离,吵嚷着要推开沈稳。
沈稳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拽,对方便倾身贴过来,稳稳覆上他的唇。
他的唇软软地泛着凉意,阿醺像是得到什么宝贝,随后竟主动加深了这个动作。
沈稳松开她的双手,不做其他动作,任凭阿醺随意折腾。
双手被解放出来,阿醺直接坐在他身上。脸颊烧得一片红晕,她捧起沈稳脸在他唇上啃咬。
沈稳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凉意,整个身体如同玉石。
阿醺已经不满足从他唇瓣获取一丝的舒适,于是放肆地褪下他的衣衫,将手探进他裸露的皮肤里,顺着丝丝凉意不断地在他身上摩挲。
沈稳终于隐忍不住,大力捞起她的腰肢,旋身将她压在床上。
他双手撑在阿醺枕边,呼吸声渐乱,嗓音带着磁性的沙哑,“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中毒了……”
阿醺喘着热气,此刻的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眼前的沈稳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握住他,她就有希望。
见对方不回应,沈稳便准备起身,怎料阿醺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压,意乱神迷地吻上他的唇。
沈稳也不再忍着她,极具攻势地占据主导,暴戾地将她两只纤细的手腕一并抓住,摁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则腾了出来,轻轻抓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动弹。
“既然开始了,就别后悔……”
忽地,他的唇落下来,细细地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肩膀……
他边吻着,边松开她的手腕,空出来的手揽住她的腰,让她缓缓坐起来。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肩线,滑向阿醺的后背,灵活的手指解开那两条绳子,肚兜便只松松地盖在她胸前。
阿醺一惊,脑袋忽然清醒起来。
天将破晓,天空泛起鱼肚白。
阿醺身上的痛感随着天渐亮跟着有所减弱。
然而,沈稳的情欲已经如大火一样烧了起来,一时间无法遏制。
他吻至阿醺胸前,用嘴叼开了那块粉色的布。
阿醺一个激灵,飞快地护住胸前,“不行——”
沈稳意乱情迷,扑身重新将她压下去,啄吻她胸前的胳膊、手腕、手背、手指以及指尖,惹得阿醺浑身酥麻,像是被柔软的丝绸轻抚满身。
“沈稳你冷静点,冷静——”阿醺别扭地扭着身子,红扑扑的脸上满是愁容。
身下的人扑哧笑了,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晨日刚醒过来一样,“这种事都开始了,怎么能结束。”
“何况,你不是刚答应从此不得违抗我?莫不是忘了。”他补充了句。
“……我没忘,只是,这种事情对我一个普通女子来说有些不合礼数……你既不是我的夫君,也不喜欢我,我怎么能把自己拱手给你……还有你,你就这么随便吗!你都对我没意思你还这样!”
沈稳慢慢移回去,面无表情地盯着阿醺扑闪的眼睛。
阿醺不敢直视他,耳朵红得发烫,她抿着嘴,心里酝酿许久,最后鼓起勇气看着他的眸子说:“怎么,你喜欢我啊……你要是今天说句喜欢我,我躺平了给你……”
事实上,不用阿醺躺平,沈稳已从床上回到床边。
他蹬上靴子,转身站在床边看着躺在案板上的阿醺,拍了拍她屁股,“你压着我衣服呢。”
阿醺轱辘转进最里头,露出雪白的后背。
沈稳多盯了几眼,后整理好衣裳,坐到了凳子上,背对着她。
“穿好衣服,今日我们要离开珏州。”
“……那你能不能去成衣店给我买件衣服啊,我总不能穿着嫁衣走吧?”阿醺看着手里张扬的大红色,犯了难。
“……”
“没事,你要是没钱我就这样,挺喜庆的。”
阿醺正要披起来红色嫁衣时,沈稳默默站了起来,接着就见他从客栈空荡荡的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裹。
“穿这个。”他递给阿醺。
阿醺没多问直接打开了,里面是一件桃色石榴花纹锦衣。
其实这件正是当初阿醺“死”后,沈稳重新买的那件,只不过他不提,她也不知道。
“呦,原来沈公子也是个风流子,快说,是从哪位姑娘那里拿的?”阿醺不怀好意地问。
沈稳面不改色,“从死人身上扒的。”
阿醺才不信,她一根筋地认为是他要买给宁连城的,“这颜色不适合宁姐姐,但是宁姐姐穿肯定也好看。”
“……”沈稳觉得她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下次补给宁姐姐……哎?这手感真好,真像罗姐姐家的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