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还没睡醒,揉着眼,扶着门框出来放水的利奥。
“谢特,你们干什么?”
“那几个沙雕帮派,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吗?”
利奥想着,这次一定要解决好,结果发现,刚出大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噢,你是叫贝多对吗?”
“法尼娅呢?”
“我不知道,南多可是等你一段时间了。”
“有必要这么架着我吗?”利奥无语的看着贝多,又看了看架着自己的两个汉子。
“欧克~”贝多唧唧哇哇几句,两个汉子就松开了利奥的手臂,站在两边,似乎在监视着利奥。
“上车吧~”
一下楼,贝多就拉开一辆黑色凯迪拉克的车门,朝着利奥招手。
上车没多久,便已经可以看见,那广阔的汪洋大海了。
“走吧~”
一个港口的仓库,利奥跟着贝多走着,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南多,以及周围一圈,后腰上似乎别着什么东西的黑衣汉子。
“噢,南多,不是要打马球吗?”利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凑上去问道:“难道就是这里吗?”
“当然不是。”
“我们进去。”南多一招手,身后便走上来一个汉子,把卷帘门往上拉去。
一行人就这么走进黑黝黝的仓库,独留下几个看门的汉子。
咔!~
当卷帘门落下,随着灯光的突然重现,仓库内的场景,被利奥尽数收入眼底。
昨晚在灯球下尽情舞身姿的艾斯特法尼娅,此刻却犹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是魅魔吗?
不过艾斯特的背后,没有小小的黑色羽翼,也没有恶魔的尖尖尾巴。
有的只是,独属于愤怒的挥鞭声。
唰!~唰唰
“混蛋,法克!”
“你这个打女人的碧池,都该死!”
艾斯特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拿着鞭子,在这空旷的仓库里,尽情的鞭打着,被绑在一根木棍上,已经奄奄一息,血液顺着木棍,在地上已然汇聚出一滩小血堆的马科。
“噢,爹地?”或许是卷帘门的声音太过洪亮,又或是南多皮鞋踏地的声音,在这只有鞭子击打肉体的沉闷声中,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艾斯特法尼娅放下鞭子,开心的冲向南多。
“好了~”
“艾斯特法尼娅,你的时间结束了。”
“现在该轮到,我们的游戏时间了~”
为什么要说,她像个魅魔呢?
除了拿着鞭子鞭打马科的疯狂。
全身上下,除了一件紫色的超短浴袍外,就没穿什么东西了。
真的,是没有了。
利奥看着那浓密的黑森林,将自己的目光从南多的胸前移开。
又因为南多的话,艾斯特法尼娅不舍的看了马科一眼,将鞭子丢到了地上。
“安拉,你带艾斯特回法尼娅家!”
南多话音刚落,刚刚跟在俩人身后进来的保镖里,一个身姿娇小的保镖走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艾斯特背上。
“So~”
“我们不是来打马球的?”
“No!”听着利奥的话,南多笑着脱掉了外面的棕黄色外套,将里面衬衣的袖口卷起,戴上一双白色手套。
“当然是来打马球的。”
“不过,我们还需要一颗球。”
南多走向马科,向利奥招了招手。
“No~”马科听见皮鞋的踩踏声,就像是死神的钟点,马科抬起头来,祈求道:“南多,我知道错了,我就是一条讨主人欢心的狗。”
“你...要我...”
“噢,No!”
在利奥恍然大悟的眼神中,南多接过身后贝多递过来的一柄斧头。
咔!~嚓
噗!~噗噗
咯吱~咯吱
“这狗东西,胆子不小,骨头也挺硬啊~”
南多面无表情的提起斧头,结果一斧头砍下,卡在了马科的脖颈上,取不出来,砍不下去,甚至血也止不住,就像是喷泉一样,向着四周喷射而出。
马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离开。
嘴角开始溢血,夹杂着口中的唾沫,身体的疼痛,似乎都消失了。
脑袋一歪,马科,就这么成为了一个,失去生命的喷泉。
“贝多!”
“你~”
咔!~
南多皱着眉,看来是自己太过愤怒,以至于忘掉了需要完整的一斧砍下脑袋的难度。
南多刚招手,想叫贝多拿电锯来。
一旁的利奥走过来,不顾血液的喷射,迎着腥风血雨,将斧头压下去,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就这么掉到了地上。
“我说南多,这就跟砍一头猪差不多。”
“用不着动锯子,让我来帮你忙,怎么样?”
利奥拿着斧头转身,却看见,刚刚还面带笑意的南多,此刻的脸上,犹如蒙上一层昏暗的纱布一样的难看。
甚至于一圈的保镖,都举起枪口,对着利奥。
“怎么了?”
“我的老丈人~
听着利奥的话,南多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水,一边淡淡开口道:“别装了,利奥。”
“你应该不是法尼娅的男友吧。”
“看来,安拉说的事,都是真的了?”
“你说刚刚带着艾斯特离开,那个不自量力的女保镖?”
利奥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上的斧头放下。
“当然,如果你要说游艇上的事的话,那是她自找的。”
“先生,除了开餐厅借钱,我可从没主动找过法尼娅。”
南多朝身后摆了摆手,身后的保镖放下了枪。
南多往利奥身旁走了过去。
“No!”南多直视着利奥的眼睛“我问的是,你是不是法尼娅的男友。”
“不是~”
“那很好。”
“为什么?”
利奥不解的问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法尼娅能找到一个拥有米国绿卡的男友,好因此,让法尼娅也得到一张绿卡吗?”
“是的。”南多点头道:“我确实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可是你,带给我的感受,可不是一个厨子应该有的。”
“一个能把我经过培训的保镖团灭,飞镖割子弹,还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分尸很顺手的人。”
南多坦然道:“我可不希望,法尼娅的男友,会是这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法尼娅,或是我?”
“而是把我带到这里来?”
听着利奥的问题,南多笑着拍了拍手。
“我爱我的女儿,所以我会让她们离开我,孤身来到米国。”
“我不想拆穿法尼娅的谎言,这样,她就不用被迫,回到我的身边。”
“至于你?”南多脱掉刚刚染血的衬衣,在贝多的帮助下,换上了新衣。
“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安拉说的那样厉害。”
“你想怎么办?”利奥好奇的看向南多,看见了周遭,慢慢靠近的保镖们。
“呵呵~”
“记得用冷的盐水,或是白醋清洗~”
“热水会让血液凝固,到那时候,可就难清理了。”
“总不至于把地板挖了,重新装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