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性子很好,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式微,别看你轻易拿下我们,你能拿下纪主管那个老处女吗?”朱沃文死死地盯着式微,生怕她不接受挑战。
“我觉得你该纪主管起的这个外号,并不太合适。”
式微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不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长相漂亮、身材娇好、工作能力特别强的人,只是因为年龄超过了30岁,就被叫做老处女,她极厌恶男生们的恶臭玩笑。
“哟哟哟,你这才刚来几天呀,就开始拍领导的马屁了。怎么刚入职场就变成老油子了,再说了,她去原石库了,即使你现在维护她,她也听不到的。”
式微并不想辩解什么,她深知一旦陷入自证的漩涡,即使清白也会变得不清白。
“朱设,你这样可就是欺负人了,我不过说了两句实话,你就不爱听了。既然你开不起玩笑,那我就不再说了,好了叭。”式微本就长得甜美,说这话时更是委屈巴巴,惹得周围的人都觉得朱沃文欺负式微了。
“不是我说朱设,你都多大了,至于欺负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吗?”说话的是设计部另一个新锐设计师薛一礼。
朱沃文赶忙解释,“我没有,我就跟她开了个玩笑...”他很认真的在解释,在辩驳、在自证,可周围的人根本没在听。
“我觉得朱设说的对,既然哥哥姐姐们性格都是这样的好,轻轻松松和我处成好朋友,纪主管也一定不会例外的,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式微有自己的考量,讨好了顶头上司对她一点坏处也没有。
既然接受了挑战就要去做,式微经常出入纪念的办公室,端茶送水打印材料,可纪念就像一座冰山根本不为所动。
这是式微第一次打起了退堂鼓,她觉得,讨好纪念比追到纪淮深还要困难。
因为是午休时间,大家都出去吃饭了,式微室外有些痛经,实在是没有食欲,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给楚涵打着视频电话。
“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昨天见鬼了,还是昨天扮鬼去了?”不愧是楚涵,每次说的话都这么令人意外。
“唉,别提了。我们的主管是个冰山美人,本想和她打好关系的,没成想,人家根本就不鸟我,好有挫败感啊!”
对面的人不仅不安慰她,竟然笑了起来,还是捧腹大笑的那种。
“这就是你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报应。”楚涵笑得更加放肆了。
她和纪淮深的事儿闹得全校皆知,现在贴吧上全是纯情教授遭女毕业生骗身骗心,配的图都是纪淮深在大雨里寻找式微狼狈模样。
式微没打算骗纪淮深的,她本着两人好聚好散,这个年代本就是快餐式爱情,而且两人都是第一次谁也没有吃亏。
没成想,高冷禁欲系教授竟是个纯情挂,到处寻找式微,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式微根本就没有躲,一直在马尔代夫,只不过是换了个离得远的酒店而已,毕竟她还没有玩够。
“你够了,赶快停止你放荡的笑声。”听着她笑,式微肚子更加疼了,匆匆挂了电话。
“刘青跟我去趟原石库。”纪念站在门口喊,她是个工作狂,经常忘了吃饭,下班,可那不代表别人也这样。
回应她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角落里举起的那只小手,“纪主管她们都去吃饭了,我陪你去吧。”
纪念左右环顾,确实没有人了,无奈点了点头。
这还是式微第一次来原石库,纪念在一旁填表,式微被琳琅满目的宝石吸引了目光,有一颗很小的粉钻,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纪主管,这颗粉钻...”
式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纪念打断了,“其他的原石你都画设计稿,唯独这科粉钻不可以。”
“为什么?这么小,应该也不值什么钱。”式微不死心的追问着。
“这是我那个恋爱脑的侄子,亲自去去国外带回来的,是要送给他女朋友的对戒。只可惜女戒刚做好,男戒还没有做好,他们就分手了,这颗钻石也就被搁置了。”
听完她的话,式微有些替那个男生不平,“那个女的也太渣了吧!这么好的男朋友都不懂得珍惜,我男朋友要是对我这样好,吵架时都抽自己嘴巴。”
纪念没有理她,大步往前走着。
式微抱着一摞原石,小碎步在后面跟着,她本来肚子就疼,这一跑肚子更疼了,脸色更加苍白,额头也有冷汗冒了出来。
一进电梯,她躬起身子靠在电梯上,疼得直冒冷汗,一句话也不说。
第一次见这么安静的式微,纪念有些不适应,透过电梯壁看向她,“怎么了?”
式微扁了扁嘴巴,可怜巴巴的诉苦:“姨妈之神今日降临,我的肚子太疼了。”
“多喝热水。”说完头也不抬的玩起了手机。
式微:“……”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再没说过一句话,式微决定放弃攻略,纪主管连最起码的女生之间的共情都没有,她实在是很难融化这座冰山。
重新趴在工位上,王静将一个热的三明治放在她的手边,“吃吧,特意加热过的。”
式微拉住王静的手,靠在脸上使劲蹭了蹭,“我的静静,简直是绝世好人,爱死你了。”
一旁的刘青不乐意了,“给你带三明治的是绝世好人,我这个给三明治付款的就不是人咯?”
式微立马小跑到刘青身边,从背后抱住她的脖子,“我们青青最好了,爱死你啦。”
“渣女。”刘青和王静异口同声。
“请问哪位是式微?”
式微立马收了撒娇功,抬起了头,应了句:“我是。”
外卖小哥哥将一杯红枣茶交到她的手里。
式微一脸懵的看了眼外卖单子,上面的号码别提多熟悉了,打开微信给纪念发了个特别可爱的爱心表情包。
尽管纪念没有回复,式微仍然是高兴的,她迟早化了那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