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突然,鲍钧猛地把照片拍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一点突破口都没有,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犯罪?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吧?哈哈!”
说着,鲍钧就要拨打电话联系特勤组。
但吕薇薇却突然伸手按住他,柔声道:“老公,现在都快九点了,这案子也不急在一时,明天再说好吗?
他们也有家人,你这样天天霸占着别人的老公或男朋友女朋友,是不是太过分了?”
鲍钧微怔,随即放下手机,笑着伸手抚摸吕薇薇的秀发:“你说得对,大家都忙活一天了,确实该好好休息,好吧,那就明天再说。”
吕薇薇这才重展笑颜,坐到鲍钧对面,再次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鲍钧碗里:“来,老公,快尝尝我的手艺。”
晚餐后,两人相继洗澡,因劳累一天,鲍钧也没了继续运动的心情。
毕竟吕薇薇也会感到疲惫,法医工作哪有轻松可言?
他爱吕薇薇,自然不会让她白天辛劳,晚上还不得休息。
吕薇薇明了鲍钧的心意,心中充满了幸福感,依偎在鲍钧怀中,很快就睡着了。
...
次日,鲍钧到达特勤组时,所有人都已到齐。
毕竟他们现在可不算清闲,虽然手上案件没有明确期限,但既然已重新启动调查,就必须尽快破案,否则特勤组存在的意义何在?
众人见鲍钧进来,连忙起身:“头儿!”
鲍钧摆摆手,随后分发了几张照片:“好了,客套话免了,大家先看看这些照片,看看能否发现什么不同。”
众人疑惑地接过照片,可当他们看到照片时,一脸茫然,因为照片上只是一堆随意丢弃的人骨,看不出什么名堂?
对于大家的反应,鲍钧早有预期。
即便是他,也是在见到吕薇薇做的排骨汤和红烧排骨后,靠着全力推理才发现的,其他人自然更难,尤其是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
于是,当大伙儿投来满是困惑的眼神时,鲍钧仿佛魔术师一般,掏出一把棉签,“啪”一声扔到了桌上:“这是随手一扔的。”
说着,他又拿起棉签,再次抛了出去:“这依然是随便丢的。”
这么来回重复了好几次,众人非但没弄明白,反而心里的问号更大了。
特别是徐涵,作为一名法医,她实在憋不住了,直接问道:“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难不成这些骨头还有啥门道?”
鲍钧没接徐涵的话茬,而是按照脑海中的画面,一根根放下手中的棉签。
等他放完后,抬头望着徐涵:“看出什么没?”
徐涵摇了摇头,其他人也面面相觑,这能有啥发现?
见状,鲍钧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这也亏得他开了挂,不然他自己也看不出来,于是他再次动手,把那些看似杂乱的棉签,一点点朝中间聚拢。
随着他的动作,桌上的棉签竟然神奇地变了样。
等鲍钧停下时,众人猛地吸了一口气。
他们眼前,原本杂乱无章的棉签,居然诡异地排列成了八个人形。
尽管棉签有正有反,但无疑,这八个人的“脖子”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身体呈现出俯身跪拜的姿态。
没错,关键在于“脖子”的指向。
凶手剔骨手法虽高,但可能没法单独剔除颅骨,所以当年的头骨是带着整张脸煮熟的。
大家之前没发现,纯粹是因为这些棉签起初彼此隔得太远,很难将它们完全联系起来。
此刻,众人再看向鲍钧的眼神已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只是信服,现在简直就是膜拜了。
要不是觉得这样想不太对劲,他们真得好好问问鲍钧,他脑袋里装的是啥,怎会有如此大胆离奇的想象?
鲍钧把棉签摆好,站起来说:“看来大家都懂了,凶手杀害受害人一家并不是毫无目的,只是当年因种种原因没能发现这条线索。
现在我们既然找到了,接下来就得重点调查,这些骨头跪拜的方向究竟藏着什么。
汪华建、蒋月强,你们俩跟我出外勤;灵珊姐、鸿燕姐,你们俩尽快确认人骨跪拜的具体方位,我们先出发,你们找到了就直接打电话。”
“是!”众人精神抖擞地回应,先前摸不着头脑时,行动虽有,但提不起劲,现在不同了,线索来了,第一条线索在手,第二条还会远吗?
这一发现足以让这起悬案提前宣布告破,他们怎能不激动,不兴奋?
十几分钟后,已开出几公里外的鲍钧接到卫鸿燕的消息:“头儿,确认了,人骨当年跪拜的方向是村子西北方向。”
“好,我知道了,随时待命!”
“是!”
挂了电话,鲍钧又在脑海中翻腾:“西北方向?那个小土坡?难道有什么隐藏在那里?”
案发地点距离那个小土坡约有一千五百米,土坡不大,但也足有五百多平方米。
从土坡到案发的余家湾,中间全是广阔的麦田,虽然有几条乡村公路,但因为距离远,当年这个土坡可能被忽略了。
加上从土坡到村子开阔无遮挡,任何人想进村子都不可能悄无声息,连鲍钧初听人骨跪拜方向指向小土坡时也愣了,更别说别人。
这并非鲍钧瞧不起其他侦查员,而是他昨天来时已将推理能力开到最大,却依然漏过了这里。
他不否认警队中有高智商的人,但那小土坡位置实在太尴尬,容易让人忽视其存在。
“头儿,我们直接去那土坡?”到了村口,开车的汪华建问道。
鲍钧沉思片刻:“不,目标也许不在土坡上。
先周围看看,顺便问问周围的人,这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明白!”特勤组经历人骨事件后,对鲍钧已心生敬仰,对他的话自然不会打折。
汪华建把车停在旧宅前,带着蒋月强开始寻人询问。
鲍钧则独自一人,顺着宅边小径,往土坡走去。
这条路底子硬实,显然曾经是一条路。
离开村子后,他又启用了观察视角,将道路两侧二百米内的事物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