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七烁也是如晚霞一般红的脸蛋,急忙用手捂住,随即撂给两人纱布,“你们自己包扎吧,我不管了!”
欧阳贺顿时大笑起来,“还生气了。”还不忘用手顶了顶陈业的肩膀。
陈业也感到十分的无奈,却又什么也做不了,“唉。”一把将纱布拿来,将其缠绕在背部那深长的伤痕之上,一手扯住纱布,一口咬断,将其塞进里面。
左手提起衣物随手一披,就这样扔下欧阳贺一人走了出去。
但就在欧阳贺叹息之时,一道人影偷偷的打开个门缝,一脚缓缓踏入,“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快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话音还未说完,就见那人已经离去,只留下那扰动的空气。
“有人来了,陈业!”只见外面李七烁大喊道,外面一阵交谈之后,又接着大喊道,“是来找你的,快出来。”
陈业正感觉到疑惑之际,悻悻的走出屋外,看向竹林之中来者那人,待到李七烁移开身形,陈业才看清楚来者。
那是一道熟悉的身影,即使岁月久远但依旧可以认清那人是谁!
“陈……伊。”
陈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人,一颦一笑都与那逐渐模糊的记忆之中的人一模一样,略微颤抖的问道,“真的是你吗?”
这是他第一次与家人相逢,也只有她一人了。
“都敢直呼我的大名了你,叫姐姐。”陈伊有些泪珠滑落,但还是笑着说道。
“果然与我小时候一般无二,姐……姐。”陈业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柔情过,叫法稍有生疏,还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陈伊感慨之际,陈业猛然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她,两人相拥而泣。
欲言又止,多年的情绪不知道该如何在这突如其来的一刻表达。
直到陈伊拍了拍陈业的后背,“好了好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能再这么像小时候一样哭哭啼啼的了。”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忽然一阵笑声打破了此刻寂静的氛围,是陈业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也变老了啊,你看看你那脸上的皱纹。”
“你,你姐我才不过也三十多,正值青春之际,只是经历的有些多了,显得老。”陈伊笑道,“况且你不也是吗?你看看你,才二十出头就已经这般沧桑了,我记得你小时候的那皮肤可嫩了,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又硬又枯黄呢。”说着上手捏了捏,的确是捏不动了。
两人交谈甚欢,以至于都忘记了时间,李七烁几人在屋内的窗户上趴着偷看着两人,二人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几人。
“没想到不光陈武胜陈大侠的儿子存活于世,就连千金也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这句话是李七烁出自内心的为陈业感到高兴。
“是啊!”白岁、欧阳贺两人在李七烁的两旁说道,更别说白岁将那 常年遮于脸上的诡异的白脸去除之后,也是一个俊仙人。
欧阳贺穿过李七烁看向白岁那张陌生的脸,“你是谁?”
“所以这些年你都是躲躲藏藏的吗?”陈业心里有些悲伤的问道,当知道了这些年来陈伊过的这么惨,才明白自己这些年来过的多好,不光有刘叔,还有这么多的一路结识的伙伴。
而她就是完全靠着自己在苟延残喘,十几年来孤身一人,仅凭着心中的那份想要再见到陈业的那份执着!
“那夜发生了什么?”陈业忍不住的问道,即使对于两人而言都是一个难以忘记、深记于心的悲惨过往。
陈伊努力回想着当时的场景,“那夜吗?我将你托付给刘叔之后,我独自一人将他们拦了下来,即使在当时看来是滑稽之谈。”
“不知道是否是当时他们的内部发生了一些问题,所以明显人手变少了,我也能勉强应付得过来。”
“但还是敌不过那么多人,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洞穴吗?”
陈业回应道,“当然记得,我们经常会偷些父母的东西放在里面。”
陈伊笑道,“没错,当时我身受重伤,逃入洞穴之中,因天黑地险,他们竟然没有发现我!”
随即一把捏住陈业的脸,“你姐是不是福大命大?”
“这两人可真是相见恨晚啊!只可惜岁月无情人有情,即使在这天下,也依旧能互相挂念着双方。”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啊?”陈业好奇的问道。
“这还不简单吗?”陈伊笑道,“我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寻找着你的踪迹,直到在几年前的中原大比之上,我第一次听到了你的消息,那时候我才发现你真的长大了啊。”
“都可以独当一面了,看来刘叔将你保护的很好。”
“后来你们不知所踪,再次听闻你的消息之后也就是你杀了慕容秋枫的时候,真是解心头之恨啊,不过你做事太过于鲁莽了,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嗯。”陈业点头道,“我冥冥之中一直觉得你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活着,我也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着能和你早日相逢。”
在一旁的段至极不禁感叹道,“身为当初十二兽的伯奇,恐怕我若没有叛变,那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了。”随即他猛然摇了摇头,端着手中热茶,一饮而尽。
“当初他们为何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数十年来这个问题无时无刻不在萦绕着陈业,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宗门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引来这通敌之罪。
“一方面是父亲领导的原初剑宗日益强大,这世间都需要一个平衡,不需要太过于耀眼的人存在,导致了他们纷纷起了杀心,在得到湖中仙之主称为天尊的指示后。”
“第二,慕容家为我们判下暗通鬼疫之罪,实则是为了将其隐匿鬼疫众人的嫌疑解除,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湖中仙之主为了稳操权利的一个杀戮罢了,也是慕容家的一个暗中密谋,就连天尊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