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茗州捏了捏裴望津的脸,宠溺道:“我担心你是应该的,我不是向来如此吗?”
裴望津笑了笑,“骆总,没记错的话,我比你大几岁呢,我还需要你来操心?”
“大几岁怎么了?我不操心自己老婆操心谁?”
裴望津站起来,脱下白大褂挂到一旁的落地衣架上,露出他里面穿的干净舒适的t恤。
他重新走到骆茗州面前,牵起他的手,“走吧,下班回家。”
“好。”
由于天气太热,骆茗州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牵着裴望津的手往外走。
出了大楼,骆茗州见太阳太大,便拿外套给裴望津遮阳,“太晒了,明天在车上放一把伞才行。”
裴望津噗嗤一笑,“霸总也撑伞吗?”
骆茗州理所当然道:“霸总撑伞也是为了给夫人挡太阳啊。”
说着,他凑过去在裴望津脸上亲了一口。
“别闹,有人看着呢。”
“怕什么,我们可是合法夫妻,结婚两三年了,裴医师还害羞呢?”
“不是害羞,是影响不好。”
骆茗州一边给他打开副驾驶的门,一边道:“有什么影响,自家医院,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病人不知道。”
骆茗州坐进驾驶座,非常熟练地帮裴望津系好安全带,他理所当然道:“最好全世界都知道,裴医师是我骆家媳妇儿。”
裴望津无奈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卿州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你都不管吗?”
骆茗州启动车子,回道:“我给他打钱了,但是他让我别管他,他饿不死。”
虽然他说得漫不经心,但裴望津知道,骆茗州有多宠弟弟。
自己的好意被弟弟拒绝,估计心里挺郁闷的。
“咱们晚上联系一下他吧,实在不行,让他回家,别跟爸爸闹了。”
骆茗州点头,“嗯,我先安顿好你,晚上想吃什么?有胃口吗?”
裴望津重重点头,“有,我想吃帝王蟹,虾滑,醋黄瓜凉拌凤爪。嗯,别的暂时没想到。”
骆茗州笑道∶“看来咱俩真的很有默契,我早上订了一只稀有的蓝色帝王蟹,5斤重,2000块钱,好便宜。咱们去取食材,回家让阿姨做。”
裴望津忍不住撒娇道∶“骆总,我想吃你亲手做的,怎么办?”
“这可难办,大菜我不会做。”
“逗你的,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不用给我下厨。”
“没事儿,伺候老婆应该的,不过复杂的菜我真不会,我慢慢学吧,学会了给你做大餐吃。”
裴望津笑道∶“好。”
——
麦哲随工作人员们出了房间,毫无意外的,骆卿州又在外面等着了,真像狗皮膏药,撕都撕不掉。
骆卿州一看见麦哲今天的妆造,眼前一亮,他头上戴了一对兽耳,颜色和他新染的金发几乎融为一体,仿若天生。
麦哲的脸颊上戴了一条吊钻脸链,他的琥珀色瞳孔与这个造型绝配,像站在末世废墟俯瞰众生的化形神灵。
麦哲的皮相骨相都是绝佳,哪怕放在美人扎堆的娱乐圈,也是顶级神颜。
他的演唱会妆造都很多变大胆,“战服”风格色彩也很超前,他仗着身材比例好,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敢穿敢露。
本次演唱会加场共8场,团队准备了超过40套服装,这就是顶流歌手的待遇和实力。
骆卿州又看迷糊了,他吞咽了一下,“哲哥,你好漂亮。”
麦哲的工作人员这些天也习惯了骆卿州的存在,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都能保持淡定了。
麦哲直接越过他,他实在是对Alpha提不起兴趣,何况这小子时不时发疯,只会惹他心烦。
但他这几天表现还行,起码没有乱了分寸,没有影响他的工作,真的像他所说的“很乖”。
除了见缝插针地说喜欢他,没再做过让麦哲扇他的举动。
麦哲觉得骆卿州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短暂且疯狂的迷恋情节,等热情褪去,就会恢复正常了,毕竟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
但骆卿州知道,他对麦哲,绝非毫无征兆的怦然心动,更不是一时情绪上头。
可惜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一个以为对方早晚会知难而退,另一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准确来说,自从骆卿州下定决心追求麦哲那一刻,他就没给自己设定过失败的可能。
骆卿州抓住麦哲的手,执着道:“哲哥,我都求你这么多次了,今天是演唱会最后一天了,你总该带我进去了吧?”
麦哲并不想给他不必要的希望,便抽回了手,“别闹了,我有点儿累。”
骆卿州想到他大夏天开演唱会,每天都出那么多汗,唱到嗓子沙哑,真的非常辛苦,于是听话地没有多做纠缠,“那我在酒店等你。”
那句“晚上一起庆祝”差点脱口而出,麦哲点了点头。
哪怕得到的并不是明确的答复,骆卿州也高兴地笑了笑。
麦哲头也不回地离开后,骆卿州垂了垂眸,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
他一腔热情,每天都对麦哲说喜欢他,但他好像对这些字眼免疫一样,然后波澜不惊地拒绝他。
只有每次强吻他,才会激起他的怒气。
骆卿州刷麦哲的超话,才发现有粉丝拍了今天的场馆外围布置,粉丝们自发自费为麦哲做了超长的极美的生日应援花墙。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今天是哲哥生日?”
骆卿州翻了翻日期,果然是今天,他每天都看到本人,都没注意到今天是麦哲二十五岁生日。
骆卿州想了想,决定给麦哲一个惊喜。
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洗澡换上一件酒红色衬衣,在左耳上戴了一个耳钉。
骆卿州订了一个蛋糕,等着麦哲晚上回来一起吃。
当他接到裴望津的视频通话时,骆卿州有些惊喜。
“嫂子,爹地和我说了你的事,我正准备打电话恭喜你呢。”
裴望津穿着真丝睡衣,坐在了床上,笑道:“谢谢,卿州,你晚饭吃了什么?”
“随便点的外卖,我又不会做饭。”
他话音刚落,骆茗州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震惊道:“怎么天天吃外卖?快让哥哥看看是不是饿瘦了?”
骆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