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羡之的手顿了顿,突然良心发现,“是我们俩的错,现在我们回来了,妹妹可以好好休息了。”
骆惜夜“哼”了一声,“骆卿州什么时候回来啊?好想打他一顿。”
栗羡之给女儿扎好头发,牵着她的手往餐厅走,“宝宝忙着在外面谈恋爱呢。”
“我靠!眼睛长在头顶的家伙,能跟谁谈恋爱?”
“听说是个挺红的明星,还没把人追到手呢。”
骆惜夜“啧”了一声,“骆卿州也有今天,真难得。”
几个厨师已经把丰盛的早饭做好了,正在摆放餐具。
骆茗州帮裴望津拉开椅子,“望津,坐。”
裴望津坐了下来,回眸朝他笑道:“谢谢骆总。”
骆茗州勾了勾唇,伸手捏捏他的耳垂,在他旁边坐下了。
一个五官深邃立体,长相略显凶狠的男人,将一碗汤放到裴望津面前,嘱咐道:“望津,你身体不适,多吃点有营养的。”
话音刚落,骆若迁觉得这话有些歧义,生硬地解释道:“望津,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好好养身子。”
骆若迁有些不自在,“爸爸嘴笨,让茗州跟你说吧。”
裴望津笑了笑,“爸爸,您不用解释,我都懂的。”
骆若迁点了点头,他只是希望裴望津能轻松些。
骆惜夜走到骆若迁身边,撒娇道:“爸爸,我的呢?”
骆若迁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道:“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几人坐了下来,栗羡之和骆若迁紧挨着坐一起。
两人虽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但保养得极好,看着只有三十多岁,说是哥哥都不为过。
裴望津看着少了一个人,叹道:“咱们一家人有一段时间没一起吃早饭了,可惜卿州不在家。”
骆若迁“哼”了一声,“这兔崽子翅膀硬了,都敢逃婚离家出走,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栗羡之道:“我看他在外面挺逍遥的,还有闲情追星。”
“没出息的臭小子,我给他找的也是个明星,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栗羡之笑道:“可能嫌弃你找的是个omega,他自己看上的是Alpha。”
骆若迁“啧”了一声,他也稍微了解了一下自己儿子喜欢的人,心里不太认同,“那么大名气的明星,怕是不好拿捏,那臭小子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裴望津笑得一脸和善,“如果卿州真的为对方做出改变,不正好说明他长大了,也是真的喜欢人家。”
骆惜夜不解地问:“你们说的明星是谁啊?”
裴望津回道:“麦哲,一个歌手。”
骆惜夜夹菜的手顿了顿,“卧槽,娱乐圈顶流啊,骆卿州上哪儿认识他的?”
骆茗州帮忙解释,“上个月他缺钱,拍了一个恋综,刚好麦哲也在,他就追着人家跑了。”
骆惜夜点了点头,“这次我支持骆卿州,眼光很好嘛,顶流的主意都敢打,不愧是他。”
裴望津笑问:“妹妹也知道麦哲吗?”
“知道,他还是我爱豆呢,业务能力没得黑,长得也很漂亮,当咱们家少夫人很有面子的。”
骆若迁:“……”
他看向一旁的栗羡之,“羡之,你怎么看?”
栗羡之耸耸肩,“宝贝高兴就好,路是他自己选的。”
骆若迁点点头,长辈包办的婚姻不一定幸福,他和栗羡之当年就非常痛苦。
吃完早饭后,骆茗州将裴望津送到医院。
骆茗州亲了亲裴望津的额头,温柔道:“有事儿打我电话,身体要是不舒服千万别勉强。”
裴望津是主治医师,平时除了进手术室外,还会坐诊,更多时间是待在医院的实验室里。
原本骆氏特级医院是没有实验室的,但裴望津喜欢研究各类药剂,骆茗州就给他建了。
裴望津拍了拍他的背,推着他往外走,“好了,我知道了,骆总公务繁忙,快回公司吧。”
骆氏家族和栗氏家族在郾州城是权力的代表,地位非常高,人脉也广。
家族企业涉及通信,化工,医疗,新能源,金融,餐饮,外贸等等。
所以,作为家族继承人的骆茗州真的非常忙碌。
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接送裴望津上下班,给了他最极致的宠爱。
裴望津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与骆茗州相知相爱,结婚,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
——
骆卿州上了高铁,给司机打电话,准时去车站接他。
他注意到麦哲的定位没有再动,应该是在酒店休息了。
骆卿州安心地将手机收了起来,暗忖:麦哲,你根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下了高铁,骆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司机恭敬道:“小少爷。”
骆卿州“嗯”了一声,“直接回家吧。”
“好的。”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便驶进了骆氏庄园。
骆卿州正往主楼走去,余光瞥见栗羡之在花园浇水,他便走向花园。
骆惜夜穿着短裙,露出两条又长又白的腿,跟在栗羡之身边帮忙。
栗羡之斜了她一眼,蹙眉道:“穿这么少,别让花枝给扎了腿。”
骆惜夜撇了撇嘴,“人家想帮你嘛。”
骆卿州悄悄走近他们,他用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示意栗羡之不要出声。
骆卿州趁着骆惜夜不注意,伸手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同时吹了一声口哨。
骆惜夜被吓了一跳,提着洒水壶的手抖了抖,她猛地转身,结果,水都洒到了骆卿州的衣服上。
骆卿州:“……”
他异常不满地说:“骆惜夜你故意的吗?我刚回来,你就浇我一身水。”
骆惜夜再次把水浇到他身上,怒道:“谁让你吓唬我,活该,浇死你个王八羔子!”
骆卿州拔腿就跑,骆惜夜提着洒水壶追着他泼。
“胆小鬼,打个响指都能吓到你。”
“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姐弟俩在花园里你追我赶,骂骂咧咧。
栗羡之两眼一黑,怒吼道:“死孩子,别把老子的花碰坏了!”
骆惜夜跑着跑着,大腿被带刺的花枝划伤了,鲜血直流。
与此同时,骆卿州看到了倚在门上的骆若迁,对上了他的死亡凝视。
骆卿州火速跑到栗羡之身边寻求保护,“爹地,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