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斯珈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道:“坎迪斯把迪娜带走了,威胁我要钱,他已经疯了。”
麦哲深深皱眉,“他要多少钱?”
“一千五百万美金,我哪有这么多钱,他对亲生女儿都能下狠手,他简直不是人!”
秋斯珈握住麦哲的胳膊,乞求道:“麦哲,帮我救救迪娜,我不能失去她……”
麦哲出言安抚,“你别急,他既然想要钱,那暂时不会伤害迪娜。”
秋斯珈生怕麦哲不信,便哆嗦着双手拿出手机,翻开坎迪斯给他发的迪娜的照片,她被绑在破旧的椅子上。
迪娜受到巨大的惊吓,浑身颤抖。
麦哲看着照片上满脸泪痕的迪娜,也产生了恻隐之心。
秋斯珈平时出门几乎都带着迪娜,今晚是某国际奢侈品牌的新品时装秀,参与设计的服装设计师都参加了这场时装秀。
秋斯珈有幸参与了一些设计,所以他也在邀请名单里。
他本不想来的,因为这次没法带着迪娜,可这又是一次非常好的社交机会,对他将来的事业有很大的助益。
若是总设计师将他介绍给国际巨星或者超级富人,努力得到他们的赏识,以后根本不愁钱。
为了更好地培养迪娜,给她安定的生活,秋斯珈只能咬牙将她托付给特殊托育机构的园长。
秋斯珈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帮助他的人,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买了很多礼物,非常恳切地乞求园长帮他带几个小时,晚宴一结束,他马上就会接迪娜走。
园长是个微胖又爽朗的女性,非常爽快地答应了秋斯珈的请求。
秋斯珈赴宴后,一直和设计师们在后台,可他的心思不在模特们的走秀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迪娜会不会害怕哭闹。
好不容易熬到时装秀结束,可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陌生彩信,正是坎迪斯发过来的迪娜被绑在椅子上的照片。
秋斯珈简直不敢相信坎迪斯是如何找到园长,从她身边强行带走迪娜的,不知道园长有没有受到坎迪斯的迫害?
他不敢再联想下去,年幼胆小的孩子还在陌生的地方被绑着。
秋斯珈悬着一颗心,终于想起麦哲是该奢侈品牌的代言人,肯定会在现场,所以他在宴会厅找疯了。
他知道不该把麦哲牵扯进来,可是他真的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了。
麦哲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必须牢牢抓住。
秋斯珈眼泪汪汪地看着麦哲,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这时,骆卿州一脸不善地快步走了过来,不满地瞪着秋斯珈,“怎么哪儿都有你?为什么还纠缠哥哥?”
秋斯珈愣了一下,移开了目光,默默地掉眼泪。
麦哲斜了骆卿州一眼,不悦道:“别闹,迪娜出事了,学长是着急。”
骆卿州也是一怔,“什,什么?”
麦哲拍了拍秋斯珈的肩膀,安抚道:“你先别急,我先离开一会儿。”
他要去找舒念安,还要和品牌方负责人说明要提前离场,无法陪设计师用餐。
麦哲离开后,骆卿州看着秋斯珈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心里有些厌烦。
骆卿州有些不满地问:“迪娜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秋斯珈擦掉眼泪,简单地说了一下坎迪斯这畜生对亲生女儿下狠手的事,还把照片给骆卿州看。
骆卿州看得直皱眉头,嘲讽道:“你怎么人畜不分?这种祸害都能跟他生孩子?”
秋斯珈哑口无言,是他瞎了眼,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他只想救回迪娜。
麦哲很快回来,身边跟着舒念安。
见他义无反顾地就要走,骆卿州拉住了他的手腕,蹙眉道:“哥哥想清楚了吗?对方好像是亡命之徒,还沾染毒品,你真的要以身涉险吗?”
麦哲一顿,沉声道:“孩子无辜,既然他想要钱,我给他就是了,只要能救回迪娜,付出点代价也无妨。”
骆卿州眉头紧锁,轻叹了一声,“好,那我陪你去,我不会让你身陷险境的。”
不止是麦哲,连秋斯珈都震惊了。
麦哲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你,你既然知道危险,其实没必要牵涉进来。”
“如果你不去,我自然也不会管,但你坚持要去,我肯定陪你。”
麦哲有些许动容,“那快走吧,迪娜应该等急了。”
秋斯珈看着骆卿州,感激道:“谢谢。”
骆卿州淡道:“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哥哥和迪娜。”
四个人开了两台车离开,舒念安负责开车,麦哲和秋斯珈坐在后排。
秋斯珈紧张得搓着自己的双手,身子往前倾着。
麦哲忍不住宽慰他,“学长,你别太紧张了,迪娜会没事的。”
秋斯珈扭头,“会吗?”
“会的。”
但秋斯珈心里总有种不祥的预感,麦哲可能不太了解坎迪斯,但他很了解他。
坎迪斯这畜生,毒瘾犯了,又想要钱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个半小时后。
车子来到一处荒废已久的建筑前。
月色正好,却无人欣赏。
车子停稳后,秋斯珈快速下车,朝着破旧的楼房大喊了一声,“坎迪斯!我来了!快把迪娜还给我!”
在房子里等得不耐烦的坎迪斯晃了晃脖子,骨头咔咔作响,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坎迪斯冷漠地扫了一眼被他绑在椅子上毫无动静的迪娜,他啐了一口。
坎迪斯手里拖着一根生了锈的钢管,与地面接触时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他缓缓地从阴影里走出,见到站在一排的几个人时,坎迪斯冷嗤了一声,“你还挺会找帮手的。”
待坎迪斯看到西装革履美貌无双的麦哲时,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咬牙道:“还找来了老相好,谁给你的胆子?!”
他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吓得秋斯珈心脏一颤,双腿都有些软了。
长期笼罩在坎迪斯的暴力和欺辱下,秋斯珈对他有着深入骨髓的恐惧。
麦哲冷冷一笑,“什么老相好,说得够难听的,你这种趁虚而入的变态更下作。”
坎迪斯狞笑一声,像一条毒蛇一样,“说得好,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