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烤乳猪三明治、一份罗马生乳包、一包杏仁饼干、一瓶汽水。苏暖选择了这四样口感不错的食物后,折返回蓝色轿车门口。
“我来我来!”棒球帽男子一脸兴奋地,对意外锁上的车门随意捣鼓几下,就将车门轻松打开。
随后,棒球帽男子放起音乐,将车内灯打开,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美食一边哼歌。
随着食物包装打开完,棒球帽男子渐渐地停止哼歌,转而对其中一份烤乳猪三明治赞叹起来:
“噢!油脂的香气,再搭配上彩椒,增加了一股浓烈的意式风味,拉丝的马苏里拉成了点睛之笔;奶酪轻微的辛辣味和辣酱味,通过奶酪融为一体,和肥瘦相间不油腻的猪肉一同夹在热面包中。一口咬下去,多种口味融合交织,风味十足,再加上特色黑松露酱,哇——让人根本停不下来~”
棒球帽男子一边品尝一边赞不绝口,奴胡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后视镜里的对方,又瞟了一眼车上的时间:12:15。
根据不同国家的时间差来看,萨瓦国就快要天亮了,他该回去看看大高个的情况。
随后,先后看了一眼苏暖和秦凡,说了句“我走了”,就再也没有声音。
——
从狭小的床上坐起来的奴胡,瞥了一眼破烂的小窗户:外面的天已经开始微微亮了。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就向高个的房间走去。
“呼噜呼噜——”大高个睡得很沉,呼噜声就像一阵阵闷雷,在蒙蒙亮的早晨,不断重复在静谧的环境里。
因为前些天表现都很不错,所以今天能休息一整天,一整天都不用去见那个‘吃人肉喝人血’的老板,奴胡感觉很高兴。
他静静地穿过高个的床,走到门外,打算用兜里积攒的泰铢给两个人买份早餐。
说起早餐,奴胡边走边想:那个戴帽子的男的,话怎么这么密,吃个东西还要点评一堆话。
想到这儿,奴胡摇了摇头,感叹道:“没见过吃东西还要点评这么多的人,又不是电视上的美食大师……但,看秦凡的表情,对方应该就是第四个通感者……唉,以后遇到他肯定够呛,话真密……”
——意嗒黎
棒球帽男子终于吃完了,期间秦凡想打岔问点什么,但都会被他来一句“吃完再说”给挡过去。
“好吃,真好吃哈哈哈哈,以后还吃,只是……怎么死了吃东西还得花钱买啊?”说完,棒球帽男子就自顾自的忧伤起来。
棒球帽男子挺壮的,但身高方面没有秦凡高。但整个人吃起食物来倒是挺斯文。
苏暖好奇地盯着镜子里面的棒球帽男子,可能因为对方刚才说了一堆较为中肯的点评,而苏暖自己也喜欢吃烤乳猪三明治,所以对身材有些强壮但为人‘可爱’的棒球帽男,充满好感。
“你吃饭,还挺文雅。”苏暖小心地赞叹起对方,虽然有好感,但经过晚上发生的那件事后,她对所有人都更小心对待了。
“那肯定,嘿,其实我父亲就是名厨师。”说完,脸上露出一副骄傲自豪感,就像那个厨师是自己似的。
“哦——这么厉害,那你是做什么的?我们还不怎么认识你呢。”秦凡见缝插针道。
见到有人关心自己,棒球帽男子的骄傲样更上一层楼,还好车顶够高,不然仰起来的鼻子准碰出一些灰尘。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江户川星,来自咪西国。”说完,自称江户川星的男子在坐着的情况下,微微鞠躬。“对了,别看我壮,其实我才19岁。”说完,江户川星咧嘴笑道,露出有一两颗不整齐,但白花花的的一排牙齿。
“江户川星,你好,我叫秦凡,她叫苏暖,刚才离开的那个人叫奴胡……嗯,我们也是19岁。”出于礼仪,秦凡也在坐着的情况下,在车子里微微鞠躬。
还没等江户川星客套,秦凡直接问道:“江户川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说了,可能因为你遇到了什么,导致误会了现在这一情况。”
听对方讲话的江户川星,比起吃东西时神采奕奕的表情,此刻倒显得有些呆呆的。
秦凡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并没有死,你和我们一样,触发了通感……不信,你可以试着回想下,当时你在哪里,回想当时的场景,能有利于你回去。”
“啊?通感?这又是什么东西?我脑子不好,想不出来——”看到秦凡专注地盯着自己,江户川星继续说道:“我、我是一个修车的,只记得……只记得当时,我好像出了车祸——”
话还没有说完,江户川星也没了声。
“车祸?看来应该不严重,不然怎么能带领我们驾驶得这么优秀。”秦凡暗暗嘀咕着,让他迷惑的是,江户川星出车祸后,是在昏迷状态传过来的,还是在清醒状态过来的?
——咪西国
江户川星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周围窸窸窣窣地传来人说话的声音。他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周围白白的一片。
“小阿星?小阿星?”一个模糊的男性影子在身边晃来晃去。
江户川星使劲眨了眨眼睛,才看清这个人——是父亲江户川可南。
“老头?我怎么会在这里?”江户川星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病房里面,身边的父亲一脸憔悴样。
“??——”
看到儿子醒过来,江户川可南一改憔悴样,顺手送了儿子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嗯——是个好头,走吧,出院。”脑瓜被弹得清脆响亮,江户川可南会心一笑。
可能由于父亲那大力出奇迹的一指弹,江户川星回想起了那一时刻的自己:当时雨很大,开车从没出过事的他,没想到骑个小电驴反而滑倒了。
“嘿,老头,你怎么找到我的?”江户川星跟在年纪大、但身体健壮的父亲身后问道。
“那地儿离家就百米远,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你要是再摔近点,摔到家里来我也不用陪着你来医院。”江户川可南左手后背着,右手抚摸起下巴那“皇帝的新衣”似的胡子。
“别看老人家这样说,你昏迷的时候不知道都担心成什么样了?”一旁的看护师打趣道。
没等江户川星说话,老头抢先绕开话题:“话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学的那个什么——意嗒黎语?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老头说起这个,江户川星喜笑颜开道,“偷偷学的呗,走走走……”
江户川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这个意什么语,只知道当时和那几个人在一起后,自然而然地就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