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好蛋糕后没一会就有马车来接姜小满过去了,沈怀谦也跟着上了马车,一路上姜小满几次想掀开帘子往外看,都被沈怀谦拦住了。
姜小满不知道到了哪里,只知道很远很远,最后马车直接把两人带到了厨房,姜小满走进去发现里面已经放了很多冰块。
贺璟带着元宝和一个侍卫早已等在这里,“这是菉竹,有什么事交给他就行。”
姜小满塞了个油纸包给贺璟,“我早上做的寿司,冷了也能吃。”
贺璟瞳孔微微扩大,嘴角轻扬,抑制住自己的惊喜“多谢。”
姜小满指导着菉竹打奶油,把打好的奶油先放在冰上冻一会,等到奶油打得差不多了姜小满才站起来。
走到蛋糕前熟练的从侧面剖开,中间放入夹心涂上一层奶油,最外层用了不同颜色的奶油涂抹,一层一层做好后才组装在一起。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翻糖饰品放在蛋糕上,跟着给奶油霜调色,一点一点画出松树、祥云和太阳。
做好后姜小满围着蛋糕走了一圈,所有的图案都集中在正面,“二哥,你来在背后写字。”
沈怀谦还在琢磨这假山是怎么做的,“我生辰也要这个假山。”
“这个又不好吃,样子货。”
正说着贺璟来了,姜小满觉得这字让贺璟来写他爹肯定很高兴,“何公子,你来写几个字。”
沈怀谦一听也不研究假山了“不是让我写的吗?”
“下次你爹生辰让你写。”
贺璟笑着问“要写些什么?”
把调了色的奶油霜装进油纸中递给贺璟,“你先在旁边随便写几个字练一下。”
跟着招呼沈怀谦“二哥,你来帮我一下。”
姜小满把纸笔拿给沈怀谦,小声道“你就写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
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又是宇文先生说的吗?”
“当然了。”
写好后把纸递给贺璟,“能写起来吗?”往贺璟面前看了看,嚯,虽然看不懂但写的还真不错。
时间差不多了,贺璟写好后就让人慢慢的推出去,“小满,沈兄,我已命人在厢房备好饭菜,不如用过再离开。”
沈怀谦拉着姜小满就要往外走,“我们回去吃就行了”,出了门就上了马车,没给贺璟多说一句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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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
皇帝的生辰庆典盛大而庄重,宫廷中弥漫着浓郁的喜庆氛围,华丽的装饰和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
皇帝身着锦衣华服,端坐于高位,接受着群臣的朝拜和祝福,威严的气势令人敬畏,宫廷乐师们奏起悠扬的乐曲,舞姬们轻盈地舞动着,为皇帝献上精彩的表演。
此时几个宫人推着放置着蛋糕的推车往宫内走,经过的每一个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祥云衬托,青山环绕。
青松的苍翠与仙鹤的洁白相互映衬,苍劲的青松傲然挺立,枝干粗壮有力,松针细密如丝,栩栩如生的仙鹤羽毛细腻逼真,眼神灵动,仿佛正要展翅高飞。
看到背面的诗词后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好诗!”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诗句上,一时议论纷纷。
余行知和林元煦看见的时候第一反应都是姜小满。
宫人离开后贺卓细细打量着这个蛋糕,可比姜小满生辰那日的精致太多,心里满意,想到刚刚大臣夸赞的诗句又绕道背面,“好好好!”
贺卓学着姜小满的样子闭上眼睛许愿,跟着康忠递上刀,贺卓接过刀后切了一刀,“一会各位爱卿都尝尝这蛋糕。”
康忠把蛋糕切开后让宫人分给众大臣,买过“有家小馆”点心的大臣一下就吃出来了,“这是那樱花饭馆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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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医馆已近戌时,沈怀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去庆丰楼吃点东西吧。”
“不用,我们去吃碗馄饨。”
姜小满再没眼力见也发现沈怀谦对何家父子的防备,两人坐下后问道“二哥,你和何公子是怎么了?”
沈怀谦恨不能摇着姜小满的肩把事情全都说出来,但是皇帝都让他保密他能怎么办,“没什么,就是现在看见他有点不自在。”
青春期少年吵架和好后心里别扭,可以理解,姜小满没再多问。
次日,姜小满和沈怀谦准备喊上空青去收拾各个铺子的管事,刚进铺子就看见柜台边站了很多人。
双福正要和姜小满说明情况,刚开口喊了声东家,人群立马围住姜小满,都在自报家门想要订蛋糕。
“等一等!”姜小满先挪到铺子大门“我们现在不卖生辰蛋糕,今日我有些事就先走了。”
沈怀谦早就拉着空青站在铺子外了,姜小满一出来三个人直接跑没了影。
“他们都去给何老爷过生辰了吗?”
听见这话的沈怀谦和空青一句话都不敢说。
巳时,所有的管事都来了医馆后院,沈怀谦按照前些时日和姜小满彩排了几遍的方式开始表演。
他端坐在椅子上,见人来齐了,才不紧不慢地拿起放在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随后微微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怀谦见过各位管事。
想必诸位也都知道,这些庄子和铺子是我娘留下的产业,但此前一直由李氏负责打理,现在这庄子铺子既回到我的手中,那自然也应该按照我的规矩来管理。”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暗自凛然。
一众管事纷纷称是。
“接下来咱们谈点正事,哪位是郊外庄子的管事?”
一名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笑呵呵地站了出来,“回少东家,正是在下。”
沈怀谦直接把厚厚的账本甩到他面前,跟着空青上前压住他,在场的其他管事都被镇住了。
他们本以为今日是少东家做做样子,没想到这位少东家居然对粮食蔬菜牲畜的价格了如指掌,只听他不急不忙一字一句的把这么些年来庄子的烂账说的清清楚楚。
被压在地上的管事心凉了半截,趴在地上一言不发,只有汗珠子不停从头上流下来。
“空青,先绑起来,一会送去衙门。”
那管事听见这话才不住的磕头,但空青手脚麻利已经把人绑了起来。
沈怀谦扫过面前的一众管事,“各位管事可有想说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想说又心存侥幸,沈怀谦见没人说话,“让我来看看,锦绣坊的管事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