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申时,田文进家的卧房里,阳光透过窗纱,懒洋洋地洒在地上。夏优优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
“大人,该起床啦。”夏优优的声音细若蚊蝇。
田文进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夏优优咬了咬嘴唇,提高了音量:“大人,真的不能再睡了,要误了上朝的时辰啦。”
田文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啪”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夏优优的脸上。
“哎哟!”夏优优痛叫一声,眼泪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大人,您怎么打人呀!”
田文进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捂着脸的夏优优,顿时慌了神,“优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睡迷糊了,把你当成梦里的坏人了。”
夏优优气鼓鼓地说道:“大人,您这理由也太牵强了,我好心叫您起床,您倒好,给我一巴掌。”
田文进连忙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讨好地说:“优优啊,是我的错,我的错,你快别生气了,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消消气?”
夏优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大人,我可不敢打您。”
田文进着急地说道:“哎呀,优优,别磨蹭了,快想想办法让我彻底清醒,马上就要上朝了。”
夏优优眼珠子一转,坏笑着说:“大人,那我可就不客气啦。”说着,她端起一旁的水盆,“哗啦”一声,把水全浇在了田文进的头上。
“啊!”田文进像只落汤鸡一样跳了起来,“夏优优,你这是要冻死我呀!”
夏优优笑得直不起腰,“大人,这下您清醒了吧。”
田文进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说道:“清醒了,清醒了,赶紧给我穿衣。”
夏优优顿时傻眼了,“大人,我……我不会穿啊。”
田文进瞪着眼睛,“啥?不会穿?那怎么办?”
夏优优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大人,我……我试试看。”
两人折腾了半天,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田文进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样,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希望还能赶上上朝。”说完,便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田文进慌里慌张地登上马车,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催促车夫:“快,快,赶紧去皇宫!”
车夫应了一声,扬起马鞭,马车便疾驰而去。
田文进坐在马车里,心里七上八下的:“这可咋办呀,要是迟到了,那可就麻烦了。”想着想着,他的眼皮子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响亮的朝钟声在耳边响起。田文进猛地惊醒,“坏了,坏了,要迟到了!”
他一把掀开车帘,冲着车夫大喊:“怎么回事?怎么不叫醒我!”
车夫一脸委屈:“大人,小的叫了您好几声,您都没反应啊。”
田文进顾不上多说,跳下马车,朝着皇宫大殿一路狂奔。
他跑得气喘吁吁,帽子歪了,衣服也乱了。路过的宫女和太监们都惊讶地看着他,窃窃私语。
“这是谁呀?怎么这么狼狈?”
“好像是新来的大臣田文进。”
田文进可顾不上这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千万不能迟到!”
终于,他跑到了大殿门口,却发现大门已经快要关上了。
“等等我!等等我!”田文进一边喊着,一边挤了进去。
殿内的大臣们听到声音,纷纷转过头来,看到田文进这副狼狈的模样,都忍不住掩面偷笑。
田文进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只想赶紧找个位置站好。
皇宫大殿内,原本安静祥和,大臣们正准备向赵帝汇报事宜。就在这时,田文进那狼狈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田文进身上。田文进大口喘着粗气,头发凌乱,衣服也歪歪斜斜,脸上还沾着些许灰尘。
赵帝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喝道:“大胆田文进,成何体统!”
这一声怒吼,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大臣们都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却都在暗自猜测着赵帝会如何处置田文进。
高迁和张乐站在一旁,强忍着笑意,肩膀微微颤抖。高迁偷偷用眼角瞟了一眼田文进,心中想道:“这田文进可真是个活宝,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张乐则在心里嘀咕:“看他这下怎么收场。”
田文进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往下流。他试图挤出一丝笑容来缓解气氛,却发现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陛下,臣……臣……”田文进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帝的脸色越发难看,说道:“田文进,你可知罪?”
田文进连忙跪下,说道:“陛下,臣知罪,臣今日实在是事出有因,还望陛下恕罪。”
赵帝冷哼一声:“哼,事出有因?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解释!”
田文进心里暗暗叫苦,脑袋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应对这尴尬的局面。
皇宫大殿内,田文进跪在地上,满脸谄媚地说道:“陛下啊,您圣明,您就饶了臣这一回吧。臣昨晚为了准备今日上朝的奏本,一宿没睡,这才不小心睡过头了。”
赵帝坐在龙椅上,脸色依旧阴沉,冷冷地说道:“哼,准备奏本?这就是你殿前失仪的理由?”
田文进连忙磕了个头,说道:“陛下,臣对您的忠心那可是天地可鉴呐!这次真的是意外,臣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赵帝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田文进,你当朕是那么好糊弄的?”
田文进心头一紧,赶忙又说道:“陛下,臣不敢啊!您看臣这初来乍到,对京城的规矩还不太熟悉,您就大人大量,给臣一个改过的机会。”
这时,一旁的高迁忍不住偷笑出声,赵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高迁赶紧收敛了笑容。
田文进继续说道:“陛下,臣以后一定早早起床,勤勤恳恳为陛下办事,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赵帝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田文进心里忐忑不安,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冒出来。
过了一会儿,赵帝缓缓说道:“田文进,看在你初犯的份上,朕暂且饶过你。但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田文进如获大赦,连忙叩头谢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田文进慢慢站起身来,双腿还在微微颤抖。
皇宫大殿上,赵帝虽然暂时饶过了田文进,但气氛依旧凝重。田文进站在一旁,心有余悸,心里琢磨着自己这以后在京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
大臣们也都各怀心思,有人在偷笑田文进的狼狈,有人则担忧赵帝会不会因此对田文进心存不满,影响日后的朝堂局势。
高迁凑到张乐身边,小声嘀咕:“你说这田文进以后还会不会出幺蛾子?”
张乐白了他一眼:“谁知道呢,瞧他这毛手毛脚的样子,难说!”
田文进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心里那个气呀:“哼,等我站稳脚跟,有你们好看的!”
这时,赵帝清了清嗓子,说道:“好了,此事暂且翻过。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大臣们纷纷回过神来,开始汇报各自的事务。田文进在一旁站着,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才能在这京城的朝堂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