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西炎王·今西炎氏族长病重,缠绵病榻不可行,据说是受到的打击太重,七情伤身。
看望者皆叹息,其神靡,其志消,怕长久不得了。
阿念从拐角处走出,漫不经心地轻轻一瞥,勾了勾唇角。
她今日难得穿了一身红衣,乌发半挽系于红绸绳中,耳前垂落一缕随风轻扬的发,发丝拂过如石榴般鲜艳莹润的朱唇,整个人装扮得格外富有冲击力。
只是,此时无人有闲情欣赏这个。
阿念脚下轻转,面向巷中的几人,故作可惜:“西炎族长重病在床,时日不多,本王很是叹惋。”
她闲庭信步地朝几人走去,边走边缓慢地抽出不染尘,屈指弹了弹剑身:“今日,遇到假扮西炎族长之人,本王自是要杀鸡儆猴,叫魑魅魍魉再不敢行此冒犯之事。”
阿念手腕一转,冲杀过去:“想来,西炎一族会感激本王的。”
真·西炎族长并无辩驳,他很清楚,此人不可能放过他们,他身边还带着几个死士,敌寡我众,自然是要拼杀一场的。
只是,不多会儿,几人呼吸急促,四肢绵软之下,手中的兵器也握不住了,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你用毒!”
阿念看着几人狼狈的模样,手下更快了。
最后,她心情很好地拿出手帕擦了擦剑身,把脏污了的帕子扬了灰。
真当她是在装逼呢,放慢动作,营造氛围,话还多,自然是为了让毒药有时间发挥作用啊。
不然,和将死之人说什么话,不嫌浪费口舌吗?
她又不傻,有毒药自然是要用的,正义的对决 只有武学比试才有可能,不是吗?
身边气流有细微的不同,阿念眼中染上了笑意:“苻生,你来了。”
“主子。”
苻生朝阿念行礼,看了一眼地上已无声息的几人。
“相柳公子撂下事务跑来寻你了,如今已到了城中。这里就交由属下处理,必定干干净净的。”
相柳来了?
阿政没拦吗?
糟糕!
阿念收好不染尘,看着地上落幕了的曾经的一国之主,心中并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
哦,原来凤凰男长这样。
身份每次升级,就会有新的受害者,杀了身为渣夫渣爹渣祖父的他,自己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啧,看着也不怎么样,年轻的时候定是没有阿政、相柳和蓐收好看。
不着边际地想着,阿念递了一瓶丹药给苻生。
“这个收好,废了我不少功夫的。”
苻生双手接过瓷瓶,整个人透着愉悦:“谢主子赏。”
阿念鼓了鼓脸,苻生什么都好,就是太守主仆界线了。
“‘冒牌货’被我杀了,‘正主’病了那么久,估摸着也是时候归尘了。”
苻生眼中一转,笑着应是。
当日,西炎族长病故的消息传开了。
正在清扫行踪痕迹的阿念感叹:苻生做事的效率就是高!
这日,阿念想着出门去探探,一开门,就被相柳堵了个正着。
他一身凛冽如风雪袭来,眼中幽幽地像是在看什么负心人。
阿念举起右手僵硬地挥了挥:“嗨?”
怨气很重的相柳伸手,箍着腰把人抱怀里,抬步就往屋里去。
“欸!你干嘛!我警告你,我最讨厌家暴男了!你敢家暴我就……”
相柳捂住她的嘴,声音很是温柔,听着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我怎么舍得伤你,作为妻主的男人,自然是要‘好好’伺候你了。”
他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把人给掼到了床上,身体力行地狠狠教训。
月升月落了几个来回,房中声音才停歇。
阿念累得置身睡梦中,相柳一动,她迷迷糊糊地求饶。
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