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褚黎霜为他紧张的样子,楚冥悠不自觉勾起唇角。
可又不忍心让褚黎霜紧张,立刻解释道:“我尝了一口,确定是木灵力后,立刻逼出来了,小黎别担心。”
褚黎霜这才松了一口气,“冥悠哥你没事就好,你体内的金火灵根本就相克,要是引入木灵力,金灵力能压制住也没什么,要是被火灵力吸收了,那你体内的平衡也就打破了。”
楚冥悠看着褚黎霜担忧的样子,下意识抬起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又忍住了,顺势挠了挠自己的头。
“小黎,我知晓了,我没事哦。快回去吧,我给你做饭。”
褚黎霜摇头,“今天吃辟谷丹吧,天天吃肉腻得慌,又费时间,我们用这时间来炼器吧,我想打造一套炼体用的装备。
我炼体才刚入门,这个地方没有灵气,刚好好好炼一下体,尤其冥悠哥,你都筑基了,身体强度跟不上可不行。”
褚黎霜说着递了一瓶辟谷丹给楚冥悠,自己吞了一颗。
一颗辟谷丹可以一个月不用进食,他们也不用在吃没有灵力的凡物了。
两人一起回到了圆形谷地中。
褚黎霜将收集的树木和石头一股脑拿了出来,堆成了一座小山。
看得楚冥悠目瞪口呆,“小黎,这些东西你何时收集的?我怎么没看到?”
褚黎霜指了指地上睡成一个大字的梁丘御,笑道:“昨天我们从四喜楼出来时,这家伙非说他跑不动了,我就给他画了张符,没想到他居然横冲直撞的,为了不让人怀疑,我就讲他破坏的东西全都收了。对了冥悠哥,你还没说你当时进了往生赌坊后去哪了?”
褚黎霜说着话,手上也不停,打磨着堆在一旁的石块。
楚冥悠从怀里拿出两个长条状的包袱递给褚黎霜,“小黎,待会儿我慢慢和你说,你看看这个。
今日见你在背上背着包袱,我便猜到你想炼体。我曾见有人在布袋子里装上铁砂,然后绑在腿脚上。
我也便学着做了两个,不过里面是打磨过的石头,效果可能要差些,小黎你试一试。”
褚黎霜瞪大了双眼,她磨石块也是为了绑到腿上的,没想到楚冥悠居然猜到了她的想法,提前给她做了出来。
褚黎霜立即缠在脚上,在接触脚的那一面竟还垫上了软软的东西,以防石头硌脚。
褚黎霜走了两步,感觉非常不错,就是她打算做的炼体套装。
“冥悠哥你真厉害,我要做的炼体套装大概就是这样的。”
楚冥悠轻笑,“你喜欢就好,不过时间仓促,只弄了这两个,等下我再多弄些。”
楚冥悠坐在石堆旁,手上磨着石块,嘴里讲述了进入往生赌坊的事情。
原来楚冥悠刚进入往生赌坊就被传送到了一个人体改造的密室里。
密室一分为二,一边是几排十架子,上面摆满了不同大小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生物的部件,有的是一只鹿角,有的是一朵花,也有的是一个人头。
而在另一边,则站满了男女老少,他们都统一被灵力束缚着,有的双眼无神没有任何动作,有的还在挣扎,而楚冥悠和那些人一样。
没多久,一个黑袍龙纹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就来到了密室里。
褚黎霜一听便知道,这男人是晁康。
晁康一眼就注意到了楚冥悠,他将楚冥悠带到了另一个密室。
楚冥悠知他不是晁康的对手,想要弄出点动静提醒褚黎霜小心,就在他离开那个一分为二的密室时,将褚黎霜给的所有的爆炸符和法器全都扔了出去一起引爆。
他毁了密室,晁康十分愤怒,带着楚冥悠去了一个祭台上。
雷电交织,星光流转。
楚冥悠只觉得浑身剧痛,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最后便失去了意识。
楚冥悠虽然说得轻松,可褚黎霜还是从寥寥几句中听出楚冥悠的不甘与实力低微的无助。
剥离神魂,剥离记忆,剥离理智,所经受的痛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看着楚冥悠制作石袋的手指飞舞,褚黎霜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这个少年将护她深深刻进了灵魂,却在危难关头不为自己安危着想,却还想着给她提醒。
褚黎霜将楚冥悠做好的石袋绑在手上,和楚冥悠一起磨石头。
尽管褚黎霜抬手都有些困难,手臂发酸发疼,她也没有停下。
她如今唯一能为楚冥悠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尽快强大起来。
阳光穿过山顶,在升腾的水汽下,投射下一条条光路。
褚黎霜满眼通红,但她却十分精神。
他们一晚上就做了十二个石袋,今天就可以将炼体炼起来了。
褚黎霜率先在双脚双腿上绑好石袋,围着山谷走动。
最开始绑上去,她的步伐还有些笨拙沉重。
褚黎霜沿着圆形谷底跑了十来圈,双脚才慢慢适应了这样的强度。
梁丘御早就醒了,看到褚黎霜停下,立刻招呼她过来吃早餐。
但褚黎霜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找了一块平坦的空地,练起了天阶功法《大地神法》。
《大地神法》是一套不看资质的炼体功法,一些没有灵根的人修炼此功法也能飞升。
不过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因为该功法没有任何捷径,只要做的每日挥拳一万次,同时被揍一万次。
可褚黎霜却十分喜欢这部功法,修炼了这功法不仅身体可以变得和大地一样强厚,还能一拳轰碎一座山。
要是她被人贩子拐走那几年,拳头有那么硬朗,恐怕也不用吃那么多苦头。
褚黎霜摇摇头,专心挥舞起拳头,双手双脚传来的刺痛让她越发兴奋了。
别人挥舞一万次,她就挥舞两万次,她修炼慢,炼体修为提升了总能弥补。
阳光下她挥汗如雨,打拳打累了,她就拿起黑剑一次次重复“挑”、“刺”、“砍”最基本的动作,练剑累了就沿着谷地一圈圈跑。
这一天下来,褚黎霜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