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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赶忙手脚麻利地走上前,为胡姬斟满酒。江浩然又向小玄子使了个眼色,说道:“小玄子,这么喝酒格局太小,去拿五个大一点的碗来排成一排,今晚咱们可要好好喝一场。”那几个千夫长听到命令,仿若一阵旋风般迅速行动起来,忙着抬酒坛子又忙着开酒坛子,毕竟大碗喝酒,自然少不了大酒坛子。小玄子他们则像一个个不知疲倦的小陀螺,在营帐中不停地穿梭忙碌,为那五大碗里斟满酒,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胡姬一看这阵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兴奋地说道:“一碗一碗的喝格局确实不够大气,想当年在京城,我为皇帝和娘娘跳顶碗舞的那个晚上,那场面,简直比这热闹千倍。我可是一口气喝了十六碗酒呢,还没喝过瘾呢,结果那高公公就像个恶煞似的,硬……硬生生把我和那……那……那个小状元拉走了,皇帝也真是小气鬼,都不让我尽兴!今……今晚,姬儿可要让娘娘见识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胡人豪饮如鲸吸,千杯不醉显英豪’的武士气概!”说完,她仿若一个渴极了的旅人见到清泉,迫不及待地咕嘟嘟地把一碗酒喝下,酒水溅湿了她的前襟,她却仿若未觉,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迷离与豪迈,仿佛已经沉醉在这热烈的氛围之中。

贵妃听她这么一说,脑海中开始努力搜寻着记忆的片段,可那些陪皇帝喝酒的场合实在太多,仿若繁星点点,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她一时想不起来胡姬说的是哪一晚了。她刚要开口询问,便见胡姬又端起一碗酒,扯着嗓子喊道:“胡人举杯千杯饮,酒量似海深不测”,接着便举碗咕咚咕咚一口气饮光,那模样仿若要将这世间的烦恼都随着酒水一同吞入腹中,用这豪迈的饮酒方式来宣泄心中的情绪。

小乔儿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心中清楚,胡姬所说的当年那个状元正是自己的夫君。想起那段过往的岁月,心中仿若被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扎了一下,一阵酸涩与难过涌上心头。她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透着一丝隐忍,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仿佛在守护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贵妃却没有察觉到小乔儿内心的波澜,仍然好奇地问道:“姬儿,你刚才说的是哪年哪晚的事,那个小状元是谁呀?”胡姬刚要回答,小乔儿却抢先一步,她可不想让胡姬在这个时候说出那些往事,让大家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于是,小乔儿忙对小玄子喊道:“小玄子拿一碗酒过来。”说着,便快步走到胡姬身旁,接过一碗酒,脸上挤出一丝略显僵硬的笑容:“来,妹妹,姐姐敬你一碗,先干为敬!”

这一下把胡姬惊到了,她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心中暗自思忖:姐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从未这般主动敬过我酒,更别说用碗喝了,今晚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哦,定是我抢在了她的前头和夫君有了孩子,让她挂不住面子了。其实,小乔儿只是怕胡姬说出当年的事,让江浩然陷入难堪的境地,毕竟小玄子和千夫长们都还在营帐中忙碌服务,这是在众人面前,有些事还是深埋在心底为好。

胡姬刚才看着小乔儿不断地为夫君夹菜,又热情地斟酒,而女儿虽一开始对自己有所不满,但后来也和他们亲昵起来,仿若他们三人是一个紧密相连、不可分割的整体,而自己反倒像一个多余的局外人。她心中难免泛起一些嫉妒和失落的情绪,仿若一只受伤的小鸟,默默地独自躲在角落里,轻轻地舔舐着伤口,暗自神伤。所以,她才故意在娘娘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想要借此气气小乔儿。毕竟,女人之间的心思,就像那六月变幻无常的天气,时而阳光明媚,时而阴云密布,说不嫉妒,那恐怕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如同掩耳盗铃一般,只是不愿承认内心的真实情感。

前脚“躲进军营成一统”引发的波澜尚未平息,后脚又掀起了这一场鸡腿风波,这胡姬当真不是个省事的主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这会儿,贵妃已然拿定了主意,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起来。江浩然猛地想起,众人都已向贵妃敬完了酒词,而女儿小夷蝉精心准备的可不是普通的祝酒词,竟是一篇情真意切、文采斐然的散文,那若是诵读出来,定然会将其他人的风头压下不知多少。谁料中间被胡姬跑来敬酒这般胡闹一通,差点就把女儿展露才华的这茬事儿给忘了。

小夷蝉恰似一只勤勉的小蜜蜂,在父帅江浩然的耐心教导与精心培育下,字斟句酌、反复打磨,终于成就了这篇满含心意的散文祝酒辞。

江浩然凑近女儿的耳畔,轻声说道:“乖女儿,你还未曾向阿婆献上祝酒辞呢,快快去展现一番,也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这大将军的女儿是何等的优秀出众!”小夷蝉得到阿耶的鼓励,对自己精心构思的祝词愈发充满信心,嘴角上扬,发出一串清脆的“嘿……嘿嘿嘿……”笑声,那笑声里满是灵动与俏皮,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众人面前大放光彩的模样。

大帐之内,暖黄色的光晕恰似轻柔的薄纱仙女,舒展着曼妙的身姿,将每一处角落都温柔地揽入怀中,为这欢聚之景轻轻披上了一层温馨而朦胧的纱衣。空气中,珍馐佳肴的馥郁香气仿若一群活泼俏皮的小精灵,欢快地穿梭着,丝丝缕缕地钻进每个人的鼻腔,肆意撩拨着众人的食欲,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接风洗尘宴的轻奢,而不失独特的山珍野味。

彼时,贵妃已然想通且心意笃定,旋即恢复了主动之态。只见她与胡姬笑语嫣然,轻言软语恰似春日柔风,袅袅娜娜地于堂中萦绕,所经之处,仿若繁花绽露芳华。

小夷蝉单手稳稳地托着果汁杯,口中脆生生地呼喊:“阿……阿婆……!阿婆……!”那稚嫩的声音宛如一只活泼的小黄莺啼鸣,却似迷失在空谷的回音,久久未得回应。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果汁杯,那果汁在杯中闪烁着微光,恰似藏着神秘宝藏。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乌溜溜的眼珠机灵一转,仿若两颗黑珍珠闪耀,暗自忖道:莫不是先前讨吃鸡腿之举,触怒了阿婆?瞧这阿婆,与阿娘交谈时笑容明媚,比春日繁花还要绚烂,仿若暖阳亦甘为其衬,怎地轮到自己,便似被乌云蔽日,不理不睬了呢?这阿婆恰似善变的精灵,着实令人难以捉摸。

贵妃闻声转过头来,目光触及那粉雕玉琢般的小夷蝉,眼中瞬间盈满慈爱,抬手轻轻摩挲着小夷蝉的发顶,动作轻柔仿若春风拂柳,柔声说道:“孙女乖哟。”念及方才夺了小夷蝉的鸡腿,愧疚之感顿如汹涌潮水涌上心头,暗暗自责:哎呀,我怎可与小孩子争抢食物?万不可让这丫头觉着阿婆小气,仿若成了吝啬的老巫婆。于是,她将筷子缓缓探入那盛着佳肴的大碗,却只见一只孤零的鸡翅膀,恰似被同伴遗弃的雏鸟,落寞地卧在碗中。贵妃不禁喃喃低语:“这另一只鸡腿怎地没了踪影?这鸡翅膀向来是小孩子的心头好,想当年我年幼时,为争这一口美味,还与姐妹们起过争执呢,仿若一场激烈的美食之战,小夷蝉定然也爱此物。”言罢,她小心地夹起鸡翅膀,另一只手在下轻轻托着,仿若捧着稀世珍宝,生怕稍有不慎,便让这美味如受惊的蝶儿般消逝。她满脸堆笑,仿若盛开的牡丹,轻声哄道:“来,乖孙女,张开小嘴,阿婆喂你吃这香喷喷的鸡翅膀,此乃人间至味,吃了便能如小仙女般快乐,在云端翩翩起舞。”

小夷蝉眨着那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好奇问道:“吃了有啥用哩?”贵妃一时语塞,脑海飞速运转,恰似上了发条的精巧机器。小夷蝉又道:“我吃了大鸭腿,就能像小鸟一样在水上飘呢。”贵妃连忙应道:“吃了这小鸡翅自然也能上天翱翔,去摘取那星星月亮,与它们一同嬉戏。”小夷蝉眼睛一亮,天真无邪地说:“好哟,阿婆也吃一个,蝉儿就吃。”

自那鸡腿被抢走后,小夷蝉便觉心中似有小虫挠动,痒痒难耐,仿若小虫在心底欢快而恼人地舞动。她深知鸡腿成对,阿婆吃了一个,另一个理当属于自己。她风卷残云般将一只烤鸭腿消灭后,听闻吃此物能如小鸟般在水上飞,便打起了那盘烤鸭的主意。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仿若狡猾的小狐狸,趁着大人们沉浸在敬酒交谈的欢愉氛围中,无暇顾及自己,悄悄将那盘烤鸭拉至面前,仿若窃取宝藏的小盗贼。不一会儿,另一只鸭腿和一对翅膀也被她收入腹中,那吃相活脱脱就是一只贪吃的小饕餮,对美食尽显贪婪与喜爱。即便如此,她心心念念的仍是那未曾吃到的鸡腿。她紧紧盯着大碗里的鸡腿,眼神满是渴望,仿若鸡腿是熠熠生辉的金山银山,散发着诱人光芒,召唤着她。眼见亲娘吃了那个鸡腿,又将一只鸡翅膀夹给阿婆,小夷蝉满心委屈,小嘴不时嘟起,腮帮子鼓鼓的,恰似一只生气的小青蛙,暗自思忖:大人就爱欺负小孩子,哼!仿若大人变成了专抢小孩宝贝的大怪兽。

她灵机一动,仿若智慧之光闪过脑海,想着若能写出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祝酒辞,阿婆一高兴,说不定就会把最后一个鸡翅赏给自己。拿定主意后,她便绞尽脑汁,充分施展自己的聪明才智,精心构思出一篇别出心裁的祝酒辞。她心中暗自思量:你们那些祝酒词不过寥寥数语,平淡无奇,仿若索然无味的白开水,又如毫无生气的荒漠,我定要弄个长长的,让自己的祝酒辞如夜空中最绚烂的烟火,光彩夺目,出类拔萃,压过众人,成为宴会上最耀眼的存在。

江浩然见她这般模样,便知这机灵鬼又在打什么主意,笑着问道:“宝贝还想吃大鸭腿吗?”待他找寻那烤鸭盘子时,却发现早已空空如也。再看小夷蝉面前的盘子,鸭腿鸭翅皆已不见,只剩一堆肥嘟嘟的烤鸭肉,仿若小山丘般堆在盘中,炫耀着小夷蝉的“赫赫战功”。江浩然无奈问道:“想吃哪个菜,阿耶给你夹。”小夷蝉神秘兮兮地将小嘴凑近江浩然耳边,嘟囔了好一会儿,那声音仿若蚊子嗡嗡,生怕被旁人听见,仿若守护着重大机密。江浩然听后,心中为女儿的文采暗自骄傲,笑着改了几个字,然后宠溺地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夸赞道:“乖女儿,真聪明!将来定是个威风凛凛的女大将军,比阿耶还厉害,能统帅千军万马,驰骋沙场。”小夷蝉一听日后能像阿耶一样当大帅,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如银铃清脆,仿若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让阳光更加明媚地洒落大地。江浩然道:“宝贝,他们都敬完酒了,轮到你了,快过去,让大家看看我们家的小才女,如闪亮星辰般绽放光彩。”

贵妃在宫中向来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吃东西皆由皇帝侍奉,许久未曾拿筷,手指早已没了力气,仿若两根绵软的面条,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加之小夷蝉在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那鸡翅又滑溜无比,仿若顽皮的泥鳅,在她筷间肆意扭动。贵妃手指一颤,鸡翅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掉落地上。小夷蝉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堂厅,仿若狂风呼啸而过,随后又故作天真地问道:“阿婆不是说吃了鸡翅膀可以飞上天吗?它落在地上是不是可以像老鼠一样打洞呢?这鸡翅可真调皮,一会儿想上天,一会儿又想入地。”贵妃被问得哑口无言,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心中暗忖:坏了,这丫头片子定是见自己吃了一个鸡翅膀,故意这般刁难。都怪胡姬夹的菜太多,自己一个不留神便吃了鸡翅,仿若陷入了这丫头设下的“美食圈套”,这可如何是好?

贵妃深深地看了一眼小丫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丫头真是机灵聪慧,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她又怎会知晓,江浩然自幼被岳州府的小乔儿的阿耶老学究悉心教导,仿若雕琢美玉般精心培养,老学究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仿若将一颗种子培育成参天巨木。她更不知,江浩然前世乃是北斗七星中的奎星(即有一世为屈子),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儒雅才情,仿若星辰闪耀独特光辉;胡姬前世是东海龙宫三公主(即小鱼儿),虽有仙体慧资,但这一世的天命便是做好江浩然的陪衬,仿若月亮旁的星星,无需光芒万丈,只需默默相伴,为其增添一抹柔和光晕。小夷蝉在这般父母的基因影响下,怎能不聪慧过人呢?仿若继承了世间最优良的智慧珍宝。

贵妃瞧了瞧碗里剩下的一个鸡头,忆起幼时,孩子们皆争抢吃鸡头,仿若那是拥有神奇魔力的稀世珍宝,心想这丫头想必也不例外。于是,她急忙伸出筷子去夹鸡头,可那鸡头滑溜溜的,仿若调皮的小精灵,夹了几次皆掉落下来。后来她索性用一只筷子插在鸡嘴里,仿若英勇的战士举着长枪,将其移到小夷蝉嘴边,笑着说:“奶奶给孙女吃大公鸡头啰!”小夷蝉最不喜吃鸡头,她瞧着那些鸡在地上啄食蚯蚓、虫子的模样,就觉得恶心,仿若看到了一群张牙舞爪的小怪兽。贵妃见她纹丝不动,也不张口,便把鸡头又往她嘴边靠了靠,劝说道:“来,乖孙女,用手指在这红红的大公鸡冠子上弹几下,吃了这红冠子以后长大做大官,穿大红袍呢!这红冠子可是好运的象征,吃了就能像大官一样威风。”小夷蝉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娇嗔道:“我才不吃这公鸡头呢,公鸡喜欢打架斗凶,吃了会‘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哼!这公鸡头看起来就不友好,我才不要吃。”贵妃正想晃动筷子上的鸡头引诱她,没想到这丫头哼了一声,手一抖,大概是鸡头嘴松了,从筷子上滑落,又似战败的士兵般掉在地上。小夷蝉再次发出清脆笑声:“哈……哈哈哈……阿婆,我是来敬阿婆酒的,不是吃公鸡头冠子的,哼!我长大了不做那狗官,我要做花木兰,当大将军!哼,哼!”说着,她挺直小身板,用小手拍了拍胸膛,提高嗓门喊道:“消灭安大胖子!”那模样仿若即将奔赴战场的小英雄,浑身散发着豪迈之气,仿若能凭一人之力击退千军万马。贵妃应道:“好啊,天下大胖子都是坏蛋,该打后面的屁屁!”小夷蝉听了咯咯……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声仿若一股清泉,流淌在众人心间,带来丝丝凉意与愉悦。

“乖孙女,把你的祝酒句子念给阿婆听听。”贵妃满怀期待地说道。小夷蝉眼珠子一转,调皮地说:“不,我们先喝酒。”这时,胡姬恰好不在座位上,小夷蝉仿若敏捷的小猴子,一把端起胡姬那一大碗酒,放到贵妃面前,然后举起手中的果汁杯,脆生生地说:“阿婆也端起大碗,来,为阿婆一路车马劳顿来军营,明天有那个……那个……好……好事哟!”说着,她停了下来,只是咯咯咯地偷笑,笑声中带着几分狡黠,仿若藏着无数秘密的小精灵。“阿婆,干杯!”

贵妃此时方才恍然大悟,这丫头片子为何对自己这般抵触。她又怎会料到,自己的眼神早已将对江浩然的情意流露无遗,仿若捧出一颗炽热的心,而这般聪慧的孩子岂会看不出来,仿若拥有一双洞察一切的慧眼。贵妃无奈,只好仰头喝了一大碗酒,那酒入喉,仿若一团火焰,烧得她心中五味杂陈。她心想:我一个曾经的大唐妃子,如今竟被这丫头片子算计了,日后一同生活,可得多多提防着她,这丫头古灵精怪的,仿若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精怪,可不好相处。

“阿婆……阿……婆……” 那声声稚嫩的呼唤,仿若春日里的鸟鸣,在堂前悠悠回荡,可贵妃却仿若被一层薄纱隔绝于尘世之外,眼神中透着丝丝惘然,思绪恰似断了线的风筝,飘向了那缥缈难寻的远方。是念及宫廷往昔的繁华与落寞?还是纠结于未竟之事的抉择?究竟是哪一隅的风云,能这般牢牢揪住阿婆的心弦,令其沉醉其中、难以解脱?这鬼灵精怪的小丫头,又怎会知晓自己这满怀的心事与幽思?当真神奇得紧。

阿……阿婆…… 只听小夷蝉又脆生生地开口:“阿婆,倘若孙女念得好,阿婆可要再饮一碗酒哟。” 贵妃浅笑盈盈,轻声应道:“念得好,阿婆便带你出去游玩,如何?” 小夷蝉听闻此言,眼眸瞬间亮若星辰,连珠炮似的追问:“真的吗?真的吗?阿婆莫不是哄我呢?” 贵妃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尖,柔声道:“大人岂会骗小孩子。” 小夷蝉顿时高兴得像只小兔子,一蹦三尺高。贵妃心下明了,这小机灵鬼心眼儿可多着呢,念个祝酒词还这般拐弯抹角、故弄玄虚,一番铺垫之后,这丫头片子终是要正式登场了。阿婆…… 且听蝉……蝉儿娓娓道来:

《蝉儿志续唐风华》

祥龙舞阙,瑞霭盈庭,是夕嘉宴纷陈,宛如灵泉涤秽,尽洗贵妃离乱尘劳,重焕熠熠华光。西南唐军勇锐如虎驱羊,势不可挡,江浩然将军亲率虎贲精锐,运九阵图之玄奥,施欢刃钩蹄之奇谋,恰似神兵天降,以摧枯拉朽之势挞伐吐蕃贼寇,扬我大唐赫赫威名。值此之秋,山河摇荡,乾坤纷扰,国祚倾危,雏儿虽抱丹忱报国,奈力孱微,唯期蝉儿长成岁,法木兰代亲执戟,身披玄甲,手执青锋,英风烈烈,奋勇无前,一腔赤血酬家邦!

且瞻庙堂之上,奸邪弄权,忠良见陷,政令壅滞,致安史衅起,内外交煎,苍生倒悬,黔首困于涂炭,惨怛何堪。江湖之远,亦无宁日,豪杰并起,各怀机心,或逐名利之缰,或为情义之绊,然浊世之间,正义之芒未泯,仁人贤士咸望力挽颓波既倒,撑扶危厦将倾。江夷蝉慕木兰从戎之操,于父帅军伍砥砺志节,朝乾夕惕修文练武,精研兵略,广交豪俊英奇,以俟天时。其行踪遍历山川河海,叩高贤,访雅士,所逢艰危困厄不可胜数,而未尝萌退避之念。岁华悠悠,蝉儿已长成,秀目含威,英姿飒爽,终逢吐蕃战端重燃,蝉儿随父江浩然大将军趋赴前敌御寇,与诸军将士同袍同泽,并力偕行,其智谋韬略、果敢善战渐彰于世,为军旅表率,率大唐儿郎于乱世之际,为邦国靖谧,为兆民福祉,喋血苦战,赓续华章,使大唐荣耀之辉,复耀八荒,流芳万祀,恒昌永继。

值此良辰,蝉儿遥念贵妃阿婆。阿婆昔居凤阙,德容兼备,恩慈广布。虽经离乱,然福泽犹存。愿以佳怡敬奉,祝阿婆如月之恒,如松之盛,春秋不老,岁月长欢。此后余生,皆遇良善,所念皆遂,所盼皆得,福寿康宁,永享嘉年。

小夷蝉启唇念诵散文之际,江浩然亦在旁展平那皇恩昔日所赐予的龙文宣纸,稳稳地手执鸡爪笔,刹那间,笔锋纵横,墨韵翻飞,仿若游龙惊凤在纸间翩然舞动,其走势恰似行云悠悠流淌于浩渺苍穹,又似灵蛇矫健蜿蜒于旷野山川,笔力雄浑刚健且飘逸洒脱,劲道直透纸背,那字里行间所蕴含的骨气清奇高峻,仿若峻岭孤松傲立霜雪;其结体变幻无端,好似仙人随心幻形,难以捉摸;而点划之处更是精妙绝伦,纤细处犹如飞天神女轻盈飘舞的衣带,在风中挥雪飞扬,灵动而曼妙;通篇观之,又似江河湖海波涛汹涌,起伏跌宕,尽显豪迈奔放之势。

小夷蝉清脆的嗓音如黄钟大吕,将《蝉儿志续唐风华》娓娓道来。贵妃听的入神,这小丫头一张嘴,恰似决堤之江水,汹涌澎湃,奔腾不息,一泻千里而势不可挡,又仿若那伶俐的小和尚比试口才,经文滔滔汩汩,连绵不绝,毫无阻滞停顿之态。数百字的叙事散文句子,竟被她一气呵成,顺畅自然,毫无拖沓之感,直至念罢,余音犹自绕梁,久久不散,令她不禁为其才情与聪慧所折服,仿若一颗新星在这世间崭露头角,绽放出熠熠夺目的光彩。

待小夷蝉念完,江浩然亦是笔落收锋,将小夷蝉这篇《蝉儿志续唐风华》完整地录于纸上,其书法与散文相互映衬,仿若珠联璧合,共同铸就了这一段佳话,为这方天地增添了一抹别样的亮色,也让人不禁对这父女二人的才情与风采赞叹不已,仿若见证了一场文化与才情交织的盛宴,在岁月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小夷蝉这篇叙事散文洋洋洒洒一百九十字,将雄浑豪放的文风与曲折有致的叙事精妙融合,宛如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长卷在眼前徐徐展开。行文如滔滔江水,奔涌而下,一泻千里,毫无滞碍之感,可谓一气呵成。以如椽巨笔,勾勒出宏大的时代背景,其间金戈铁马之声隐隐可闻。于叙事之中,既有对战场硝烟的豪迈描绘,如西南唐军在浩然将军的率领下,凭借奇阵奋勇挞伐吐蕃贼众,其势之猛仿若天兵下凡,风卷残云,尽显雄浑气魄;又有对人物内心的细腻刻画,像小夷蝉虽年幼力微,却心怀报国之志,立志效仿木兰从戎,其情之切令人动容,为这雄浑之景添上了一抹温情与坚毅的色彩。字里行间,既有山河动荡的深沉厚重,又有壮志豪情的激昂澎湃,刚柔并济,张弛有度,仿若一部雄浑的史诗,令人读罢心潮难平,沉浸于那风云变幻、英雄辈出的时代氛围之中,久久难以忘怀。

贵妃从江浩然手上接过《蝉儿志续唐风华》墨宝,仔细一行一行的阅读。

文中西南唐军之威、虎贲之勇,历历在目,江将军之神武谋略令人赞叹,足见蝉儿对军旅之事观察入微、心向神往。而其于国祚倾危之际,立报国之志,怀赤诚之心,以木兰为楷模,矢志不渝,此等壮志豪情,出诸黄口小儿,怎不叫人动容?

遥想庙堂之腐朽、江湖之纷扰,蝉儿于乱世中访贤问道、磨砺身心,未被艰险吓退,反增坚毅之志,此般心智与毅力,远超其龄。如今蝉儿长成,随父御寇,智勇双全,为邦国之安宁、万民之福祉浴血奋战,实乃大唐之幸、江氏之荣!

汝之文字,有金戈之铿锵,亦有壮志之豪迈;有山河之壮丽,亦有苍生之悲悯。行文间,既有对家国命运的深刻洞察,又有对侠义豪情的执着追求。汝之才情,恰似熠熠星辰,照亮这乱世之阴霾;又如烈烈长风,激荡着大唐之山河。愿汝此后岁月,继续秉持初心,续写华章,将大唐之荣耀,播撒至更远之地,成就不世之功业,流传千古之美名,成为这悠悠大唐史上最为璀璨夺目的传奇之一!

她仿若饕餮扑食般,将蝉儿的文章风卷残云地读完,口中啧啧称奇之声,恰似爆豆般噼里啪啦地迸出。此等华章,竟出自一个年仅八岁的垂髫小儿之手,简直是旷古奇闻!这哪是什么凡尘小儿,分明是文曲星转世临凡,不,说是那掌管天下文运的魁星降世也不为过!其文辞之精妙绝伦,意境之雄浑壮阔,恰似惊涛骇浪,在她心海之中汹涌翻卷,久久难以平复。那大唐的荣辱兴衰、风云变幻,仿佛被这稚嫩的笔触施了神奇的魔法,幻化成一幅气势恢宏的历史长卷,在她眼前徐徐铺展,每一处细节皆鲜活灵动,直叫人拍案叫绝,叹为观止。

“八岁幼童,竟怀有这般气吞山河的胸襟气魄与惊才绝艳的斐然文采,这莫不是那替父从军、忠孝两全的花木兰再世重生?”贵妃的美目之中满是震撼与狐疑,思绪仿若脱缰之野马,肆意驰骋。“若我大唐的万千军士,个个皆能心怀这孩子的壮志豪情,矢志报国,何至于沦落到兵败如山倒的凄惨田地?两京和潼关怎会轻易易主、惨遭沦陷?皇帝与太子又怎会如丧家之犬般仓皇西逃?我又怎会险些在马嵬坡香消玉殒?天下苍生又怎会深陷于水深火热、流离失所的炼狱之中?”她一连串地质问着,那声音恰似杜鹃啼血,满含着无尽的悲愤与哀怨,在这华堂之中久久回荡。每一个问号,都仿若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头,亦砸在这腐朽不堪、摇摇欲坠的江山社稷之上。

“那胡姬,怎可能孕育出这般天纵奇才的孩子?哦,对了,她是江浩然的血脉。江浩然本就是人中龙凤、当世豪杰,天才的后裔,自然是龙跃凤鸣,超凡脱俗!”贵妃像是突然从沉思中惊醒,喃喃低语道。此时,她才恍然惊觉,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蝉儿呢?阿……婆……阿婆……”

“我在这儿呢!”一声清脆稚嫩的呼喊仿若黄莺出谷,贵妃循声望去,只见小夷蝉宛如一棵傲霜而立的小松,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手中还紧紧攥着那个杯子。只是此刻,杯子已然空空荡荡,不剩一滴。贵妃凝视着孩子那副倔强坚毅的模样,心中瞬间被爱怜填满,仿若春日暖阳倾洒在皑皑白雪之上,暖意四溢,消融了她心中的些许阴霾。

“来,乖孙女,到阿婆这儿来,阿婆抱抱你,给你夹好吃的。”贵妃柔声呼唤着,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慈爱,“吃……吃什么好呢……”她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冒出一句:“吃鸡腿吗?”这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忍俊不禁,这孩子对鸡腿的痴迷执着,还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恰似那顽皮的孙猴子,总能做出些出人意料的事儿来。

这小夷蝉不仅天赋异禀,才情卓绝,性格更是倔强得如同那巍峨耸立的泰山,一旦认定了的事儿,便如那生根的磐石,八匹马都拉不回来,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达目的誓不休的劲头。贵妃心中暗自思忖:“此子这般性情,不正契合了一位帅才所必备的‘智、信、仁、勇、严’吗?这孩子将来的成就,必定会如那展翅高飞的鲲鹏,超越她的阿耶(父亲),成为大唐的擎天玉柱、架海金梁!”

“小玄子,端一杯酒来!”江浩然高声吩咐道,声若洪钟,在这厅中嗡嗡作响。小乔儿听闻,急忙要给女儿斟上果汁,却被小夷蝉脆生生地打断:“不,蝉儿要喝酒!”这一声呼喊,仿若一道惊雷,让小乔儿花容失色,她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担忧:“女儿自幼滴酒未沾,今日这是怎么了?才八岁的孩子,若是饮了酒,岂不是要烧坏了身子!”

江浩然笑着接过小玄子递来的果酒,蹲下身子,轻轻捏了捏女儿的脸蛋:“乖女儿,今晚是咱们为阿婆接风洗尘,你写的祝酒辞那般出彩,压他们一头,光会写可不行,也要尝尝这酒的滋味,是甜是苦还是辣。今日便许你这一杯,往后可不许再喝,等你长大了再说。嗯……嗯呢,阿耶,敬完阿婆的酒,我们吃鸡腿好不好?”

小夷蝉一听有鸡腿吃,眼眸瞬间亮若星辰,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劲头仿若要把这房顶给掀翻了去,直叫人担心这厅中的摆件会不会被她这股子兴奋劲儿给震落一地。

贵妃见状,端起一碗酒,满含慈爱地看着小夷蝉:“来,乖孙女,阿婆敬你,你今晚的表现堪称惊艳绝伦!”小夷蝉毫不怯场,端起酒杯,仿若一位豪爽的巾帼英雄,仰头一饮而尽,那干脆利落的架势,丝毫不见小儿女的忸怩作态。喝完后,她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似乎在细细品味酒的滋味,可那眼神却始终紧紧地黏在那盘鸡腿上,恰似被磁石吸引的铁钉,满是炽热的渴望。阿婆,可不要忘了,带我去玩哦?!贵妃欢心道:好,好,明天就去。

江浩然看着女儿可爱至极的模样,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咱们吃鸡腿去!”胡姬赶忙上前,扶住贵妃:“娘,快入座。”众人重新归座,只见桌上不知何时已悄然摆上了三个硕大无朋的盘子,每个盘子里都卧着三只烤鸡,那烤鸡色泽金红,油亮放光,香气四溢,仿若一群勾人魂魄的精灵,在空气中欢快地舞动,撩拨着众人的食欲。每只烤鸡都足有四斤重,六只鸡就是二十四斤重,仿若三座巍峨的小山丘般稳稳地坐镇盘中,气势非凡。

小夷蝉坐在江浩然的腿上,两只小手仿若灵动的蛇儿,紧紧地缠着阿耶的脖子,一会儿在他脸上亲一口,那口水糊得江浩然满脸都是,恰似那顽皮的孩子在画布上肆意涂抹,一会儿又调皮地揪揪他的胡须,不停地撒娇卖萌,活脱脱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仙子。江浩然自然知晓,女儿的心思全在那香喷喷的鸡腿上,那鸡腿的香味仿若一只无形却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拽着女儿的魂魄,让她难以自拔。

今晚这场接风宴,在小夷蝉的“精彩演绎”下,氛围仿若被点燃的烈火,愈发炽热浓烈。贵妃的心情也仿若雨过天晴后的彩虹,绚烂多姿,阴霾尽散,脸上重新绽放出了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若具有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欢快愉悦起来,仿若一群活泼的小精灵,围绕着她翩然起舞,为她的好心情欢呼喝彩。

江浩然起身,神色庄重肃穆,仿若即将出征的将军,高声说道:“来,咱们一家人再次敬曾经的贵妃娘娘“娘”。千言万语,尽在这杯酒中,感恩之情,铭刻肺腑!”言罢,几人仿若训练有素的士兵,齐刷刷地端起酒碗,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气势昂扬。

贵妃被这突如其来的庄重阵仗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刚想起身回礼,就被江浩然轻轻按下:“娘,您就安心坐着,接受我们的敬意。”听到“娘”字,贵妃心里就不自在。

不知何时,小夷蝉已仿若一只敏捷的小猎豹般,窜到了贵妃身边,高举着酒杯:“阿……婆……阿婆……!干杯!”贵妃笑着抚摸着她的头:“乖孙女!”然后端起大碗,仿若一位豪爽的女中豪杰,一饮而尽,那洒脱的姿态,丝毫不输世间任何男儿。

此时的贵妃,彻底放下了心中的重负,尽情沉浸在这难得的温馨时刻,仿若一只在温暖港湾中栖息的倦鸟。胡姬也毫不含糊,双手仿若闪电般迅速地左右开弓,撕下两个鸡腿,递给贵妃:“来,娘,这烤鸡腿可比刚才的烧鸡香艳诱人多了!”贵妃接过鸡腿,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那浓郁醇厚的香味仿若一群调皮的小精灵,瞬间钻进鼻腔,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细细品味:“太香了!”她抬头看了看江浩然,江浩然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快些享用。

江浩然撕下一个烤鸡腿,在小夷蝉面前晃了晃,仿若一位手持宝物的魔术师:“宝贝女儿,今晚让你吃个够!”小夷蝉眼睛放光,仿若饿狼扑食般,猛地伸出双手,一把夺过鸡腿,迫不及待地大口大口咬了下去,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仿若一只贪吃的小仓鼠,吃得满脸都是油渍,恰似那京剧里的花脸小丑,滑稽可爱极了。

江浩然笑着又撕了一个鸡腿给小乔儿:“夫人,你今晚忙忙碌碌,前后操劳,也没吃什么,把这个吃了,这是军令。你呀,总是操心别人,瞧瞧你,都瘦成啥样了,哪还有小时候那胖嘟嘟、惹人怜爱的模样?”小乔儿接过鸡腿,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轻嗔怪道:“夫君,我们都二十六了,哪还能和小时候相提并论。夫君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儿,我这心里呀,欢喜得就像灌了蜜似的。”说罢,也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那吃相虽不似小夷蝉那般夸张,但也透着一股满足与幸福。

吃着吃着,小乔儿突然停下动作,满眼疑惑地看着江浩然:“夫君,这女儿平日里没少吃山珍海味,怎么今日见了鸡腿就好似被施了咒法,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这鸡腿到底有啥魔力?”江浩然笑着解释道:“夫人,每个孩子皆有其独特的天性禀赋。她喜爱吃什么,咱们就给她备着。女儿偏好荤食,说明她体内潜藏的能量不同凡响。待她长大成人,那力量必定如那汹涌澎湃的江河,势不可挡。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动荡不安,依我看,女儿命中注定是要成为一代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的!”

小乔儿仿若被一道灵光瞬间点醒,那神情恰似久困迷雾的旅人骤然间寻见了归家的路途,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啊,夫君!我这下可算是明白了。以后呀,我定要变着法儿地给女儿烹制各类荤菜,将她养得结结实实、健健康康,如同那茁壮成长的小树苗,只待有朝一日,能成长为参天巨擘!”

“女儿这般出类拔萃、聪慧过人,又乖巧懂事,皆是夫人悉心教导、精心培育的功劳啊!夫人,你瞧,咱们这宝贝女儿天赋异禀,若是好好雕琢,将来必成大器,成为那威震四方的名将。若是交由胡疯子管教,这孩子的天赋岂不是要被白白埋没了?虽说那胡疯子治军尚有几分手段,懂得让众人各司其职、各展其长,可论及这养育孩子、引导成才,哪能与夫人相比?”江浩然一边说着,一边满含笑意地端起一碗酒,起身朝着小乔儿走去,那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来,乔儿,小江哥敬您!”江浩然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一声“乔儿”和“小江哥”,仿若一道神奇的咒语,瞬间打破了时空的界限,将小乔儿的思绪拉回到了二十几年前的悠悠岁月。那时的她,青涩懵懂,每日里将这亲昵的称呼挂在嘴边,那是她少女情怀的寄托,是她心中最柔软、最美好的存在。

小乔儿先是微微一怔,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惊到了,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但转瞬之间,她的眼中便闪烁起了惊喜与感动的光芒,那光芒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她的整个面庞。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几个字,背后蕴含着夫君对她深深的眷恋与珍视。在这纷繁复杂、风雨飘摇的世间,这份心意如同珍贵的宝藏,让她在夫君的心中找到了那片专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情厚意,是任谁也无法替代的独特位置。

小夷蝉接到了命令开吃,一口气吃了五个鸡腿,小乔儿算了一下吓一跳,这五个鸡腿差不多两斤多了,再吃就撑了,连忙道,乖女儿,不能再吃了,阿娘,我还没吃饱呢,还有一个呢,小乔儿心想,女儿才八岁,怎么吃荤比大人高于几倍呢,夫人,不必担心,女儿吃饱了,自然就不吃了,在吃的上面,对于女儿,江浩然是有求必应,但,这个女儿很懂事,除了吃鸡腿,其它不挑食。江浩然叫小玄子,一会请三个千夫长过来敬娘的酒,再拿一把小櫈子过来,小玄子得令而去,三个千夫长正在查岗,尽忠尽职,他又四处找小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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