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一轮硕大如血的红日,正缓缓从地平线喷薄而出,将柔和的光芒洒向大地。
庄玄骑着黑色夸特马,一马当先,威风凛凛地率领着“九天玄武军——麒麟统帅监卫军‘庄字?执明神军’”五百精骑,他们打着黑色帅旗,旗帜中央九角星内嵌有玄武图案,他身姿笔挺地紧紧伴随在大将军江浩然与湘夫人的前面开路,气势非凡。
薛万里跨着雪白如霜的汗血宝马,右手稳稳拎着重达四百斤的八楞紫金巨锤,那巨锤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左手紧握六米多长的长槊,槊身寒光闪烁。他威风凛凛、气势雄浑,率领着“九天玄武军——麒麟统帅监卫军‘薛字陵光神军’”的三百精锐铁骑,他们打着的色帅旗,旗帜中央九角星内嵌有白虎图案,如同一支支白色利箭,跟在后面。
军土们手中的特制长柄双刃玄钢大刀,尤为引人注目。一米长的刀柄,选用坚韧无比的黑铁木打造,上面布满了精细的防滑纹路,不仅握感舒适,更能在激烈的战斗中确保士兵稳握不脱手,仿佛与士兵的手融为一体。刀身由精挑细选的玄钢经过千锤百炼而成,全长三米有余,质地坚硬如铁,两侧刃口锋利无比,寒光闪烁,仿佛能轻易割裂空气,让人不寒而栗。阳光洒落,整把刀明晃晃一片,寒气袭人,轻轻一挥,凌厉的气势尽显无遗,宛如战场上令人胆寒的夺命死神,彰显着这支断后部队的强大威慑力。
大将军江浩然、湘夫人、小夷蝉,被众人小心地簇拥在队伍中央。小夷蝉带着湘夫人同骑一匹战马。湘夫人头戴一顶大斗笠帷帽,黑色纱罗如烟般轻柔地垂下,恰到好处地遮住她那倾世容颜,面庞在纱罗后若隐若现,宛如雾里看花,别有一番神秘而迷人的韵味。别看小夷蝉年纪尚小,却已有三年骑马经验。自五岁起,便由小玄子悉心教授马术。小玄子先是耐心细致地讲解马匹习性、种类、身体构造,以及马术装备的使用与保养等基础理论知识,让小夷蝉对马术有了全面而深入的认知,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马术世界的大门。接着,手把手教她正确握缰,通过缰绳、腿部动作与身体语言,实现与马的默契交流,掌握基本骑乘姿势与平衡技巧,如同雕琢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还规范了她上马、下马的姿势,以及慢步、快步等基础骑乘技能,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无误。不仅如此,为帮助小夷蝉放松身心、做好热身,小玄子还指导她在马背上做简单体操动作,如平举双臂、叉腰、伸展双腿、转身等,让她与马的配合更加默契。随着学习的深入,小玄子带着她开启越野骑马训练。在训练中,小夷蝉需依据地图和指南针,在规定时间内跑完预设路线,并完成上坡、涉水、过桥等一系列复杂任务,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最后的耐力骑乘训练,极大地考验着她和马的耐力,也磨炼着她的意志力。从最初只能跑四五十公里,到后来在小玄子的陪同下,能驾驭战马一口气跑一百多公里,小夷蝉的骑术愈发精湛娴熟,仿佛人与马合为一体。
跟随后面的秦川江,神情冷峻,傲然挺立在马背上,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率领大唐九天玄武军“秦字貔貅混成军”二百名壮实轻骑兵,毅然承担起断后的重任。那貔貅身形如虎豹般矫健,首尾似龙状威严,肩长有一对不可展的羽翼,头生一角并后仰,充满了神秘而强大的气息。骑兵们身形魁梧壮硕,久经沙场的坚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那是岁月与战火留下的痕迹。胯下战马雄骏非凡,四蹄刨地,鬃毛随风肆意飞扬,不时打响鼻,喷出团团白气,似也被这肃杀庄重的氛围所感染,迫不及待地想要奔赴战场。
这二百名精骑,皆是从军中层层筛选而出,历经无数考验,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们胯下战马高大健壮,犹如钢铁巨兽,四蹄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人人手中所持是特制的一杆六米长的长槊利器,在日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玄钢铸就的槊身质地坚硬,锋利无比,轻轻一抹,便能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单看这森寒,便能想象其在战场上挥砍时的磅礴威力,仿佛能将敌人斩于马下。
长槊,作为古代重型骑兵的专属利器,荣列十八般兵器之一,承载着深厚的历史底蕴与军事价值。其制作选材极为考究,多选用质地坚韧的细柘木、桑木或柞木,有时也会采用柔韧性极佳的藤条。制作流程更是繁复精细,需先将木材精心劈成细条,再置于油中长时间浸泡,以此防止变形与开裂,确保材质的稳定性。随后,以鱼泡胶为黏合剂,将这些细条紧密粘合,构建出长槊的雏形。其杆体通常由众多细条巧妙组合而成,长度往往在四米以上,甚至可达六米,修长的身形赋予了它在战场上无与伦比的攻击范围。为进一步增强杆体的耐用性,会在外部紧密包裹麻绳、苎麻布或牛皮,并反复涂漆,历经层层工序,直至杆体坚如磐石,足以承受激烈战斗的考验。
在骑兵作战的舞台上,长槊堪称王者之器。它集冲锋刺杀与近战劈砍功能于一身,灵活多变。其锋刃长达50至60厘米,且带有显着的破甲棱,这一精妙设计使其能够轻松穿透普通铠甲,直击敌人要害。值得一提的是,长槊虽身形修长,却重量相对较轻,在使用过程中,冲击力能够有效分散,极大地减轻了对手臂的负担,让骑兵在战场上能够更加自如地施展战术动作。实战中,长槊借助战马的迅猛冲力,宛如蛟龙出海,刺力与劈砍能力均势不可挡,瞬间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秦川江左手紧攥马槊,右手拖着一只金刚锏,这对兵器,正是他爷爷秦琼当年纵横沙场的得力杀器。马槊长六米,重约三十斤,专为骑兵冲锋设计,锋锐无比,犹如一道闪电,能在瞬间穿透敌人的防线;金刚锏又名四棱金装锏,重达一百三十斤,秦琼曾凭借它与黄骠马,在山东赢得“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威震山东半边天”的赫赫威名。此外,秦琼还用过金装锏,两条一百三十斤重的镀金熟铜锏,双手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让人望而生畏。如今,这双利器传至秦川江手中,即将在与吐蕃大军的决战大阵中,绽放出耀眼光芒,续写秦家的传奇。
江浩然腰间,悬着名震江湖的北斗七星九玄剑。剑身颀长,线条流畅优雅,宛如灵动游龙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它以千年寒铁为基,融入九种稀世玄晶精心锻造,质地坚硬超乎想象,削铁如泥,轻松无比,仿佛世间万物在它面前都如蝼蚁般脆弱。平日里,剑身散发着神秘的寒光,似蕴藏着无尽幽邃之力,令人不敢直视,仿佛那光芒中蕴含着摄人心魄的魔力。其上北斗七星图案仿若有灵,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这图案并非仅为装饰,而是封印着古老强大的星辰之力。一旦持剑者机缘巧合将其激发,便能引动浩瀚天象,爆发出毁天灭地的恐怖威力,实乃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绝世神兵。他所骑的,是一匹名为阿拉伯马的训练有素的战马,这是上一场与吐蕃大战中缴获的珍贵战利品。阿拉伯马以速度快、耐力佳着称,最高时速可达八九十公里,尤其擅长长途奔跑,能在广袤沙漠中驮着骑手长距离驰骋,在古代战争和长途奔袭中发挥过重要作用,仿佛是为战争而生的精灵。小夷蝉胯下的是纯血马,作为世界上速度最快的马种之一,短距离冲刺速度可达每小时七八十公里左右,如同闪电般迅猛。小玄子骑的则是夸特马,主要用于短距离冲刺,速度能达到每小时八十公里 ,爆发力惊人。
他们一行骑着高头大马,起初在坑洼不平的山道上慢步行进。慢步是马匹最慢却最稳健的行进方式,四肢依次离地、落地,踏出富有韵律的四拍步态,仿佛在演奏一首舒缓的乐章。待行至田野,队伍开始快步前进。快步是马匹的工作步态,属于两拍步态,即对角线运动。此时,马的左后腿与右前腿同步迈出,随后右后腿与左前腿协同跟进,形成“一至二”的清晰节奏,平均速度约为每小时十三公里 ,如同整齐的鼓点。跑步是三拍步态,速度更快且更平稳,马的右后腿与左前腿同步,其他两腿独立运动,平均时速可达二十五公里,适合长距离骑行,仿佛一阵疾风。而袭步是马匹的最高速度,通常能超过每小时六十公里,如同闪电般疾驰。但考虑到湘夫人骑术生疏,且两人同骑一匹马,为确保安全与舒适,他们始终将速度维持在快步状态,一路朝着目的地进发 ,如同一支有条不紊的行军队伍。
且说那吐蕃三十万重骑兵、轻骑兵、步兵混合大军,仿若一条张牙舞爪的狰狞巨龙,陈兵于九龙从北至南一线。从北面的乃渠镇、乌拉溪镇、锦屏镇,绵延至南面的里庄镇、雅砻江一带,也就是金沙江以东沿线上百公里之处。乍一看,这般布局荒谬至极,让人不禁怀疑吐蕃将帅是否连基本军事常识都全然不知。大军背后,两条大江横亘,这在兵法中,妥妥的是绝地,恰似把自己逼入万丈深渊,退无可退。或许吐蕃大帅俺拉木是想效仿古人,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断了军士们的退路,铁了心要与大将军江浩然所率的大唐九天玄武军决一死战,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回溯汉、晋、隋代,曾设置沈黎、牦牛、汉嘉等郡县,以此统御徽外诸羌,其影响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境内诸部落,让这些部落无不受到震慑。四川九龙县的历史,更是能追溯到西汉时期,那时它隶属于蜀郡西部都尉地。到了唐朝,九龙县等川西大部地区不幸落入吐蕃的统治范围。吐蕃,这个藏族历史上建立的强大政权,最初活跃于今天的西藏地区,然而在唐朝时,其势力竟如汹涌潮水般疯狂蔓延,一路扩展到包括四川西部在内的广袤大地,所到之处,皆被其阴影笼罩。
在那茶马古道上,一队上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大唐九天玄武军,仿若一条黑色巨龙,由千名精锐之士组成,在大将军江浩然这位统帅的率领下,自若水古镇鱼贯而出。一路之上,山川壮丽,景色如画,连绵的山脉、茂密的森林、清澈的溪流,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卷。然而军情似火,众人皆心无旁骛,仿若周遭的无限风光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们的眼中只有前方的使命。仅仅一个时辰多些,他们便如疾风骤雨般,迅速抵达了安顺场大渡河郭振山军团防线。
江浩然、湘夫人、小玄子、薛万里、秦川江等一行人,在中军帐前潇洒下马。只见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仿若一座巍峨山峰大步上前,向着大将军江浩然恭恭敬敬行了个标准军礼,随后如坚毅守护神像,在前引领众人。
中军大帐内,众人依次落座,这儿,便是整个安顺场大渡河防线战场的核心枢纽,宛如战场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关乎战局走向。庄玄、薛万里与秦川江仿若训练有素的猎豹,迅速将千名精骑布置在中军大帐左右两侧,他们身姿挺拔,眼神如炬,仿佛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为大将军一行人舍生忘死,守护到底 。
端坐主位的将军郭振山,出身于声名赫赫、威震八方的军事世家。他的祖父郭智远,那可是唐朝开元时期的传奇战将,威名恰似一道惊雷,能让吐蕃敌军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郭智远,瓜州常乐人,一踏上战场,便如同战神附体,英勇表现堪称惊天地、泣鬼神。
开元二年(公元714年),郭智远随安西都护郭虔瓘出征,那一战,他们仿若天兵天将携雷霆之势下凡,成功伏杀突厥默啜可汗之子同俄特勒。此役过后,郭智远受封介休县公,荣耀加身,光芒耀眼得能刺痛人的双眼。此后,郭智远多次与吐蕃军队狭路相逢,每一次都杀得吐蕃军队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像没头苍蝇般四处逃窜。凭借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赫赫战功,他一路平步青云,成为冠军大将军、陇右节度使、河源军使,进而进封太原郡公,权势滔天,威望之高,在当时无人能望其项背。不仅如此,他还平定了六州突厥降户康待宾的叛乱,这一壮举,让他的威名如同汹涌潮水,瞬间传遍五湖四海,顺势迁为左武卫大将军。郭智远可不只是一介武夫,才情更是令人拍案叫绝。他精心献上的那首《凉州曲》,仿若仙乐自天而降,婉转悠扬,流芳百世,令后世无数人为之沉醉、为之倾倒。
郭智远深知唐玄宗对音乐痴迷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于是投其所好,精心献上《凉州》曲。唐玄宗一听此曲,眼睛瞪得像铜铃,仿若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稀世珍宝,当即火急火燎地交给教坊,让他们翻成中国曲谱,并配上新的歌词演唱。从此,这些曲谱便以产生地凉州为曲调名,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风靡整个大唐。后来,许多唐代诗人都对《凉州词》这个曲调喜爱得发狂,纷纷挥笔泼墨,用其曲调填写新词。
唐开元九年(公元721年),郭智远这位一代传奇战将,在军中溘然长逝,年仅五十五岁。他的离去,犹如晴天霹雳,让整个大唐沉浸在无尽的悲痛之中。朝廷追赠他为上柱国、凉州都督,谥号“威”。中书令张说亲自撰写碑文,以彰显其丰功伟绩,还让他配享于武庙,接受后世子孙世世代代的敬仰与膜拜。
郭振山自幼便聪慧过人,读起书来,过目不忘,看过的内容瞬间刻在脑海。他尤其痴迷兵法经典,整日手不释卷,仿佛与兵法融为一体。同时又酷爱习武,力大无穷,仿佛能扛起整座大山。祖父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习武,到了十七岁,已长成一个虎背熊腰、魁梧壮硕的小伙子,擅长使用回头弓箭,箭术高超,能百步穿杨,还使得一手好长槊,那长槊足有六米多长,在他手中,如同灵动的蛟龙,威力无穷。
随祖父与吐蕃军大战时,郭振山总是一马当先,像一道黑色闪电,冲锋陷阵,屡立战功。他与薛万里等,均是江浩然在龙武大将军禁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九将之一。江浩然带着二万人马到达川云边境后,他全力协助黔州都督赵国珍。在首战南诏中,他的二万将士仿若下凡的天兵,以一敌十,郭振山更是凭借长槊这一奇兵,大破南诏的藤甲兵,二万将士一战下来,竟俘虏五万南诏大军,战绩斐然,震惊四方。
之后,江浩然陈兵川西南边境,与吐蕃大军对峙。他对军队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制,把麾下二十七万五千兵马分为十三个军,每个军由一位将军统领,而他们的军官品级在正从四品。每个混成等统兵二万,九个混成军兵力共计十八万。但那十三个将军,全是江浩然从中央禁军中带出的心腹,他们只对大将军忠心耿耿,就算大将军副将也休想调动他们分毫。
江浩然亲率九万五千“麒麟统帅竖卫军”四大军,由胡姬、庄玄、薛万里、郭振山等将领带领。大将军要求这麒麟统帅竖卫军”四大军、九大混成军军士训练不同的兵器与战法,薛万里更是训练出一支战斗力爆表的精锐部队:五千装备精良的马槊奇兵,身着玄光甲,手持六米长的马槊,副兵器为唐刀,配合默契,犹如猛虎下山;郭振山的五千双刃玄钢大刀特种兵,个个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每年还有二万多步兵,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长槊,那可是古代重型兵器中的佼佼者,属于十八般兵器之一,主要用于马上作战。它由矛和棒演变而来,结构复杂得像一座迷宫,且较为笨重,通常只有力大如牛、悍猛无比的将领才能驾驭。长槊的柄部由坚硬木材制成,长达六米,柄端装有长圆形锤,锤上密排铁钉六至八行,柄下有三棱形铁钻。其制造工艺复杂得令人咋舌,耗时良久。杆体通常由多条细木条粘合而成,以分散冲击力,减少对手臂的伤害。杆体还用麻绳细密缠绕,并涂抹生漆,大大增强其耐用性。长槊的锋刃长达50 - 60厘米,有着锋利无比的破敌甲棱,能像切豆腐一样,轻易穿透吐蕃骑兵的铠甲,让敌人闻风丧胆。
上一次与吐蕃大战,面对吐蕃二十万铁骑排山倒海般压过来,郭振山的兵马毫无惧色,五千双刃玄钢大刀特战兵率先出击,如猛虎扑食,斩杀马蹄,瞬间打乱了敌人的阵脚;紧接着,精锐的五千长槊奇兵冲锋陷阵,手持长槊,对准敌军心脏处狠狠刺下,那锁子甲、柳叶甲瞬间被刺穿,鲜血四溅,而皮甲在长槊面前更是不堪一击,如同薄纸一般。其他几万多步兵配合作战,主要负责打扫战场,收获战利品。那一仗,郭振山与薛万里的大军竟然斩杀了五万多吐蕃敌军,斩掉马蹄子十万只,创造了唐军川西战史上的一大奇迹!此种战法在全军中迅速推广,郭振山与薛万里也因战功赫赫,被任命为统领一军的将军,他平时专注训练军士,战时负责执行特定军事任务,大将军江浩然对他十分满意,赞不绝口。
在唐代,从九龙出发前往泸定约二百多公里,到成都有两条主要线路。其一,经康定,过泸定,抵达雅安,再从雅安沿着灵关古道,途经临邛等地,最终抵达成都;其二,经过石棉,再经荥经,从雅安走百丈关,这百丈关可是必经之路,在唐代,此路线犹如人体的大动脉,至关重要,是极其重要的交通要道。从九龙到成都,总距离长达六百多公里,吐蕃骑兵速度快得像一阵风,一旦突破防线,一日之内便能兵临成都府城下,到那时,成都府甚至蜀中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危在旦夕,仿佛瞬间就会被黑暗吞噬。
江浩然,那可是天生的军事奇才,他八岁的女儿小夷蝉更是精通兵法、安营扎寨、排兵布阵,小小年纪,见识却远超常人。即将与吐蕃三十万大军展开决战,麾下二十多万大军的布防策略,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反复推敲、深思熟虑 。他一开始的布兵策略是在大渡河沿线,由北南两头重兵集结,宛如两座巍峨耸立、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稳稳地置于小相岭至凉山以西的防线上。十八万重兵,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压在荥县、汉源、石棉、惠安镇、石龙镇、若水镇、喜德、凉山这一条长达百公里的防线上。这一布局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要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严防吐蕃大军进犯成都府,保护玄宗皇帝的安危,犹如守护自己的生命一般重要。
“郭将军,请打开军用地图,汇报一下安顺场大渡河的情况。”大将军江浩然神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郭振山,仿佛要从他的眼神里看出安顺场的每一处隐秘。
郭振山立刻起身,身姿笔挺,恭敬回道:“大将军,此地位于四川石棉县西南部大渡河中游,东邻新棉镇、南接回隆镇、栗子坪、西连九龙县,距石棉城十一公里。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大渡河由泸定县而下,横穿安顺场全境,经石棉县拐弯向东流往汉源县。”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精准地比划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此时,江浩然双眼死死盯着地图,仿佛要把地图看穿,一遍又一遍地分析,不断推演战局。敌军若要打通北上成都的道路,经过汉源、荥经等一路向北,石棉城和安顺场是必经之路。江浩然在地图上继续分析,若吐蕃敌军取道石棉城,有大渡河急流阻碍,以西还有两条大河作为天然防线,只要在此设一精兵,就相当于三道防线,吐蕃元帅俺拉木再不懂兵法,也不敢在此地贸然用兵,否则必陷入绝地。那么,最有可能的是敌军放弃在石棉与安顺场强渡大渡河,转而选择从王岗坪渡河,抢占妥得镇,直达泸城,经天全城至雅安,继续北上进攻成都。但是,取这一条线路绕道几百公里,而且西有贡嘎山阻挡,此山位于泸定、九龙和石棉之间。贡嘎山主峰海拔7508.9米,高耸入云,是四川省最高的山峰,被称为“蜀山之王”,为世界上高差最大的山之一。周围有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45座,贡嘎山北起康定折多山口,南抵泸定田湾河,东到大渡河,西至雅砻江。贡嘎雪山在长期冰川作用下,山峰发育为锥状大角峰,周围绕着60° - 70°的峭壁,攀登困难,简直比登天还难。周围还有小贡嘎山、嘉子峰、日乌且峰、勒多曼因峰等雪山环绕。西有六千多米高的大山横断,没有古道,行军极为困难,又有泸定上游大渡河处于水流湍急之段,前有大河阻挡,后有追兵,那可是兵家大忌,绝不可取的巨大险境。
江浩然仍沉浸在地图中,仔细查看,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脸色骤变。湘夫人见夫君紧皱眉头,心中一紧,知道又遇到了难以决断的大事,忙轻声问道:“夫君,怎么了?此地布防有漏洞吗?”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
小夷蝉抢着说道:“漏洞可大了!”清脆的童声在大帐内格外响亮。
湘夫人急切地追问:“怎么个说法?”目光紧紧锁住小夷蝉,满是好奇与期待。
小夷蝉一本正经地说道:“《孙子兵法·行军篇》上讲,在行军过程中如何宿营和观察敌情。在不同的地形条件下如何部署军队和观察敌情。山地宿营:应靠近有水草的山谷,驻军于居高向阳之地,不要仰攻已被敌人占领的高地。江河地带宿营:应远离水边,敌军渡水而来时,不要在江河中迎击,应在其渡过一半时予以攻击。然后又问,阿耶看现在这宿营地,符合兵法布阵吗?”她侃侃而谈,条理清晰,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
江浩然想考一考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便问道:“依乖女儿之见,大军该怎么宿营呢?”眼中满是慈爱与期许。
小夷蝉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孙子兵法强调,用兵应当像水一样灵活多变,根据地形和敌情的变化来制定策略,此处为绝地,当然是设在河的东边安营扎寨呢。如敌军派出十万,一波冲锋,我军二万抵挡不住的情况下,全部跳河成了水鸭子了,阿耶真的不知道以为吃了大鸭腿能在水上飘,不是哄蝉儿的吗?到时候,看他们跳进河里是飘,还是沉?哼……!”她一边说,一边比划着,可爱又认真。
江浩然下马后就看出郭振山安营扎寨有问题,当他亲临现场视察了安顺场的山川河流后,发现先前在地图上的布兵布阵先天不足,漏洞百出,需要重新调整布防。郭振山毕竟为大军立过战功,他没有当场指责,想找个机会让他重新布防。没想到这宝贝女儿也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郭军安营扎寨的弊端。郭振山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心想这大帅的女儿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了解兵法,这长大了以后还了得,暗暗称奇。
湘夫人看着小夷蝉,心里满是喜欢,自从那次吃鸡腿一事,被小夷蝉搞了几次恶作剧,又写出那散文后,湘夫人对这小女孩是刮目相看。她知道这小女孩,将来的造化不可限量,对小夷蝉有了真正的母爱,她轻轻摸着小夷蝉的头,夸赞道:“我家蝉儿真棒!”眼神里满是温柔与宠溺。
郭振山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下跪,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将军,属下有罪,属下昨晚忽忙带兵过来安营扎寨,考虑不周,如此排兵布阵,犯了兵家大忌。”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与愧疚。
江浩然连忙扶起他,说道:“将军何罪之有,你军布防也是太忽忙,有罪也是同罪。”这一席话,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感动得郭振山热泪盈眶。“我当时没有到现场勘察,只是纸上谈兵,现在看来这个布防确实不妥,敌军几十万一个冲锋,我军无退路,要么背水一战,但,二万兵马被敌军一口吃了,容易全军覆没。”他的语气诚恳,既没有苛责,又点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湘夫人心想,夫君从一介文人状元,成长为如今叱咤风云的将军,不愧是个天生的将才。她又想起自己的玉体竟被那老色鬼皇帝霸占了十几年,心中满是遗憾。但夫君还能接受和爱她这个残花败柳,下半辈子怎么爱他都不为过。她情不自禁地伸出纤纤擢素手,搂着夫君的腰,享受着这无比的幸福。江浩然同样深深地爱着她,毕竟她才情出众、聪慧过人、绝色容颜倾国倾城、温柔和善解人意,是那两个夫人无法比拟的。他握着她的手,柔软得如同春日里的柳絮,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在寿王那里没有领略过这种感觉,在那老色鬼皇帝那里只有被玩弄的份,何来这般甜蜜。只有在夫君的身上,她才感受到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和独一无二的温存。她知道,她对夫君的爱,已经爱到死去活来,一日不见,不是如隔三秋,而是感觉自己会死掉。
江浩然轻轻握着夫人的玉手,看了她一眼,那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像一汪秋水,直勾勾地盯着他。他心想,这女人真是个天生的勾人狐狸精。小夷蝉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只是偷偷地乐个不停。但,她同时和阿耶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如何重新布局,才能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占据上风 。
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传令兵匆匆而入,单膝跪地,大声禀报:“大将军,前线急报,吐蕃军有异动!”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传令兵身上,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大战的阴云似乎更近了一步 。
江浩然对湘夫人说道:“看来统帅联合作战指挥中心要转移到此地了,我们要这里住上一阵子了。”小夷蝉听说要住下,那心里乐开了花,她一天到晚被阿耶关在军营中,都快闷死了。
湘夫人深情地道:“都听夫君的安排,可军营大帐中苦寒,委屈夫君了。”
“夫君哪里的话,驻守这军中营帐,比我逃亡时的风餐露宿要强百倍了。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哪怕露宿荒草野地,妾身也是幸福的。”江浩然转头对郭振山道,“郭将军,大渡河对面是什么地形地貌?”
“过了河,对面一马平川,往东是大包山,此山如一个巨人的两个手臂,左环右抱,把这大平川紧紧抱在怀中。大包山有一条十几公里的大峡谷,过了峡谷后,进入扇子湾,经过这一带,可绕过石棉城、汉源城,过了龙苍沟,直插荥经城。”
“好,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本将在地图上也看见了,但是,还是要到现场勘察。河上有架桥吗?”
“有。”
“那马上传令下去,大军即刻拔寨到河对面安营扎寨,我和夫人、女儿将坐阵这里,亲自指挥排兵布阵。”
郭振山听大将军留下来亲自布防,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声音颤抖地回道:“得命!”他立即叫来传令兵,通知下去安排拔寨。
江浩然又补充道:“郭将军,留下三千兵马,在沿河成一字形安营扎寨,给敌军摆下一个迷魂阵。”
那郭振山派遣了几百个工兵,先到对岸安置大将军营帐。一番调兵遣将后,他忙道:“大将军、夫人、小主人,随小将过河去。”
江浩然一行出了中军大帐,纷纷跨上马背。小玄子率领五百精骑在前开道,
薛万里指挥三百精骑跟在之后,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撕开前方的阻碍;秦川江领着二百铁骑断后,如同坚固的盾牌,守护着后方。两前一后把大将军江浩然、湘夫人夹在中间,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大渡河的浮桥上。那浮桥下面,河水湍急得像脱缰的野马,发出哗哗的声响,好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一千多战马踏上这浮桥,只把这浮桥踏得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断裂,让人感觉下一秒就要人仰马翻。
江浩然知道过浮桥的危险,让夫人和他骑在一个马上。湘夫人上马后死活要与夫君面对面,其实她就是时时刻刻要看着夫君英武的面孔,百看不厌,她双手紧紧抱着夫君的腰,把头埋在夫君怀里,不敢多看一眼那湍流奔腾、声如雷鸣的河水。“夫君,我怕……”夫人的脸紧紧贴在他胸部,那阵阵香气袭人。此时,那浮桥晃得厉害,江浩然也没心思品味这女人的体香。
“夫君,我怕……我怕……”
他一手勒住缰绳,使出浑身解数稳住马匹,一手紧紧环抱住夫人的小蛮腰,轻声安慰:“夫人,有我在,别怕,别怕 。”
“嗯,就算我俩一起落下去,死在一起,也是幸福的。”湘夫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满含坚定。
“夫人,别说胡话,马上就到对岸了。”江浩然眉头微皱,心急如焚,只盼能快点度过这惊险的浮桥。
“真的吗?”湘夫人猛地转头,用力过猛,身子一歪,差一点就掉下马去。
“你呀,以前被皇帝宠坏了,过个桥都这般弱不禁风。”江浩然又急又心疼,忍不住嗔怪道。
“夫君,不嘛,今后,不准拿妾身与那老色鬼皇帝打趣,哼!”湘夫人双手在江浩然的胸脯上轻轻捶打,恰似撒娇的孩童。
“坏夫君,坏夫君。”她嘴里嘟囔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你再捶下去,真的要坠入河里了。”江浩然佯装无奈,嘴角却泛起一丝笑意。
“那可是爱河呢,妾身乐意和夫君一起死在爱河里。”湘夫人脸颊绯红,娇憨地说道。
“唉,夫人,不要老是说死呀活呀的,以后不准说这个死字。我俩才有一夜之欢,你难道不要第二次、第三次了?”江浩然故意逗她。
“夫君,要……要……要……要呢!要长长久久呢……妾身恨不得天天把夫君的玉柱泡在穴中而不拔出,千年万年呢。”湘夫人毫不羞涩,大胆直白地倾诉着爱意。
江浩然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葱鼻,笑骂道:“你以为是泡人参吗?,真是大蛇吞象心不足”此时,湘夫人全身燥热,一对丰满的胸脯紧紧顶在江浩然坚硬的胸膛上,随着马匹的颠簸,一起一伏,她的心脏也跳动得愈发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她抱紧了又抱紧,已经无法再紧,看向夫君的眼神勾魂摄魄,满是无尽的渴望。
江浩然瞧着她这般模样,问道:“夫人,怎么了,不怕了?”
“夫君,人家想那个了……”湘夫人声音细若蚊蝇,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欲。
江浩然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宠溺道:“真是个勾魂摄魄的小狐狸,也不看看太阳还老高呢。再说我们住的地方还在搭建中。”
“嗯……嗯……”湘夫人强压内心的冲动,满心盼着星星、月亮早早升起 。
一行千人过了浮桥,湘夫人的头仍紧紧埋在夫君怀里,江浩然温柔说道:“好了,过桥了,把小头伸出来看看一河两岸的景色吧。”湘夫人哇的一声,在马背上兴奋地跳了起来,却忘了自己还在马背上,身子一斜差点摔下去,江浩然眼疾手快,一把稳稳抱住她。
湘夫人重新站好骑在马背上,极目远眺,江水悠悠流淌,激起层层涟漪。江浩然瞧着身旁的她,眼中满是宠溺,轻笑道:“你这一个静若处子的小女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粗野了?”
湘夫人听闻,脸颊微红,娇嗔道:“夫君不啦,妾身看见两岸景色止不住,千山万山,实在太美,才这般失态。”她手指向远方,眼神中满是沉醉。“你看呐,那一座座山峦连绵起伏,像一条沉睡的巨龙,卧于大地之上。近处的山,郁郁葱葱,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生机,似乎在诉说着生命的故事。远处的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如仙境般缥缈,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江浩然微微颔首,轻声说:“确实美,不过在我眼中,都不及夫人分毫。”湘夫人脸颊绯红,轻捶了下江浩然的胸口,“坏夫君,就会哄我。” 江浩然顺势握住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一同沉醉在这山水交融的美景之中,大渡河面上,只留下他们的欢声笑语,随着清风悠悠飘荡。
……
当晚,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江浩然摊开军用地图,与郭振山、庄玄等将领围坐在一起,再次仔细商讨着明日的勘察计划与长久的布防策略。小夷蝉虽年幼,却也在一旁认真聆听,时不时提出一些新奇想法,令众人刮目相看。湘夫人则在帐内一角,为江浩然准备着热茶与点心,偶尔抬头望向夫君,眼中满是爱意与关切。
与此同时,在大渡河对岸,三千留守的士兵正按照计划,在沿河一字排开扎营。他们故意点亮许多火把,营造出大军驻守的假象,火光映照着河面,波光粼粼,与对岸的营地遥相呼应。而在更远处,吐蕃大军的营帐连绵不绝,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隐隐散发着肃杀之气。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
第二天清晨,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大地上。江浩然带领着郭振山、薛万里等一众将领,再加上小夷蝉,准备前往大包山进行实地勘察。湘夫人本也想一同前往,但考虑到山路崎岖且危险,江浩然好言相劝,让她留在营地。湘夫人虽满心不情愿,但也深知夫君所言在理,只好叮嘱江浩然一定要注意安全。
众人骑马沿着河边前行,很快便进入了大包山的范围。山间树木茂密,怪石嶙峋,一条蜿蜒的小路在树林中若隐若现。江浩然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时不时向郭振山询问一些细节。当他们来到大峡谷前时,众人纷纷下马,徒步前行。大峡谷深不见底,两侧峭壁如刀削斧劈一般,谷底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小夷蝉好奇地趴在悬崖边向下张望,江浩然急忙拉住她,严肃地说:“蝉儿,小心些,这里太危险了。”小夷蝉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站到江浩然身边。“阿耶,这个峡谷看起来好深啊,如果我们在这里设伏,敌军肯定很难发现。”小夷蝉眨着大眼睛说道。江浩然摸了摸她的头,赞许道:“蝉儿说得有道理,不过我们还需要综合考虑更多因素。”
众人继续前行,穿过大峡谷后,便进入了扇子湾。这里地势开阔,视野良好,但四周却被山峦环绕,犹如一个巨大的天然盆地。江浩然站在高处,俯瞰着整个扇子湾,心中暗自思索着如何利用这里的地形布置防线。“郭将军,你觉得此地若布置伏兵,以何为依托?”江浩然转头问郭振山。郭振山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大将军,依属下之见,可在四周的山上布置弓箭手,待敌军进入扇子湾后,形成三面夹击之势。”江浩然微微点头,“嗯,想法不错,但还需进一步完善。”
在勘察完扇子湾后,众人又朝着龙苍沟方向前进。一路上,他们遭遇了不少陡峭的山坡和湍急的溪流,行军十分艰难。但众人都没有丝毫退缩,相互扶持着继续前行。终于,他们来到了龙苍沟附近。这里植被茂密,遮天蔽日,地形极为复杂。
江浩然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紧锁。他深知,龙苍沟是通往荥经城的重要通道,若不能在此地布置好防线,吐蕃大军一旦突破,后果将不堪设想。“此地易守难攻,但也容易迷失方向。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既能有效防守,又能确保我方士兵的行动自如。”江浩然自言自语道。
天色渐晚,江浩然决定先带领众人返回营地。一路上,大家都在讨论着今日的勘察收获,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回到营地后,江浩然立即召集将领们再次开会,将白天的勘察情况详细地与大家分享,并共同商讨出了一套初步的布防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