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在处理完华阳郡主逃婚的风波后,余怒未消。想到小福子作为郡主的贴身小厮,不仅没有及时劝阻郡主的荒唐行为,反而还参与其中,老王爷便决定要给小福子一个严厉的惩罚。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王府的正厅里。老王爷高坐在堂上,脸色阴沉,不怒自威。小福子则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下,头垂得极低,大气都不敢出。
“小福子,你可知罪?”老王爷的声音犹如洪钟,在厅内回荡。
小福子身子一颤,连忙叩头道:“王爷,小的知罪,小的不该听从郡主的吩咐,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请王爷恕罪。”
老王爷冷哼一声:“你身为郡主的贴身小厮,本应尽心辅佐郡主,走正道、守规矩。可你倒好,不仅不加以规劝,还助纣为虐,妄图帮郡主逃婚。若不严加惩处,王府的规矩何在?”
小福子的额头已经磕出了淤青,带着哭腔说道:“王爷,小的一时糊涂,被郡主给说动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王爷怒目圆睁,说道:“念在你往日还算勤勉,此次就从轻发落。但罚你月例银子二十两,以作惩戒。你可心服?”
小福子心中暗暗叫苦,二十两银子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此刻哪敢有半分怨言,只得连连叩头谢恩:“谢王爷开恩,小的心服口服。”
老王爷挥了挥手,示意小福子退下。小福子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正厅。
出了正厅,小福子只觉得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这事儿,自己一个月的辛苦钱就打了水漂。“这可如何是好,没了这二十两银子,这个月的日子可怎么过哟。”小福子一边唉声叹气,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平日里与小福子交好的几个小厮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纷纷围了上来询问。小福子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这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可得想办法省着点花了。”一个小厮说道。
“唉,能有什么办法,只怪我自己鬼迷心窍,听了郡主的话。”小福子垂头丧气地说。
“要不你去求求管家,看能不能通融通融?”另一个小厮提议道。
小福子摇了摇头:“王爷亲自下的命令,管家哪敢违抗。罢了罢了,就当是买个教训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福子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平日里那些喜欢的小吃、玩意儿,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也暗暗发誓,以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再也不能犯这样的错误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福子失去了月例银子后,生活变得愈发拮据。以往他还能偶尔给自己添置些新衣裳,或者去集市上买点小玩意儿解解闷,如今却只能每日缩衣节食。
他住的那间小屋,原本还会点上一盏油灯增添些光亮,现在为了节省灯油钱,天一黑便早早睡去。吃饭时,也从原本的三菜一汤变成了粗茶淡饭,甚至有时还吃不饱。
一同当差的小厮们见他如此落魄,虽有同情,可也爱莫能助。小福子心中懊悔不已,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一时冲动,听从了郡主的话。
这一天,小福子在府中干完杂活,累得腰酸背痛。他望着天空中飞过的鸟儿,心中满是羡慕。“鸟儿啊鸟儿,你能自由自在地飞翔,我却被困在这府中,为了那二十两银子发愁。”小福子自言自语道。
正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喊他:“小福子,王爷叫你去书房一趟。”小福子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王爷此番找他所为何事,莫不是又要责罚他?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福子来到了书房。只见老王爷正坐在书桌前,脸色比上次缓和了许多。
“小福子,你可知本王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老王爷问道。
小福子连忙跪下,说道:“小的不知,请王爷明示。”
老王爷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自罚了你月例银子后,本王也一直在观察你。这几日见你倒也老实本分,知道自己错了。”
小福子赶忙叩头:“王爷,小的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王爷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本王念你是初犯,且对郡主还算忠心,决定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小福子一听,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连忙问道:“王爷请吩咐,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老王爷说道:“郡主被禁足在房中,心情郁闷。你去好好开导开导她,让她打消逃婚的念头,安心待嫁。若能办好此事,本王不仅会恢复你的月例银子,还会重重有赏。”
小福子心里犯了难,郡主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要劝她改变主意谈何容易。但一想到能恢复月例银子,他还是咬了咬牙应道:“王爷放心,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从书房出来后,小福子深吸一口气,朝着郡主的院子走去。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该如何劝说郡主,这可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但为了自己的未来,他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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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略显紧张。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秋霞,只见秋霞双手稳稳地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那食盒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气,彰显着其不凡。
小福子深吸一口气,说道:“秋霞,咱们可得小心着点,今儿个这事儿要是办砸了,咱俩都没好果子吃。”
秋霞微微颔首,应道:“福子哥,我晓得,你就放心吧。”
小福子点了点头,迈步朝着郡主的院子走去。一路上,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秋霞手中的食盒上,心中暗自思量着。
这食盒里装着的可都是美味珍馐,有郡主平日里最爱吃的桂花糕,那糕点软糯香甜,入口即化;还有精心烹制的红烧肘子,色泽红亮,香气扑鼻;更有一盅用小火慢炖的燕窝粥,滋补养颜。光是想想,小福子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秋霞,你说郡主看到这些吃食,会不会心情能好点?”小福子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秋霞抿了抿嘴,说道:“但愿能让郡主开心些,这些可都是厨房花了大功夫准备的。”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郡主的院门前。门口的侍卫见是小福子和秋霞,便放行了。
走进院子,小福子的脚步变得越发小心翼翼,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秋霞跟在他身后,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来到郡主的房门前,小福子轻轻敲了敲门,说道:“郡主,是小福子和秋霞,给您送些吃的来。”
屋内没有回应,小福子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郡主,这些都是您平日里爱吃的,您就开开门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郡主有气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小福子和秋霞对视一眼,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郡主正坐在窗前,神色黯然,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小福子赶忙走上前,行了个礼说道:“郡主,您多少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秋霞也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盒盖,把一道道美味摆了出来。顿时,房间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郡主看了一眼那些美食,却没有丝毫兴趣,淡淡地说道:“拿走,我吃不下。”
小福子心中一急,说道:“郡主,您就尝尝吧,这都是为您精心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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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子见郡主毫无兴趣,心中越发焦急,连忙劝道:“郡主,您已经好几日没怎么吃东西了,这样下去,身子怎么受得了啊。就算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关心您的人着想啊。”
郡主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小福子一眼,说道:“关心我?你们都只想着让我听从安排,嫁给那个我不喜欢的人,这也叫关心?”
小福子赶紧低下头,说道:“郡主,小的知道您心里委屈,可是这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王爷也是为了您好啊。”
郡主冷哼一声:“为我好?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就是为我好?小福子,你莫要再说这些哄人的话。”
小福子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郡主,您想想,端王虽然您未曾谋面,但他也是皇家子弟,说不定也是一表人才,心地善良之人呢。而且,这圣旨已下,若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连累整个王府的。”
郡主的眼眶泛红,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管,我的幸福为什么不能自己做主?为什么要被别人”
小福子叹了口气,说道:“郡主,小的明白您的心思,可是这世上之事,哪能都尽如人意。您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王爷想想。王爷为了王府上下操碎了心,您这样绝食抗议,不是让王爷更加为难吗?”
郡主沉默了片刻,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说道:“小福子,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认命吗?”
小福子趁机说道:“郡主,您先吃点东西,养好了身子,才有精力去想以后的事情。说不定等您见到了端王,会发现他其实也有让您欣赏的地方呢。”
郡主依旧不为所动,小福子又说道:“郡主,就算您现在不愿意接受这门婚事,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您要是病倒了,心疼的还是王爷和夫人。”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秋霞也开口劝道:“郡主,福子哥说得对,您就吃一点吧。这桂花糕还是奴婢亲自盯着厨房做的,就和您以前爱吃的味道一模一样。”
郡主抬起头,看了看小福子和秋霞,心中有些动摇。
小福子赶紧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郡主面前,说道:“郡主,您就尝尝吧。”
郡主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小福子和秋霞见郡主肯吃东西了,都松了一口气。
小福子又说道:“郡主,您慢慢吃,这食盒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
郡主吃了几口桂花糕后,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开始慢慢品尝其他的美食。
小福子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郡主能够早日想通,接受这门婚事,不要再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