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黛拉一口气从医疗室奔回了公共休息室,正好遇到了拎着坩埚回来的斯内普。
见她气喘吁吁的回来,慌乱的模样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斯内普忙去她身后看去:“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
见后面没有东西在追赶,他露出疑惑:“你不是先走的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斯黛拉也回头看了眼,见没人追上来,松了口气说道:“去绕了一圈散散心。”
心里有疑惑,但见她确实没什么事也就不想多问了。他点点头:“那就去收拾一下吃饭吧。”
斯黛拉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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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并没有什么异常,她也没发现吉米有在探查偷听者的动作,就像之前在医疗室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斯黛拉不由好奇,他当时到底在跟谁讲话。
将面包撕碎扔进浓汤里,她回忆起之前看到的听到的,奇怪的对话里没看到另一个人,只能听到对方“叽”“叽”的叫声,就像……对面不是个人。
……吉米已经病入膏肓了?!都伤到脑子了?!
斯黛拉抬头看了眼正在跟狼狈的小天狼星打趣的吉米露出了怜悯的神色。真可怜啊……
“你在看什么?”见她吃饭吃的心不在焉,斯内普出声询问。
她收回目光,原本不想跟斯内普讲的,但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让他以后别总是上头跟他们打起来:“……我好像发现吉米这次伤到脑子了,独处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好吓人!”
斯内普瞥了一眼吉米,然后看着她茶色的眼睛莫名严肃的开口:“以后你离得远点,格兰芬多的都这样,也别老看他,那种傻子一样的病会传染的!”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他眉毛一挑,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你难道不是?三岁小孩也知道将苦艾加入后需要顺时针搅拌3圈而不是5圈。”
“那是你三岁就知道这些了!不是我的三岁!”
小脸都给气成圆鼓鼓的了,斯内普心情大好的捏了一把说道:“那也掩饰不了你11岁还记不住这件事的事实。好了,吃饭!”
“哼!”
一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刚要离开,听到斯内普的话哈哈笑起来:“好了,圣诞节的就别总是抓着魔药研究了,西弗勒斯,她才一年级,不用抓那么紧。你们慢慢吃吧,今天的烟熏三文鱼味道很特别,可别浪费了。”
斯黛拉乖巧的跟着他的话点头,斯内普无奈的也点头表示明白了。
将加了面包的浓汤囫囵下肚,斯黛拉最后看了一眼还在吃饭的吉米就回寝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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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深沉,窗外的湖水水波荡漾,飘荡的水草间早已没了清晨被困鱼儿的身影。
斯黛拉或许是白日里太累了,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丝毫没有察觉到寝室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伴随着“吱嘎”的声响,一团黑影挤进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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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斯黛拉从睡梦中醒来,她没着急睁眼,裹着被子哼哼唧唧的在床铺里蠕动了好一阵子才将脑袋鼻子探出来,闻到了什么清香的味道,靠在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上。
圣诞节的假期期间,斯黛拉将闹钟关掉了,不用着急赶课程,也不用着急去写作业,短短几天下来人也越发慵懒了。
她枕在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上有些飘飘然,太软和了,软毛、柔软、还散发着热气,像是……像是……像是猫咪的肚子一样……
猫咪肚子?
霍格沃兹有野猫不算稀奇,斯黛拉偶尔也会去撸上两把,但那都是在室外,教授和家养小精灵们决不允许野猫进入教室大厅的,更别说寝室了。
她疑惑的哼了一声,眯着还没适应的眼睛一边摸一边看去,看到了一团有脑袋那么大的、满身是毛的东西。
“叽叽!”毛发动了动,露出了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黑漆漆的豆豆眼看着她。
斯黛拉一个激灵,身子比脑子快的抓起来就扔了出去,正巧给扔去了旁边珍妮特的床底下。
扔完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什么玩意啊啊啊啊啊?!!!”
她揉着眼睛戴上眼镜,用被子裹紧自己,然后只露魔杖的尖尖对准地上晕头转向的生物,深吸几口气后射出一道漂浮咒。
亮光击中那个生物,但没有任何效果发生,反而是将它打醒了,黑豆豆的眼睛盯着她看。
“叽叽!”
“……走开走开!我听不懂!”斯黛拉缩了缩,将大半的脑袋都埋进被子里,只露出眼镜和一道能看清前面情况的缝隙,脑海里疯狂思考该怎么办。
“汪汪!”
???
她从镜片后面仔细看着那个生物,觉得它有点像前两天在医疗室看到的野生蒲绒绒,灰黑色的长毛让它看起来像是个发霉的圆球一样。
但野生蒲绒绒不会狗叫吧?
“嘎?嘎嘎!”
???怎么又成鸭子叫了?!
“吱嘎!——啊!”
“卟噜卟噜!”
“桀桀桀!”
……
斯黛拉惊恐的看着这个像野生蒲绒绒的生物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叫声,那感觉,特别像一个老旧的收音机正在调台。
过了好一会,它终于“调”到了适合的“频道”,能够讲出她能听得懂的语言了。
“喂喂喂?这个应该能听懂了吧?斯黛拉·墨菲。”
“diffindo(四分五裂)!”
她没有犹豫,用出自己所会的攻击咒语,露在被子外的魔杖红光闪过,打在野生蒲绒绒灰黑色的毛发上依旧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个斯黛拉已经能用出的咒语虽然破坏力不算大,但她也曾练习过,打碎一个杯子、打断一根树枝是肯定没问题的,此刻发射出去却成了一个哑炮。
现场安静了两秒,紧接着,清醒的斯黛拉抬手又是几道四分五裂射去,但无论怎么攻击,都只是让它浑身柔软的长毛晃动了几下。
蒲绒绒扭着身子又从毛茸茸的身子上露出了一只细细长长的小爪子,朝缩在床上的斯黛拉挥了挥:“真是盛大的欢迎礼啊。好久不见,斯黛拉,我是‘工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