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轩站在宋崖词的书房内,打量了一圈后,视线落在宋崖词书架上的某本书上。
“怎么了吗?房间里有什么问题吗?”
“没,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些累了……”
“嗯,先坐下吧。”
宋崖词将茶盏推到霍轩面前。
“听说偏院里来了个人。”
“对,一个故人,因为走投无路来了我这里,他会在府内住一段时间。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守着他了,他不会有机会唐突你。”
霍轩决定向宋崖词保守这个秘密。
他想给宋崖词惊喜,那就不能太早开灯。
“是吗?看来这个客人很不受你的喜欢了。”
正常人来做客,理所当然是可以四处走动的,若是主人有空,还会亲自陪同。
可这个新来的人却住在最偏僻的院子中,霍轩甚至安排了一些人去看着他。
这就能够证明这人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客人了。
是谁呢?
宋崖词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可总要再确认一下。
霍轩走后,鲛人现身。
“不跟着去看看吗?新来的客人你也有可能认识呢。”
“不感兴趣,我们什么时候能处理了这个霍轩,我很讨厌他。”
“一时半刻急不来,替我走一趟吧。去跟偏院里的人叙叙旧,小心些,记得隐匿身形,知道这个消息的不止有我跟你,还有其他的人。”
另外一边,从管家嘴里打探到消息的解石青跟鹿城熠打算动身了。
【不是吧,管家什么也没有说,这两个人就决定动身了?】
【别着急去啊,说不定是霍轩布下的陷阱呢?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南安王府内有异心的人?】
【这不可能,以解石青跟鹿城熠的身份,霍轩就算是知道他们是眼线,也不一定愿意浪费精力来处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解石青跟鹿城熠这么紧张做什么?】
【去看看总不会有错,束手束脚的任务只会更难完成……】
解石青跟鹿城熠在去往偏院的路上遇到了许开羽。
几日的光景,他身体恢复了不少,看上去也没有前几日那么狼狈了。
鹿城熠有些遗憾的收回视线,“还以为你会继续半死不活地躺着,这么快就恢复了?”
【……不愧是大神,承受能力也是一绝。】
【都这样了,许开羽还不用特权离开这个副本,看来是真的跟这个副本杠上了。】
【也是,他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讨回来肯定是不甘心离开的……】
【能讨回来了?说实话,这个副本有老婆在,我都不敢肯定这几个玩家能存活到最后……】
【怎么不能?这个世界的老婆也不参与剧情啊。】
【是啊,除了跟霍轩有牵扯之外,甚至很少跟其他的人接触……】
【这么一说也很诡异啊。】
“不劳你费心了,只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们。走夜路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些,省得摸黑掉了脑袋,捡都捡不回来。”许开羽咬着牙道。
他脸上的表情一向不多,可今天,却把自己的怒火宣泄出来了。
【这不是明晃晃的宣战吗?】
【看来许开羽是真的忍不了解石青跟鹿城熠了。】
“呵,”鹿城熠才不会怕许开羽的狠话,“想要弄掉我的头,这当然可以,但你要有这么本事。当然,还要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你的头还安稳地待在自己的脖子上!”
解石青厉声道:“鹿城熠,少些废话。”
鹿城熠这才停了言语,眼下还是去偏院比较重要,跟许开羽的事情有的是时间慢慢磨。
“你们要去偏院吧?”许开羽忽然开口道:“虽说我现在已经失去了霍轩的信任,可处理两个靠近不该去的地方的下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解石青早料到许开羽会用身份为难自己跟鹿城熠。
他冷哼一声,“你当然可以直接处决了我们,可我们现在是宋公子的御用马夫,他外出时常常让我们赶马。
你也知道霍轩有多重视宋公子,你一言不合就杀了我们,若是宋公子到时候问起来,你又该怎么跟霍轩交代?”
【……这样也行。】
【这不是狐假虎威吗?】
【?!老婆可没有多在意他们,就算是他们一连几天都不出现,老婆也不会多问一个字的。】
可观众知道是观众的事情,许开羽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这段时间解石青跟鹿城熠总是往宋崖词身边走,也猜到他们或许得到了宋崖词的庇护……
正因如此,欲图动手的许开羽停了下来。
“……暂时饶你们一命,但你们也别想靠近偏院。”
“呵,你能拦我们多长时间?就算是今天拦住了,那明天跟后天呢?”
许开羽冷声道:“这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了,我只需要阻止你们一切想做的事情。”
鹿城熠:“你脑子没病吧?”
“算了,那我们换个时间再来。”
白日王府内往来的人多,三人要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一定会惊动一些人。
三人僵持的功夫,鲛人已经到了偏院。
在荣暮辞的强烈要求下,窗户终于被打开。
微风掠过,荣暮辞端坐于在桌案前,看着从角落里翻找出来的书。
可很快,房间内的额寂静就被打乱。
屋顶明明没有漏洞,窗户也没有异样,可自己的眼前硬生多了一个闯入者。
更重要的是……
这个闯入者的面容竟然酷似自己的生母。
荣暮辞眸中掠过一丝惊诧,心中波澜起伏,无数疑惑如潮水般涌来。
这莫非是母亲家族的后人,为何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他的神情复杂,是来帮助自己的吗?
荣暮辞缓缓站起身,他深吸一口气,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
鲛人微微启唇,正要回答,却听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偏院的宁静被打破。
竟然是霍轩来了!
或许是因为那张酷似母亲的脸,荣暮辞还是把他划到了自己的阵营里,荣暮辞帮着他做了掩护,“你先躲起来吧,我们有什么话等一会说。”